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與酒杯在半空中“叮”一聲摩擦碰撞,段惆那雙酒色缭繞的眼睛微微彎起:“這紅綢酒常人喝過一壇便要倒,姑娘可是酒神下凡,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倒是不至于。”晏燭情晃了晃手中的酒壇子,俏皮道,“不過再來兩壇子不是問題。”
“哦?”段惆眼尾一翹,笑成了一隻大尾巴狼,“姑娘可莫要說笑。”
“我喝起酒來從不說笑。”晏燭情仰頭将剩下的酒喝完,挑釁似地看着他道,“倒是你一個大男人,莫不是還沒有我能喝?”
“瞧你這話說的,我若是不同你比比,豈不是很沒面子。”段綢随手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毫不猶豫地呼喝道,“小二,上酒!”
這下不得了,酒鬼對上酒鬼,拿鬥酒來做搭讪的本錢,而晏燭情昨日夜裡分明還胃疼得打緊,隔日便好了傷疤忘了疼。她這般瘋狂地酗酒,傷的可就不僅僅是胃了——雖說也沒傷在我的身上,但身為醫者着實無法坐視不理。
我使勁甩了甩腦袋,雙手撐着桌角艱難地站了起來。剛朝外邁出一條腿,忽覺身後多出一股千斤重的力量,猛地馱在我的脊背上,硬生生地又把我摁回了座位裡。
方才的酒勁還未消失,我迷迷糊糊地回頭看去,隻見一身月白勁裝的沐樾言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此刻正隐匿在離我不遠不近的人群中,伸長手将我整個人釘在了木椅上,半刻不能動彈。
“阿言,你怎麼……”我不知所措地想要問他些什麼,又覺得額頭上多了一道火辣辣的視線,擡眼一看——果見另一頭人堆裡藏着一隻兇神惡煞的母老虎。姜雲遲也藏身于飲酒作樂的衆人中,正不動聲色地用眼神将我千刀萬剮。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至始至終隻有我一個人沉浸在晏燭情帶給我的快樂中。大家都抱了十足的戒備之心,無時無刻盯着他們想要抹除掉的目标——祺王段惆。
沐樾言淡淡将酒樓内掃了一圈,低聲道:“準備走了。”
“這就要走了?”我暈乎乎地問道。
“嗯,祺王這次帶了人,不方便下手。”他沖遠處的姜雲遲搖了搖頭,轉而又對我說道:“走吧,不要引人注目。”
“哦。”我應聲點頭,費力地扶住桌角再度站了起來。心裡卻抱怨着既然是要走的,方才還使那麼大的勁把我按回去……結果起身時竟雙腿一軟,身體裡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軟綿綿地朝前仰去。
一路前傾,最後“咚”地磕上了一個溫暖卻僵硬的地方。
那一刻,我深刻地感覺對面的母老虎仿佛能随時沖過來,拔刀将我碎屍萬段。我仰起頭,同沐樾言進行了長達半秒鐘的對視,然後本就燒紅的面頰“噌”地被澆上了一層辣椒油。
我這一撞,竟是一個猛子紮進了他的懷裡!霎時間酒醒了半分,正待掙紮着站穩,沐樾言已是如避蛇蠍般将我推開,冷了臉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對,對不起。”我像是一坨輕飄飄的棉花,一面道歉一面抵着旁邊的椅子站直。此刻縱然我的臉皮有十層那麼厚,在他面前也給削得一層也不剩了。
他見我神态有異,仔細端詳了半晌後皺眉問道:“你喝酒了?”
“哎,我……”這下有幾張嘴都說不清了,我一臉沮喪地看着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憋了一肚子火的姜雲遲已經從人群裡沖了出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怒斥道:“臭丫頭片子,你說你不會添麻煩的,這又是在做什麼?”
“她喝醉了。”沐樾言出手阻攔道,“先撤罷,有話回去再說。”
姜雲遲咬牙切齒地思量了好一會兒才松手,末了還不忘壓低聲音諷刺道:“我真不懂晏燭情帶你出來做什麼。”
我有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晏燭情,見她還在男人堆裡同段惆有說有笑,難免有些擔心起來:“晏姐姐她……”然一句話未說完,隻覺身上一輕,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被沐樾言折疊着托了起來,快步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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