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誠實地把錢交出去。她并不認識我們,所以表現得很親密會很奇怪。我們能做的就是伸出援助之手,照顧他們......僅此而已。"說着,他敲了敲門。
咚咚咚!
門幾乎腐朽了,很快吱呀一聲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她的眼睛和馬庫斯的一樣--黑黝黝的。但看起來似乎身體不适,因為她太瘦了,臉頰凹陷下去,眼睛看起來也很空洞。
"是誰,媽媽?"
一個女孩也走了出來,大概十五歲左右。她有着和馬庫斯一樣的棕色頭發和眼睛,而她的臉和馬庫斯有很多相似之處。她也顯得很瘦,但比她母親好一些。
希爾維斯特用他舒緩的嗓音說話。"我是希爾維斯特,他們是菲利克斯和加布裡埃爾。我們......是馬庫斯的朋友。多年前,我們曾有過約定,我們是來履行約定的。"
一瞬間,女人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急忙跑回去,不想在陌生人面前顯得軟弱。女孩卻留了下來,盡管眼神中同樣帶着憂傷。
"大哥經常在信裡提起你。你們三個長得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加布裡埃爾遞過來一個竹籃,裡面裝滿了食物。"先吃點東西吧!放太久了就不好了。"
"謝謝......嗯......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她顯得有些尴尬。
菲利克斯捶了捶胸。"當然是大哥!我們都是你的大哥。"
"謝謝你們。"她笑了,但眼中的痛苦顯而易見。"我叫伊莉斯。"
"我們能進來嗎......伊莉斯?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母親談。"希爾維斯特問道。
母女二人很快就把她們請進了這間幾乎沒有任何家具和裝飾的房子。房子裡空蕩蕩的,有的隻是用來保護人們不受大自然侵擾的牆壁。正如人們所想的那樣,做飯的地方是一個用粘土做成的傳統燒火的爐子,旁邊是一個放在地上的煙囪。火爐也是唯一的照明來源。
"他們為什麼這麼窮?馬庫斯沒有給他們寄錢嗎?"希爾維斯特看了看這裡的條件,不禁想問道。
三人被邀請到餐廳坐下,并倒了些水。當然,也放了一些食物在桌子上,但食物是用他們剛給的。
"莫裡斯在哪裡?"希爾維斯特問起了馬庫斯最小的弟弟。
伊莉斯一邊切菜一邊歎了口氣。
"他去湖邊取水了。每天傍晚,都會有十幾個人組成一個隊伍,去東邊的一個天然湖泊取水。常常有野生動物在那裡喝水,所以他們必須小心謹慎,這會花很多時間。
"自從犀鳥主人殺死他們的父親後,我們不得不賣掉大部分東西來維持生計和獲取食物。唯一欣慰的是,我們的境況比悲傷王國的窮人要好。"馬庫斯的母親吉安娜在爐竈旁開口說道。
"悲傷王國也發生過幹旱嗎?"加布裡埃爾不禁問道。
"不知道。但那裡開始出現許多難民,他們變成了盜賊和亡命之徒。如果繼續在這個村子裡生活,恐怕這裡很快就會變成地獄。馬庫斯曾經說過要在東部靠近蛇河的地方買塊地......那是他的夢想。"她悲傷地補充道。
希爾維斯特沒有浪費時間,拿出了錢袋。它又大又沉,因為裡面還有菲利克斯和他的捐款。"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們來把馬庫斯的積蓄和遺物還給你們。"
他默默地把包遞給她,觀察着她的情緒。憎恨、悲傷、恐懼、焦慮、希望,太多的情緒混雜在一起,難以确定。
吉安娜打開錢袋,看了看裡面。全是金币......數以百計。"這有多少錢?"
"五千。"菲利克斯脫口而出
"他......"她無聲地哭着,把包緊緊抱在胸前,就像抱着一個人。她放聲大哭,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希爾維斯特的腦海裡浮現出夏薇娅微笑的身影,這是他兩輩子唯一認識的母親,如果說他沒有任何感覺,那是在撒謊。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她會哭嗎?
"可以用這些在東邊買幾塊地,那是馬庫斯一直想做的。"加布裡埃爾建議道,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因為男主人也死了。
菲利克斯甚至決定幫忙。"我認識一些人,他們會......"
咚咚!
嘭!
突然,房門被踹開了。希爾維斯特和菲力克斯急忙拿起武器,怒氣沖沖地走了過去。
有兩個盔甲整齊的騎士強行闖了進來。
"你們就是逮捕犀鳥大師的牧師嗎?我們是朱紅男爵的家臣,根據不幹涉法令,你們必須馬上放人!"
"肅靜,腐朽的異端!"希爾維斯特的聲音響徹雲霄。
希爾維斯特和菲力克斯比兩人都高大,巍然不動擋在門前。
希爾維斯特用矛尖抵住一個人的喉嚨,而菲利克斯也用劍尖抵住另外一人的喉嚨。兩人都死死地盯着騎士們。
然後,希爾維斯特冷冷地命令道:"菲利克斯,我去拿砧闆,你用磨刀石磨一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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