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人問他,他便輕笑着沖那人擡了擡下巴:“是,又怎樣?”
“解藥呢?”那人顯然是察覺到了涼雲盛對他的輕蔑,連聲音都不耐煩了起來。
涼雲盛見他這般直奔主題,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于是便模淩兩可地照着畫本裡的套路問他:“東西呢?”
那人幹淨利落地回答他:“叫他本人來。”
涼雲盛沒想到歪打正着地就接觸到了談話的核心部分,但顯然這話一出他便接不下去了,隻得無奈地開口:“如果我不呢?”
那人冷笑一聲,四周的人開始向内逼近。
看來談話的最後終歸擺脫不了必然的結局——用拳頭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風景任務四——話痨師弟x高冷師兄
☆、轉折
涼雲盛左躲右閃,敵人的攻勢就像滔天巨浪,滴水不漏地向他襲來。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葉扁舟般被這浪潮卷得左右搖蕩,眼看這殘軀搖搖欲墜,他終于繃不住笑了。
這些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說好的一個一個上呢?
涼雲盛暗罵一句,顯然招架不住敵人的人海戰術,堪堪避過身後一次偷襲,卻不料閃着寒光的刀尖就直直沖向他面門。
這下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涼雲盛死心地閉眼,意料中的疼痛卻并沒有來到。他甚至懷疑死亡就是這麼快的事,自己連痛也感受不到就嗝屁了。
但刀劍相向的聲音顯然還在耳邊回蕩,涼雲盛又不得不睜開眼直面身前的人。
果然是易墨。
易墨的情況顯然不太樂觀,縱使他有條不紊地處理着眼前的敵人,甚至把油滴不進的敵人打出了一個大洞,神色如常,衣料平整,微蹙的眉和平鋪開的眼讓涼雲盛知道易墨受傷了。
不止是暗傷,盡管易墨已經竭盡全力地避免直接接觸敵人和飛濺的血迹,并下意識地用滴血不露的方式抹殺敵人,他的肩膀卻已經被血染紅了,手掌有一道還在往外冒紅水的大口子。
很顯然,剛剛原本該讓涼雲盛去會見閻魔王的一刀紮在了易墨身上,而易墨,真的如他所料的來了,又一次為了救他失去分寸。
涼雲盛不知為何心裡有些隐隐抽痛,但很快他便決定保命。
他鬼使神差地對着把所有敵人攔在他前面的易墨說道:“易郞,你等着,我去找人來救你。”
這話顯然是狗屁,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除了跑路還能找來什麼高手?幫魔尊打探靈門的人?
涼雲盛又看了看易墨幾眼,易墨閑不容息卻抓住一個空當拆了一個人頭退到他的身邊,他無法回頭,隻是把一個東西塞到了涼雲盛手裡,輕輕地“嗯”了一聲,便又沖向前去。
涼雲盛被易墨一推退進林子裡,腦袋嗡嗡作響,索性不去看手中是什麼東西便疾步如飛地往林子裡跑。
賤人自有天收。
他賤,當然也得天來收。
涼雲盛這麼想還是停住了腳步,他狠狠呸了自己一聲,卻并沒有回頭,更沒有原路返回。他并不是真的鐵血無情,就算易墨負傷上線,但依剛才他所見戰況,易墨解決那些個探靈門的人也隻是時間問題,自己呆在那也隻是束縛易墨,不如一走了之來得痛快。他隻需要在這裡等易墨凱旋歸來就可以了。
盡管這麼想,涼雲盛還是暗諷自己。
切,怕死就怕死,還找什麼借口。果然是安生日子過久了,連以前活得發荒找死的勇氣都沒了。
他打開掌心,那是易墨讓他走時塞給他的東西,小小的,又很堅硬,夜晚裡就像皓月一樣發着銀光。
涼雲盛隻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麼東西。
于是,他的腳就不聽使喚地往回走了。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易墨你個傻逼,知道我故意騙你你還來,知道我不聽你話你還救,知道我要棄你于不顧還讓我走,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幹嘛陷害我又救我?幹嘛說喜歡我軟禁我?“汝美似月”個屁!定情戒是這麼用的麼?傻逼!傻逼!傻逼!
涼雲盛幾乎是問候了易墨的祖宗十八代,卻馬不停蹄、腳下生風地往回趕,他實在耐不住性子和易墨鬥智鬥勇了,他要抓着易墨這王八羔子好好問問,你他媽究竟想要幹什麼?!
可惜,天公不作美。樹上的人實在不忍心看他這隻小耗子瞎轉了。他詭異地笑了幾聲,刺耳難聽的聲音回蕩在寂寥無人的林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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