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臣愚昧無知,全然不了解當年實情,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請殿下透露一二。”譚今嶄畢恭畢敬道。
“唉,當年舊事,也着實是惹人頭疼。”段止箫探手輕輕揉了揉眉心,幽幽說道,“段琬夜之所以會落得這般下場,主要原因,也不是全在他身上,說到底,還是他那貪得無厭的母親風織遙之過。”
風織遙……
我怔然輕撫着胸口那半截不為人知的小小玉笛,倒是突然想起了書珏曾經念的一首詩來。
——朝風歸雲九,暮雨織遙山。
當初聽時不甚在意,而事到如今倏然得知了九山制作者的名字,反是隐約能夠理解這兩句詩中暗藏的玄妙之處。
仰頭定定凝視着段止箫的面頰,卻是見他狹眸微眯,繼續開口朗朗闡述道:“風家織遙,乃是戰功赫赫的将門之後,父皇待她寵愛有加,多是因她一身獨特的風氏武功,英氣逼人,風姿卓越,與宮中其他妃子嬌弱可人的模樣全然不同。”
“浮緣風家?”譚今嶄聽罷愣道,“那也是昔日駐守王都的一大家族啊!”
“是,往日有那忠心耿耿的風家尚在,才會對孟家勢力形成一定的壓制,使得這居心叵測的老狐狸不敢輕舉妄動——隻可惜風家命薄,其地位身份皆是一脈單傳,所以待那風大将軍蓦然戰死沙場,所有支撐風家的力量便是轟然倒塌,灰飛煙滅。”段止箫緩聲道,“正是因此,才造就了風織遙一心試圖複興家族的迫切想法……不過,單單憑此,自然是不至于倏然遭罪,偏偏她風織遙複興家族的方法,與一般人都不一樣。”
“不一樣?”譚今嶄疑惑道。
段止箫揚眉一笑,眸中光澤卻已是淩厲如刃:“她想當皇帝。”
話音未落,四下皆驚。
我瞠目結舌地望着段止箫一片淩然的冰冷雙眸,一時駭得說不出半句話來,而沐樾言則是始終淡淡地站在門邊暗處,一言不發,倒是那譚今嶄已然驚得面色大變,倉皇問道:“什麼?殿下是想說,那一介普通妃嫔,竟是想要沾手龍椅,妄圖成為女皇麼?”
“可不是麼……譚卿你說這可笑不可笑——她風織遙乃是名揚天下的忠臣之後,卻是在私下觊觎着一些不該由她得到的東西,一邊拼命地索取着我父皇對她的寵信,一邊還偏要在宮中建立自己的政權體系。”段止箫涼聲諷笑道,“若不是在那一步一步的算計中丢了自己親生女兒的性命,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從這恍惚大夢中清醒——好在父皇待她用情至深,不願取她性命,遂才命人連夜将她母子二人一同驅逐出城,永世不再相見罷。”
一長串舊事陳述完畢,那譚今嶄卻是倏然陷入沉思之中,似是在慎重思考分析着事情的是非對錯,遂沉默良久,方才坦誠言道:“……臣聽殿下這樣一番叙述,反是隐約覺得,那段琬夜從頭到尾,也不過是被其母妃連累罷了,追根究底,他也并無什麼實質性的過錯。”
“哦?”段止箫眯眼笑道,“譚卿這番見解,倒很是與衆不同啊。”
“不過是如實回答罷了……”譚今嶄喃喃說道,“臣知曉宮中母子富貴皆是輔車相依,唇亡則齒寒,但,段琬夜這般才德兼備,文武雙全的段家兒郎,本應是身居高位,輔佐于帝王之側,而如今卻是不幸堕落為寇,滿心複仇之火,也着實是讓人扼腕歎息啊……”
“罷了,罷了,這段琬夜一事,已是匆匆過去了十二年有餘,就算是現下在此為其歎息惆怅,也無法改變其母妃張狂作亂的事實。”段止箫眸色微斂,旋即搖手說道,“若當真是為這段氏江山的未來着想的話,便應該是不遺餘力地消滅那些妄圖推翻政權的亂臣賊子,不是嗎?”
此言一出,那譚今嶄便已是愕然醒神,慌忙俯首立于段止箫面前,眉目微揚,聲如铮铮鐵骨道:“殿下說的是,臣既然已經決心追随在您身後,定是會全心全意地助您一臂之力,以此共同守衛這段氏江山的每一寸土地。”
段止箫含笑望着譚今嶄的赤誠雙眸,半晌無言,卻是緩緩自那木椅之上站起身來,踱步上前,湊近他耳畔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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