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什麼四皇子殿下?我怎麼沒聽說過?”
“莫不是十幾年前那個被将軍和太子一起驅逐出城的四皇子?”
“他不早該客死他鄉了麼?我可是連他的名字都記不大清了。”
如浪潮般高漲的聲音刹那間将周圍的氣氛覆蓋得嘈雜不堪。在這般動搖心志的諸多質疑之中,段琬夜緊緊握住了手中利劍,眉眼間堅定不移的氣息卻絲毫不改。
鳳眸微揚,他提高了音量,用最為清晰的聲線朝燈火輝煌的大門内緩緩喝道:
“孟大将軍,這都什麼時候了,您老人家還悠哉悠哉地坐屋裡頭喝酒聽曲呢?”
靜默片刻,府内的侍衛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怒意,手中□□逐一橫起,直逼段琬夜後心道:“大膽逆賊,怎敢對将軍大人不敬!”
然話音未落,隻聽那楠木大門“吱呀”一聲輕響,一陣渾厚有力的男聲旋即自屋内幽幽響起:“我當是誰來了——在此等候多時,竟是迎來了這麼多故人。”
那聲音穿透力極強,似有一股能牽引人行動的巨大魔力,雖然我身在屋頂,腳下那如雷貫耳的男聲卻還是震得我頭皮發麻,冷汗直冒。
“我原以為是段止箫那小子皮癢欠收拾了,卻沒想到卻是你這顆沒用的老鼠屎在搗亂。”屋内男子低低笑道,“怎麼,出去闖蕩了幾年,連天王老子都不怕了?”
“有什麼可怕的。”段琬夜鳳眸一眯,不怒反笑道,“孟郁景,你一個将死之人,也敢自稱是天王老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長串發自肺腑的笑聲連綿起伏,那位被喚作孟郁景的男子邊笑邊張狂道:“段琬夜!你以為你身邊帶了一個薛臨就可以把我鬥垮麼?當今聖上尚且對我萬分忌憚,你一個落魄棄子又能奈我何?”言罷,似是站起了身來,自旁邊架上抽出一把沉重無比的鈍刀,毫無征兆地向上方處投擲而去——
下一秒,那巨型的鑲金鈍刀瞬間自屋内豎直飛出,仿佛帶了有千斤的臂力,硬是把我腳下的一大片磚瓦砸得七零八落,蓦然碎裂成塊。我心頭一顫,身子亦随之劇烈地搖晃了好一陣子,險些失去重心跌落下去,幸得沐樾言以手相撐,緊緊攥住了我的胳膊,才扶着我勉力站穩。
片刻之餘,隻聽孟郁景又高聲道:“……還有藏在屋頂上的那位俠士,一年半沒見,這麼快就忘了挨打的滋味了?”
我怔了怔,猛然想起那日同沐樾言的初次相遇,似乎正是因為孟郁景所派來的人将他傷得慘不忍睹,所以才會碰巧被我給撿了回去,認識至今,一路相随。現在看來,原來一切緣分都是命中早已注定。
沐樾言聽了孟郁景的話依舊保持着沉默,隻是波瀾不驚的面上徒然增添了些許涼薄之意。倒是伫立于高樓下方的段琬夜嗤笑一聲,冷冷道:“挨打的滋味他可記不得,但是今日取你腦袋的滋味——必将終生難忘!”
語畢,手中銀白長劍狠厲一揮,瞬間将面前遮擋視線的楠木大門給橫劈成了兩半。此舉無疑是給僵持中的群衆們下達了一個開戰的訊号,隻聽得轟然一陣巨響過後,兵刃聲霎時與呼喝聲相互交融,驟然響徹了半邊火光密布的天空。
薛臨身着玄色皮甲,極為迅捷地穿梭于人群中央,其手中七尺大刀如浸寒冰,隻不過是橫向一揮,便引得周圍血花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遠遠看去,那氣勢洶洶的高大身影宛若瞬間奪人魂魄的死神。
姜雲遲怒目圓睜,大聲呼喝着,奮力在通往高樓之内的路上殺出了長長一串血痕。她功夫向來了得,心中鬥志亦是不曾輸于男子,所以即便是在情勢緊張的戰場之上,她亦能身輕如燕,縱情飛馳。
相比之下,我便在這動魄驚心的氣氛中略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作為一個半吊子大夫,我雖幾番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然而論及身上功夫,卻終究隻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讀書人,現下虧得有沐樾言庇護在側,才能勉強融入其中。
如今的沐樾言倒是與以往近身作戰的方式甚是不同,他身居高樓頂端,一手長劍在握,另一手則持着一明一暗雙重□□,緊逼樓下衆敵後腦,輕輕一扣,即是百發百中,殺人于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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