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卻升哪敢真把自己交付給一個人,可這一次他卻靠在姜冬沉肩上了,許是因為從心底裡品出了一點安心。
人一旦安心下來了,靜下來了,放松下來了,就想睡。
姜冬沉也隻好任他靠着自己,想着方才那聲姜哥哥喊的很奇妙。就這麼想着想着,肩上的人就已經睡着了。
第4章法印
日子久了,年卻升就發現,姜冬沉也并不是很像他母親說的那般不愛講話。
就比如對年卻升,姜冬沉話就多的很。
大約性格這東西也是因人而異的吧。
姜家弟子在年家聽學的幾個月很快就過去,姜家裡年家近,一牆之隔。年卻升就時常從年姜兩家交界的地方偷偷跑過去找姜冬沉玩。又怕姜家人看見自己家突然跑進來别家人被吓到,于是兩個人就約着,若見面,就每日黃昏在交界之處碰面。
久而久之,竟像是青年男女的私會。
不過這兩個說要相互關照的人是誰也沒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奇怪。——他們樂在其中。姜家人都快認識年卻升了,隻要兩家有互會,這兩個人一定要在一起不知晃到什麼地方去。還有穆斂,總驕傲地指着年卻升說:“這是我兒子新交的朋友。”
姜冬沉是沒什麼朋友,所以穆斂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兒子交了朋友的事。就仿佛——“這是我女兒未嫁的夫婿,玉樹臨風風流倜傥,你們都不必惦記不必惦記了。”
這些事年家都是不知道的,他們隻是好奇姜家最近怎麼了,動不動就辦個宴辦個清談要讓年家人過來,這幾月姜家真是要把從前落下的所有宴都補回來了。
于是又至端午,年家在姜家搶着辦宴之前把姜家堵回去了,年風臨無奈地不行,向姜宗主道:“這半年來年家還沒邀你們參過一次宴,給我們一個機會好不好?”
姜宗主隻好答應下來,在端午節當日,姜家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年家參宴。最積極地竟然是向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姜冬沉。
可是年卻升那邊不太順利,年風齡向來不願他上宴。自是因為不想讓别人看見他這個來的諷刺的兒子,于是每每在年家有宴都要找個理由叫他去關禁閉或者罰跪。總之不要來宴上,落得眼前清淨。
姜冬沉對年家的這層隐藏規矩并不知情,他在宴上沒見到年卻升,就像往常一樣提前退宴,在年家四處轉着找他。
于是他們再一次在白月祠堂口相遇了。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這一晚黃昏依舊,祠堂依舊,人也依舊,連年卻升身上的鞭傷,都是一模一樣的位置。
不過也是有不同的,此刻年卻升正看向姜冬沉,笑着擡起手招呼道:“聽說姜家要來,等你好久了,快過來陪我。”
到姜冬沉走過去,年卻升又坦然的把傷口一露:“哥哥,疼。”
姜冬沉見他不能參宴而是在這兒跪着,本來心裡是有些為他不平,有些氣的。這一聲哥哥喚得他沒了脾氣,歎了口氣從袖中取出藥瓶,問道:“年卻清?”
年卻升目不轉睛地望着他的臉,點頭道:“年卻清。”
姜冬沉把藥粉撒上去,沉聲道:“又是他。”年卻升聞言卻笑道:“哥哥哪來的小脾氣,我都習慣了。”
在一塊的時候長了,年卻升嫌叫姜冬沉顯得疏遠,叫姜哥哥也是,不如直接叫哥哥,年卻升自己也覺得這樣稱呼他神奇得很。
哥哥這兩個字是很受用的,姜冬沉沒有弟弟,但一般男孩子都想要當哥哥。
姜冬沉固然話少也冷淡,這一點卻随了他那童心未泯的母親。
姜冬沉一邊為他上藥,一遍問道:“你和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他們這樣針對你。”
年卻升一笑帶過:“一言難盡一言難盡。”說着又忽然想到什麼了一般問道,“哥哥,你有銀針嗎。”
姜冬沉道:“我沒拿藥箱,身上裝那個幹嘛,萬一紮到人呢。”
年卻升像是有點失望,歎了口氣:“好吧。”
姜冬沉還不及問他要銀針是所謂何事,又聽他突然又開心起來了,一轉頭指了指路邊的松樹道:“哥哥,快快快,給我摘一個松針來。”
姜冬沉不明所以,但還是把藥瓶擱下去了,走到樹下擡手去這松針,聽見年卻升在身後不遠處提醒道:“小心點别紮到你了。”過了會兒又咦了一聲,“哥哥你左手邊五寸遠樹幹上爬了個綠蟲子,扭啊扭的,惡心死了。”
姜冬沉聞言失聲笑了,折了松針就飛快回到年卻升身邊去,邊遞給他邊道:“你看的倒是很遠。”
“我當然看得遠。”年卻升有點得意,“我院子裡有棵樹,我要是爬到頂上,晚上能看見你家你房間裡的燈。——有天晚上你好像睡得挺晚的,是熬夜溫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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