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不告訴我們你的過去,當奴隸是怎樣的體驗?"菲利克斯突然問道,他雖然為富不仁,但也可以理解對方,因為他一生都被奴隸包圍着。
加布裡埃爾歎了口氣,總結了一下自己的身世。
"嗯,我和妹妹瑞雯四歲時父母雙亡。村長起初很照顧我們,但後來他開始無緣無故地打我和瑞雯。幸好有一位好心的女醫官收留了瑞雯。"
"我四處找工作,但一無所獲,于是在六歲那年,我先把自己賣給了一個商人。然後,我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女醫官,讓我的妹妹吃飽穿暖。後來我又當了一段時間的搬運工,但因為太小,商人把我賣給了一個領主。"
"那裡的生活簡直是地獄。挨打是家常便飯。領主、他的孩子甚至其他年長的奴隸都會打我。許多神職人員都看到了我,但卻從不幫忙......直到有人發現我用光明魔法在黑暗中行走,才向修道院傳遞他的信息。"
"剩下的就是曆史了,我隻希望瑞雯平安無事,衣食無憂。我不在乎是否受到神的眷顧,隻要我能獲得保護妹妹的力量,我就很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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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慘了。"
馬庫斯覺得自己很幸運,無論多麼貧窮,至少還有一個家。
菲利克斯則走到加百列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的兄弟,等我們結束了這裡的訓練,就跟我一起去桑沃爾。我會給你妹妹找一所好房子,我的家不是桑沃爾最好的住處,但她會很安全。我的家人把榮譽看得高于一切。"
加百列點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謝謝您。我會記住的。"
希爾維斯特對這個瘦弱、紅發、藍眼睛的男孩經曆了如此多的苦難,卻依然保持着善良的心腸感到驚訝。"我們都是不合群的人,不是因為選擇,而是因為偶然而聚集在一起。"
"你在傻笑什麼?"馬庫斯注意到希爾維斯特臉上露出了笑容。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我們都有一個悲慘的故事。你很窮,加百列是個奴隸,而我還是個差點被扔進火堆的嬰兒。看來真的是索利斯讓我們走到了一起。"
"嘿,為什麼把我排除在外?菲利克斯反對道。
希爾維斯特嗤之以鼻。"你是個被寵壞的貴族小孩,你不作數。"
"你怎麼敢這麼說?我從學會走路那天起,就被迫接受訓練,被扔到沙漠裡獨自生存,又被丢在叢林裡過夜。我父親确保我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能揮舞寶劍,在我六歲時就強迫我與成年受訓者戰鬥。"
"我是桑沃伯爵的次子,但我從未被當做次子看待。我隻是他的一個有趣的小項目......而事實上......我對戰鬥毫無興趣。"
這話讓其他三人瞠目結舌。
"什麼意思?"希爾維斯特驚呼道。
菲利克斯看着他的朋友們,不知道他們是會批評他,還是會嘲笑他。
他緊張地用手梳了梳黑發,低下頭。"我隻是......我想看書,寫劇本和故事,畫畫,成為一名藝術家。我想做一些有創造力的事情,用色彩......而不是鮮血。我知道,這是一個娘娘腔的夢想,但這是我的一切......是我母親在她......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教給我的一切。"
希爾維斯特趕緊搖了搖頭。"這不是一個娘娘腔的夢,菲利克斯。這是一個光榮的夢想,尤其是在一個人隻想着罪惡或祈禱的時候。我們确實需要第三種愛好來保持理智。"
"但我們必須接受現實,做最壞的打算,即使這意味着要學會用鮮血作畫。"
加布裡埃爾表示同意。"沒錯,我昨天聽幾位神職人員說,黑暗即将來臨。我不知道這是否意味着黑暗或戰争,或者他們隻是在談論日落。但有可能在不久的将來,我們很可能會為某件事情而戰......如果那樣的話......我們能簽訂一個契約嗎?"
"什麼契約?"馬庫斯問道。
加布裡埃爾緊張地在座位上挪了挪,問道。"我......如果我......我沒有希爾維斯特和菲力克斯那麼強壯,也沒有馬庫斯那樣的移動天賦。那如果我将來出了什麼事......你會把我畢生的積蓄轉交給我妹妹,并且......保證她嫁個好人家嗎?"
"是啊,我也是......"馬庫斯也附和道。"如果戰争開始,我幾個月後就會死。所以把我的錢都給我的家人,好嗎?"
"好吧,如果我死了,我隻會被我父親恥笑,我的骨灰也會被扔到水溝裡,但我答應你們兩個。"菲利克斯舉起手,想要握住。
希爾維斯特卻一言不發。"我一生的目标恐怕就是生存--活下去!想到我會死,我都不敢想象。"
但他很尊重這個小團體。"你倆别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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