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上前,遞上了一個小錦盒。
齊氏說:“這套頭面統共有九件,取自天長地久的美意,落了一雙點翠耳墜。”
崔錦笑了笑,說道:“媳婦定會仔細收好的。”
齊氏慢慢地喝了口茶,說道:“五郎出去了?”
“是的,說是有些小事要處理。”
齊氏擱下茶杯,溫聲道:“沒與你說是什麼事?”
崔錦說:“不曾,恒郎既然說了是小事,想來也是不願我擔心,我便也不過問。”
齊氏笑說:“夫妻相處之道便該如此。”微微一頓,她又執杯喝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問:“你為巫女,可知五郎要做何事?”
崔錦微怔,說道:“鬼神雖賜巫力,但也非事事知曉。”
齊氏看了她一眼,笑說:“若是事事知曉,人生倒也無趣。我看你也乏了,回去歇着吧。”
崔錦走出了齊氏的院落,她的眉頭微蹙,似是在沉思什麼。月蘭走在崔錦的後面,嘀咕着:“大夫人真是奇怪呢,讓人将點翠耳墜送來便好了,怎地還要少夫人親自過去一趟?”一頓,月蘭又自言自語地道:“也是,點翠耳墜珍貴,還是得親手交到少夫人手中,不然下人弄壞了可就不妙了。”
崔錦不以為然。
方才她從齊氏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年紀大忘事不過是措詞,今早五郎在時,那套頭面送過來時必然會先清點過的,又怎會發現不了少了一件?想來有些話是齊氏不願當着謝五郎的面說,是要單獨與她說的。
“侄媳。”
冷不丁的,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崔錦轉身一看,說道:“原是二叔。”此刻,崔錦的身前所站的正是謝五郎的二叔謝筠。自從崔錦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請求皇帝賜婚後,謝筠與崔錦便熟絡起來。
謝筠笑道:“在府中見到你與在朝堂中見到你感覺頗不一樣。”
崔錦也笑道:“府中我是二叔的侄媳,朝堂中我是謝大人的同僚,自是不一樣。”
謝筠望了眼崔錦身後,說道:“剛從甯安堂出來?”
崔錦說道:“是,母親喚我過去說了會話。”
謝筠歎了聲,說道:“五郎為巫子,送去巫族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這些年來五郎心中一直有怨,也因此與本家不親,與自己的爹娘也生疏了。你平日裡多多勸他,你的話他定能聽得進。”
.
傍晚時分。
桌案上的鎏金銅爐燃着清淡的蘇合香,崔錦倚在窗邊,手中握了一卷書。許是看乏了,正微微阖眼。極輕的腳步聲響起,崔錦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無需睜眼便知是誰在她身邊。
她的聲音添了幾分笑意。
“恒郎辦完事了?”
謝五郎說道:“嗯,一切皆妥。你若要歇息,又何必在此處?床榻就在二十五步之外,莫要着涼了。”他握上她的手,崔錦說:“恒郎手涼,我在這兒坐了一下午掌心還是溫的。”
謝五郎說:“天生如此。”
忽然間,謝五郎的手順着她的手臂摸到她的腰間,崔錦正詫異他想做些什麼,冷不丁的一陣天旋地轉,伴随着書卷,鎏金銅爐落地的聲音,她被謝五郎橫抱在懷中。
“恒郎!”
謝五郎聲音沙啞地道:“數時辰未見,思之如狂。”
他踱步到榻邊,方将崔錦放下。看着近在咫尺的謝五郎,崔錦又豈會不知他的心思,她伸手攔住他不安分的手,說:“晚膳時間将到,且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謝五郎隻好作罷,微微用力将她抱在膝上,方氣息稍穩地說:“問吧。”
“我今日遇見了二叔,他與我提起你小時候的事情。恒郎從未與我提過你小時候的事情,之前在洛豐也是一筆帶過。”
謝五郎說:“孩提之事,我也記得不清,隻記得打從記事起便在巫族裡,一年也難得回一次謝府。再後來及冠了,陛下又賜我府邸,與本家雖有來往,但始終難以親近。”
崔錦忽問:“你是何時知曉自己能窺測天意?一出生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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