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一聽,也不好拒絕,可看着與自己未婚夫婿一模一樣的臉,她又有些不自在。
而這時夙衡已經邁步繞過秦琬,徑直走進,落落大方地尋了張太師椅坐下,一點也沒有不請自來的尴尬和窘迫。見秦琬還愣在門邊,夙衡輕輕一笑:“秦姑娘還不進來嗎?”
秦琬回神,走進屋子。
她面無表情地道:“要畫什麼?”
夙衡說道:“我聽東子說,你畫的畫像特别神似,便給我畫一張畫像吧。我坐在這裡可以嗎?”
秦琬道:“我的一幅畫作要黃金百兩。”
“可以。”夙衡毫不猶豫地道。
秦琬沒有想到男子會應得如此幹脆利落,她眯起眼睛,道:“若是你最後付不起黃金百兩,我便報官抓你去坐牢子。”
夙衡應道:“好。”
秦琬見狀,也隻好執起畫筆。
夙衡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眼裡的專注仿佛在告訴她,他的眼中隻能容得下她一人。他的目光太過灼熱,秦琬受不住了,隻看了他一眼便再也沒有擡眼。
要畫夙衡,她閉着眼睛也能畫。
夙衡的容貌早已在她心中。
“我聽東子說,你的未婚夫君早已不在人世了?是如何離開的?”
秦琬說道:“這與你無關,你不該多問。”
夙衡道:“是因為……打仗?”
秦琬猛地擡頭。
知道夙衡因戰事而離去的人隻有自己,為何眼前的男子會知道?眼前的男子到底是誰?又為何與夙衡生得一模一樣?種種疑問浮上心頭,秦琬百思不得其解。
面對着夙衡依舊灼熱的目光,秦琬抿緊唇瓣,不再搭理他。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夙衡的畫像就躍于紙上。她凝睇着,眼眶不禁開始泛紅,鼻子酸得一塌糊塗。
她的夙衡離開人世已有整整四年兩個月又二十天。
04
秦琬第一次見到夙衡時,揚州正值煙花三月,滿目盡是姹紫嫣紅。
那時的夙衡還隻是平民百姓,可即便他隻是一介布衣,在人群中也是鶴立雞群。秦琬後來想起時,在夙衡懷裡笑成了一團,說:“阿衡呀,那時你是故意的吧。你明知我向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故而才特地以此來引起我的注意吧。”
夙衡重重一咳,耳根子微紅。
說起來,他那會其實是無心的,但後來卻的的确确是有意的。
三月伊始,淮南王的掌上明珠頭一回下揚州,天下人皆知淮南王隻有一個獨女,姓秦,單名一個琬字,乃是鮮有的美人兒。
秦琬喜歡泛舟,剛到揚州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乘舟遊含光湖。
那一日含光湖旁人頭攢動,為一睹美人容顔,無數人頂着烈日蜂擁而至,夙衡也在裡頭。堤上人潮擁擠,你推我搡,秦琬登岸時,有人不小心落水了。
噗咚一聲,比秦琬的反應更快的是夙衡。
夙衡水性極好,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救起了落水之人。他渾身濕漉漉地上岸,有人送來了軟巾,是秦琬身邊的侍女。
“我們郡主說公子俠義,特讓奴婢送來軟巾。”
夙衡接過,怔怔地看向侍女遠去的背影。侍女褰起車簾時,他見到車中美人明眸皓齒的,遠遠地對他嫣然一笑。
夙衡怦然心動。
有人笑話道:“傻小子,還在看?别癡心妄想了,那是淮南王的掌上明珠,能配得起她的人天下間屈指可數。”
夙衡握緊軟巾。
而秦琬第二次見到夙衡時,夙衡已非當年布衣,铠甲重重,頭盔上的紅纓豔如當年的三月煙花。那時秦琬知道夙衡的,年紀極輕,卻有一身的功夫和戰術,短短兩年之内,立下軍功無數,從無名小兵到骠騎大将軍,在這群雄割據的亂世中威名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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