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想什麼。」林陌染推開他的手,「無非是材米油鹽!你胃口那麼大,我光想着怎麼喂飽你已經很頭疼了!哪還有空想别的!」
說話間,她提着裙子就奔進了裡屋,「呯」的一下将門給甩上,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
辰靳笑着喊了一聲,「小妖精,别跑!」步子一邁,大步趕了上去。
他吹熄蠟燭,摸到被褥上蜷縮的小小身影,一陣心亂如麻,胡亂地欺身而上,手掌觸到那滾燙的肌膚時,百感交集,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又顫巍巍地将手縮了回來。
「睡吧。」片刻後,他隻是擁着她,在黑暗中強迫自己理順繁雜的心跳。
第二天,他照例出去打獵,不知是因為昨晚,還是為什麼,心神始終不安甯。箭法也失了準頭。結果一上午就打了一隻瘦小的野鴨。
即将回到院子時,他敏銳地發現,院裡多了一個人!
辰靳悄悄地挨過去,從半掩的院門閃入,院中多了一匹馬,見了他,正不安分地噴着鼻息。他蹑手蹑腳踱步到房門,耳朵剛貼上去,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等他回來,我們便走吧。說來,這麼多天,還得感謝他替我照顧你。」
竟然是燕樂晟!
他竟然沒死,此時此刻,竟然又要來搶走他的林陌染!
一陣難以壓抑的怒火竄上辰靳心頭,辰靳猛地将門推開,手裡的弓箭尋了屋裡那聲音的方向,就猛地刺了過去。
那一刻,他一定是瘋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可那一刻,手裡的箭還是不管不顧地刺了過去——
屋裡并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
他猛地睜大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一場夢。一場持續了很長時間的夢,他夢到了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一切,甚至還夢見自己欲殺死最親的摯友……
辰靳兩手撐着額頭,又疲憊地躺倒在床上,手指沉沉按着眉心。
屋外人影晃動,陳佩儀的聲音透過厚重的木門,隐約傳來,「姑爺這場風寒來得突然,一病就是七八天,整日裡也不見睜眼,就這麼昏沉沉睡着……奴家守了他七八天,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大夫,求你一定要好生看看!」
門被推開,辰靳睜開沉沉的眼皮,看見一個年邁的大夫正一手搭在他的手腕處,不時叮囑一旁的陳佩儀該抓什麼藥。
一旁神色焦急的陳佩儀,眼睛早已哭得紅腫,仍然堅忍地點着頭,一道道記下來。
大夫把了脈,站着等陳佩儀給診金。
陳佩儀毫不猶豫摘下手腕最後一個玉镯遞了上去,「這玉镯是陳府的家傳之寶,值五十多兩,還請大夫拿剩餘的錢替奴家把藥也抓了,姑爺這個模樣,奴家實在是不敢走開……」
辰靳的心忽而就揪痛起來。
他昏迷的這些天,陳佩儀就一直這樣?守着他,哭紅了眼,為了治好他,将身上的首飾都變賣了。
「咳……」他掙紮着坐起來。
陳佩儀猛地一喜,走過來撐着他的肩,将他扶起來,「姑爺醒了?姑爺你終于醒了!」
原本一直強忍的淚水,在這一聲呼喚中頃刻決堤。
辰靳笑着将她擁入懷中,「為夫病重這些天,辛苦娘子了!倒是娘子,也該改口喚我夫君了吧……」
他懂得了,林陌染帶給他的那場夢,并不是為了圓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心願。而是為了告訴他,憐取眼前人。
那個等着和他過一生一世的人,等着将風華美貌悉數展現給他欣賞的人,已經在他身邊了,此刻他要做的,就是放下曾經的執念,重新真正地愛一次。
番外篇二(1)
【番外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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