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了你最近的工作。幹得好,孩子。光明之母值得我們保護,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因為如果我們連她們都保護不了,還怎麼誇口說要維護全世界的和平。"
蒙克爺爺喝完了杯中的茶,用法杖輕輕敲了敲地闆,讓茶杯飛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好了,告訴我你現在為什麼來這裡。我知道你不是為了見這個垂死的老人。"
希爾維斯特微笑着誠實地回答。"其實有三件事。第一,我确實想看看你。其次,我想在這裡冥想,看看我的那個幻象是否有新進展。最後,我需要得到許可,才能從靈魂樹上取一些木頭。"
老人突然釋放出一種危險的氣息。希爾維斯特一直以來都沒有從這個人身上嗅到任何情緒,但現在他感覺到了純粹的憤怒。
他趕緊澄清道。"我不想用它做任何奇怪的事情,隻是想制造出我設計的樂器,以便更好地唱出我的贊美詩,淨化大衆。我覺得還有什麼木頭比靈魂之樹的木頭更好呢?"
"啊!這?如果由我來決定,我會同意的。"憤怒瞬間消失,又露出了笑容。
"但隻有聖父才能允許。即便如此,你也隻能從頂端、從新枝上取材。别擔心,阿克塞爾本來今天要來見我的。你可以在附近轉轉,冥想完再回來。"
這似乎是個更好的選擇。我可以帶着寵吉去偷木頭,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盯着每一根樹枝呢?
"既然如此,我就先去冥想了。幾小時後見。"
他走到門前,試圖打開門,但門卻自己開了,一個高大的老人看也不看地走進來,與希爾維斯特撞了個滿懷。
希爾維斯特背過身,瞥了一眼。"聖父?"
老教皇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教皇。他身上沒有任何獨特的首飾或裝飾品。相反,他穿着簡單的農民服裝,灰色的長衫和棕色的褲子。
教皇笑了笑,注意到了希爾維斯特。"啊,看來你讓這個被寵壞的老人忙得不可開交了?謝謝你,孩子。"
嘭!--蒙克爺爺朝教皇的臉上扔了個枕頭,狠狠地砸了一下。然後他大笑起來:"哈,看來你的反應速度變差了,阿克塞爾。"
教皇咬緊牙關,既要在希爾維斯特面前保持形象,又要以同樣的暴力回應老人。"蒙克爺爺,請不要扔這種東西。"
"我會的。你打算怎麼辦?像過去一樣趴在我腿上哭嗎?"
教皇的眉頭抽動了一下,拳頭握緊了。"請保持禮儀,蒙克爺爺。我們有客人在。"
"誰,年輕的希爾維斯特?哈哈,他不是客人!"
嘭!--而這一次,希爾維斯特的臉上也挨了一個枕頭。
"這老頭,剛才還那麼英明神武,一副聖人模樣。我想,有教皇在旁邊,他就會改用呆萌父親模式吧。"希爾維斯特并不介意這種行為,但他更想得到他的寶貝木頭。
"你帶來了嗎?"蒙克爺爺突然問道。
教皇咧嘴一笑,同時點了點頭。"我從沒忘記過,老糊塗......不過。"
希爾維斯特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覺得兩人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于是,他趕緊請示。
"尊敬的聖父,我請求允許我從靈魂樹上摘取一截短樹枝。我想為自己制作一件樂器,一件能淨化心靈的樂器。"
"你想要靈魂樹的木頭?"教皇變得嚴肅起來,眼睛像老鷹盯着獵物一樣盯着希爾維斯特。
這種壓力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聞到了謊言的味道?
"是的,聖父,"他回答道。
"不!"
"..."
"但是,我可以允許你為我做一件事......這是最高機密,你必須把它帶進墳墓。"
希爾維斯特咽了咽口水,腦子裡閃過了第二個念頭。但他意識到不能後退一步,否則會破壞他在教皇面前的形象。
"我會照您說的做,陛下。"
蒙克爺爺嚴肅的話語也響了起來。"你确定嗎,孩子?如果你這麼做,可就沒有退路了!"
"他們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隻是想要些木頭!"希爾維斯特默默地罵了一句,然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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