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把早朝的地兒換到了這兒。
謝辭心無旁骛,救人要緊。
他讓曹掌事熬了些解毒的藥,然後給那些發病的人一碗一碗的端進去,在遞到他們手上之前,他将小瓷瓶裡的東西各滴了一滴到碗裡。
曹掌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些瘋子傷害到謝辭,奇怪的是,那些瘋子現在很是溫順,接過謝辭的藥都乖乖的喝了。
前後也就一炷香的時間,他們捂着腹部開始嘔吐,嘔出的穢物又黑又臭。仔細看,裡面還有蟲子在蠕動。
謝辭本能的想後退,但他還是站住了,他相信顔青不會害他。
不一會兒,地上的蟲子慢慢不動了,籠子裡的人也陸續恢複了神智。
他們對過往幾天發生的事沒有任何印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關在這兒。
謝辭見他們的眼眸變得有神,言行也正常,便對曹掌事說:“曹掌事,接下來就看您的了。”
曹掌事打心裡還是拒絕的,但這兒這麼多雙眼睛看着的,他隻能硬着頭皮上。
他盡可能謹慎的診了一兩個人的脈,發現真的恢複如常了。
他對其他醫師打手勢:“那幾個你們看看。”
檢查下來,所有人的脈象都正常了,連曾經中過毒的痕迹都沒有留下。
曹掌事将這些人交給手下安置,安排妥當後,立即來到謝辭這邊。
“謝大人,您真是神了!”
這話一說,大臣們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也就是說,謝辭真的醫好了沉淵湖這些病患。
謝辭笑着推辭:“您謬贊了,這些都是您的功勞。”
曹掌事一時沒反應過來:“我?”
“藥方是您配的,藥是禦藥司的藥童熬的,我隻是給他們端了藥而已。我就是想搶功,也沒有着手的地方。曹掌事,您說我說的對嗎。”
曹掌事兩眼精光,立即接下話頭,抱拳笑道:“是是是,不過謝大人也功不可沒啊,那些人發起瘋來極其可怕,多虧您給他們送藥,否則這苦差事我們是犯怵的啊,呵呵呵!”
謝辭回禮:“舉手之勞。”
周圍的人慢慢也誇贊起謝辭的氣魄和膽量來,嚴卓在旁邊聽得渾身不爽。
便說起了風涼話:“你們兩個就别互相吹捧了。謝大人,不過是解決了幾個瘋子而已,現在高興未免早了點吧,沉淵湖的事可還沒定論呢。”
謝辭從容颔首:“我這就是要去的。”
說罷準備離宮,嚴卓緊忙跟在後面。
“嚴大人不等父親下朝麼。”
嚴卓腳下生風,跟得很緊:“父親哪有謝大人重要,你可是在皇上面前以性命作保的,我想如果沉淵湖的事你根本處理不了,以你誠信守諾的性子,還不得投湖自盡啊,我當然得去攔着點兒。”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一旦坐實謝辭根本沒有能力解決沉淵湖的事情,就幹脆幫他一把,把他推進湖裡,名正言順的讓他去死。
光是想想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忍不住要摩拳擦掌。
其他的大臣們此刻暗自拍大腿,因為不能跟去看好戲而痛心疾首。
就在他們幹舔嘴唇,看着二人離開的身影急的跺腳時,公公突然來傳口谕,今日不早朝。
可把他們樂壞了,都心照不宣準備前往沉淵湖。
趙楚卿也趁亂溜了出去。
到了地方,謝辭差人拆除沉淵湖的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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