曾嬷嬷借着領着人進來送沐浴香湯的時機,說道:“太子妃且先栉沐,今兒可是太子爺和太子妃的好日子,太子爺終究還是要回的,就是怕……會晚些。”
張氏甩了甩手裡的帕子,緩了緩口氣問道:“這位嬷嬷是?”
曾嬷嬷福身回道:“老奴是太子爺的保母。”
張氏一聽,趕緊說道:“嬷嬷快平身。玉芍,拿條腳踏來給嬷嬷坐。”
貼身侍候張氏的宮女玉芍,搬來腳踏。
曾嬷嬷又謝了恩,才小心坐了,說道:“從前就聽進宮來的夫人們說,太子妃最是憐貧惜賤,慈老愛幼的,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的。”
張氏聽了受用得很,說道:“說起來也慚愧,不管是憐貧惜賤,還是慈老愛幼,都不過是我的于心不忍,一時發的善心罷了,沒想卻鬧得宮裡都知道了。”
曾嬷嬷說道:“可見太子妃是真心行善的,不比那些個三不五時施個粥舍個米,就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了去。沒少讓人笑話的。”
張氏拿帕子掩嘴輕笑道:“雖說這樣沽名釣譽的不好,可到底是行了善的,總比一毛不拔的強。”
曾嬷嬷陪笑說道:“太子妃果然是比老奴等心胸寬廣,是容人又大度的好主子。老奴原還想着看在共事一場的情面上為苗奉儀開脫幾句的,現下卻想為太子妃抱不平了。
太子妃還不知道吧,這苗奉儀雖說是教太子爺開竅的,但其實當初給太子爺開竅的女官裡,并沒有她,是她憑着近水樓台先得月,反讓太子爺把别的女官都撇開了,隻剩下她一人了。得了這樣獨一份的恩寵,她還能把誰放在眼裡的。唉!
如今太子妃進宮了,可算是好了。”
張氏聽罷,佯裝大度地說道:“從前太子爺身邊,就她一人伺候,驕縱些也是有的,可若是過了,以太子爺的端方,也容不得她。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喜,太子爺多疼顧她些也是應該的,她若能一舉得男,别說太子爺,就是我也疼她。”
曾嬷嬷起身福道:“不愧是太子妃,奴婢們能有太子妃這樣的好主子,是多少年修來的福分。”
可等曾嬷嬷一走,太子妃立時又變了臉,問起衡候人的去向來。
衡候人的确是在後殿耳房陪伴了桑柔好大的功夫,直到桑柔醒來。
知道自己終于得償所願,桑柔沒有不開懷的,為此坐卧行動間都多了許多的謹慎。
看着桑柔如願以償的樣子,衡候人也放了心,“這些時日孤顧不上你,你自己也心大,竟然連有喜了也不自知。”
桑柔兩手護在小腹上,後怕着福身請罪道:“妾是大意了,往後妾定會小心。”
衡候人一面小心将她扶起,一面說道:“說起來也是你沒生養過的緣故,回頭孤就讓保公挑選兩個有經曆的嬷嬷來伺候你。”
桑柔忙答應道:“這便更好了,以後就是太子爺也能放心了。”
看着桑柔歇下,衡候人才出了耳房。
佘守義看看天,勸道:“雖說時辰未到,可太子爺還是要去太子妃宮裡坐坐才好。”
衡候人卻問胡前程說道:“今日果然禦醫都不得閑?”
胡前程捧着拂塵,躬身回道:“素日給太後娘娘請脈的幾位禦醫,的确是都不得閑的,餘下禦醫倒不見有什麼要緊差事。”
衡候人看了眼前邊的繼德宮,說道:“你們說太子妃是當真不知道傳禦醫的規矩,還是存心在刁難桑柔?”
佘守義和胡前程如何敢答言的,身子是弓得越發的低了。
衡候人這才又說道:“往後東宮隻看牙牌行事。新作的那些牙牌都隻給她半塊,凡事必得經過保公,将剩餘的半塊拼上了才能辦。”
也就是說,如果佘守義若不将另外半邊牙牌拼上,就是張氏吩咐的差事也不好使。
如此之大的權利,佘守義卻覺得是燙手山芋。
見佘守義吞吞吐吐,猶豫不安的樣子,衡候人又說道:“孤此舉并非真的讓保公去駁太子妃的話,隻是讓保公知曉太子妃的一舉一動,不妥之處及早回禀孤。”
佘守義這才接下了差事。
又吩咐了些雜事,衡候人就回他的惇本宮去了。
他終于有後了,這樣的大喜事衡候人很想告訴他的父親,可想起那把被填堵了銅水的銅鎖,衡候人不禁又讓心口的恨意翻滾。
如此一來,衡候人便再坐不住了,忽然想起虞褰棠,很想和她說說話。
想罷,衡候人吩咐更衣,便悄悄地出宮去了。
衡候人并不知道虞褰棠就在南極觀,他隻是習慣性地找到這裡來。
而虞褰棠正好送完藥,從予虛仙姑的小院裡出來。
小道士告訴虞褰棠,說虞家雙胞胎兄弟到後山去了,留話說讓虞褰棠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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