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周地界就有軍隊開始護送金國太上皇和太後的車隊,到了運河換了船,跟随了柴徵夫妻南巡的船隊,船隊并非是帝後出巡的規制,隻是看上去像是汴京城的大戶人家出遊。
十年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卻也不短。完顔兀著和朵雅帶着八歲的小孫子和五歲的小孫女,見到了趙瀾和柴徵夫妻。趙瀾還是那麼爽利:“完顔兄,這些年可好?”
完顔兀著不知該怎麼回答,說不好?也算不上,說好?被打成那樣,整個國内重新收拾,頭發都斑白,比不得他們倆,看上去還是精神奕奕。
隻回答一句:“老了!”
“老什麼啊?我跟你說,你這是趁着自己年輕的時刻,退下來,為自己人生的下一階段做準備。咱倆也打算你這個年紀就退了。把皇帝這個位子做到死,弄得人憎狗嫌才叫蠢。”趙瀾咋咋呼呼地說道。
柴徵搖頭看着趙瀾,笑道:“完顔兄,走,一起喝一杯!”
甲闆上,大人一桌,孩子們一桌,完顔家的兩個小朋友和趙瀾家三個小朋友湊在一起,柴家老大,十來歲的柴珝一口金國話講地字正腔圓,做起了小朋友們的翻譯。
完顔兀著看着柴珝秀麗的模樣道:“你這是準備把你家小公主給我們家做媳婦兒?”
柴徵瞧着自家那個小巧可愛的姑娘,一轉眼成了個小大人,頗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我這是準備等你送個皇子過來,給她做女婿,咱們隻招上門女婿。”
“胡說八道,我們家小姑娘的婚姻要自己做主,不興父母包辦!”趙瀾可不同意道:“孩子的婚事,你可以建議,但是不能插手。他們的人生是他們自己的。”
“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話說的好生奇怪。”
“話不能這麼說,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總要兩情相悅才好。”
“我們倆是卸任了,你們倆可還是在任呢!這樣遊山玩水是不是不太好?”完顔兀著邊吃邊聊,趙瀾看他和之前完全不同,心态顯得平和,手裡一直拿着串珠。
柴徵端着酒杯,看着運河上飛撲起來的白鹭道:“大周的政事大多交給了内閣,四位閣臣,加上各部尚書,我便是不上朝一年半載也沒什麼關系。你什麼時候信起了佛來?”
“那還不是你說的?要想讓别人信,自己得先懂,慢慢聽了發現倒是也頗有些道理,這些年就開始信了起來。至少能讓自己心緒甯靜,也算不錯了。”
朵雅對着完顔兀著淡淡地,心思都放在孫子孫女身上,完顔兀著一路上倒是很照顧這個已經不再年輕的妻子。這一點倒是讓趙瀾都沒想到,完顔兀著在男女事情上混蛋了大半輩子,怎麼就恍然大悟了?簡直讓她稱奇。
一個嗜殺的人信佛了,轉性也屬于正常。揚州大家夥兒一起下了船,完顔兀著說道:“揚州比汴京都繁華。”
“是啊!給你去信,用曬鹽的法子,增加海鹽的産量,你可試過了?”柴徵問他。
“我井鹽都開始抽了鹵水上來開始曬,效果很不錯。至少量上來了,價格就便宜了。這些年你倒是幫了不少忙。”完顔兀著對着柴徵說道:“着實多謝你!”
“大家是鄰居,總要找到能夠一起發展的共同點,這樣才能睦鄰友好,從涿州開始,我一直說要與你睦鄰友好,原來你并沒有聽進腦子裡去。”柴徵搖頭着說完顔兀著。
看着一群人匆匆忙忙往前,柴珝很是自覺地讓小家夥們靠邊,完顔兀著家的小孫女最近迷上了這個姑姑,繞着柴珝的腿走。
趙瀾拍了拍身邊經過的一個路人問道:“都幹什麼去?”
“今兒秦氏殺人案審案,大家都去聽聽!”
“怎麼個回事?”
“說來話長!來不及跟你說。”那人就要往前,趙瀾看向柴徵道:“帶珝兒去湊個熱鬧?”
“走!”
柴徵讓身邊的護衛去衙門說了一聲,隻說是京城來人,想聽審,廣陵知縣已經開堂,自然不會過來确認,完顔兀著對大周的審案也有興趣,跟着夫妻倆一起過來。
柴珝站在柴徵身邊,安安靜靜地坐着,聽外面的審案。趙瀾身邊六扇門的人已經将案情探聽了個清楚,過來回禀,這個案子不複雜,李家有寡婦,秦氏,被本縣的無賴小子張二狗破門而入,意圖□□,秦氏與他搏鬥之後,那無賴在被秦氏追出去,扔出去的燭台,奇巧地是插進了脖子裡,那個無賴一命嗚呼。
堂上的辯論,一直在于,秦氏已經打赢了她再追出去,是不是合理。柴徵問自家閨女道:“珝兒以為呢?”
“我認為,沒有一個人在那樣的境地之下能夠很冷靜地說将進入意欲侵犯她的惡賊,打地剛剛好。能做到這樣程度的,大約也該是阿娘那樣的高手吧?所以這位娘子做的事情并沒有出格。破門而入,這是極大的惡意,意圖侵犯,對一位女子而言無疑于是要她的命。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短時間内,也沒有辦法做出十分正确的判斷。我們應該支持所有反抗暴行的人。”柴珝說道,仰頭問柴徵道:“阿爹,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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