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一怔,皺着眉死死盯着含辭好半天,許久,竟然露出微笑,語氣卻很是不悅:“你叫誰住手?”
話雖這麼說,可他到底是松開了,那位仁兄跌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金蕊提着衣領扔進了他自己準備的棺木裡,而那塊牌位被金蕊搶過來,丢在地上一腳踩爛。
金蕊雙眼通紅,像一頭發怒的狼,亮出了尖牙利爪。
他一把扯下了辮子上的金花,含辭一見他如此動作就知道不妙——金施主又要行兇。
隻見金花的綠莖迅速抽長,長成一條綠藤,金蕊淩空一甩,重重打在南信身上,沾血的藤上又綻開幾朵金花,如刀片般割破傷者皮肉。
不僅是南信,他手底下那一群人皆被抽得不知東南西北,哀嚎着在地上打滾,如遭淩遲之酷刑。
含辭百般呼喊也不能讓金蕊清醒過來,幹脆一咬牙,攔在了棺材前面。
藤鞭無情,當含辭的血在金蕊臉上畫出幾點紅梅時,鞭子倏地掉落在地上,金蕊愣住了,滿腔怒火撞上心慌意亂,相互撕扯得厲害。
終于是怒火被壓了下去。金蕊迅速摁住含辭的傷口,含辭看着他,微微張口,道:“金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殺戾之氣,到頭來終是傷人傷己。”
金蕊原有數句極幽怨的粗話要說,話到嘴邊瞥了小和尚一眼,心想說了這呆和尚也照樣會犯蠢,終于是沒說出口。
那邊那位姑娘驚魂未定地觀望了許久,顫顫巍巍地從樹後面出來,看了一眼棺材裡的南信,發現人隻是昏死過去了,性命猶存,于是命自己帶來的人将這滿地的傷者擡走。
她在看見含辭的那一刻意外極了,當下便不可遏制地驚叫:“蘭嗣音!”
她圍着含辭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抓着他的胳膊顫着手晃了半天,終于開口道:“你是蘭嗣音吧?你告訴我,你是他吧??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一連“告訴我”把含辭弄懵了,這位姑娘喜上眉梢滿臉寫着“有緣千裡來相會”,他隻能連連退了好幾步,一步一解釋:“施主,你認錯人了。”
那姑娘道:“怎麼可能呢?我雖然沒親眼見過你,但是你的畫像我每天都看個幾百遍,你就是蘭嗣音!”
說着,她又指着那五彩鸾車上的碩大雕像,激動地說:“你看那個雕像,你除了頭上沒毛,跟他簡直一模一樣!”
姑娘自說自話,沒顧得上聽含辭解釋,又自己想通了一般講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身份洩露引起騷亂對不對?但是在我面前你不用擔心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的死忠粉!我叫長亭,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聽到這句話時,金蕊笑了一下,嘲諷意味甚濃。
這時棺材裡的南信拼着老命顫巍巍地撐起半個身子,道:“蠢物!他不是蘭……”
可惜話未說完,隻聽砰地一聲,人又跌了回去。
“他不是蘭嗣音,”千風施施然走了過來,長亭看着這扮相神秘的人,感到很意外,隻聽他又解釋道,“含辭師父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而蘭嗣音至今應是而立之年,年歲對不上。況且姑娘應當聽過春城花竹居的血案,據說蘭嗣音當時就在花竹居,而後來,那裡血流漂橹,無一活口。”
長亭被他一番有理有據的分析打動了,嗫嚅了一會兒,仍舊執拗,不信蘭嗣音已死,還說:“就算他不是蘭嗣音,我也會好好保護他!不能讓他落到壞人手裡。特别是那個叫南信的家夥,說出來怕你們不信,那家夥九年裡風雨無阻,每逢蘭嗣音生辰,便要敲鑼打鼓吹唢呐,帶着一隊喪葬隊伍四處吹拉彈唱,擡棺舉牌位抛紙錢,實在是太惡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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