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越面露喜色:“因為什麼?”
她撇過頭:“你自己猜。”
“我不猜,我要你說。”他掰過她的臉,“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給我聽。”
“不要,太…太羞恥了…我說不出口。”
“莫非是你在騙我,所以說不出口?”
沐沉夕瞪着他,眼眶慢慢紅了:“你——你怎麼蠻不講理?”
瞧見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裴君越頓時慌了手腳:“好好好,我不逼你。我隻是想聽你親口說幾句好聽的,自小到大,你這張嘴,什麼髒話狠話沒說過。可從來未曾對我說過什麼甜言蜜語。”
“我…我也不會說那些…”
“那你可曾對謝雲訣說過?”
沐沉夕氣結:“你若要說起他,我還要說說你宮中的嫔妃侍妾呢。少說也有二三十個,我何時計較過?”
“你為何不計較?”
“我——”
“謝雲訣納個妾,碰都不碰一下你便吃醋吃到要和離。我宮中妃嫔侍妾成群,即便是當着你的面翻牌子你也不曾有過絲毫醋意。沐沉夕,你是不是覺得我蠢?你賣個乖裝個可憐,我便會信你那些傾心于我的假話?”裴君越一把捏住了她的臉,“我不說隻是因為,即便是假話,我也喜歡聽。”
沐沉夕吃痛地哼了一聲,手上無力地捶打着他。
裴君越稍稍松了些力道,她眼眶一熱,眼淚滾落:“早知道你是這麼想我的,我何必答應你要成婚。是不是我怎麼做,你都不會相信我?”
他冷笑了一聲,松開了手:“要我信你也很簡單。”他向後靠着,張開了胳膊,“親我。”
沐沉夕衣袖下的手緊了緊,裴君越眯起眼睛瞧着她:“别拿害羞那套糊弄我,你的性子我最是了解。”
沐沉夕沒想到裝了這麼久,功虧一篑。她始終是邁不過這一關。
忽然,裴君越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入懷中,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她的拳頭緊了又緊,指甲幾乎嵌入了肉裡。
他的吻兇狠又霸道,交纏之間咬破了她的唇。他按着她的後腦,迫得她根本無法逃脫。
轎攆停了下來,他放開了她。
沐沉夕推開他,下了轎攆大步向宮中走去。她越走越快,走到宮中的蓮池旁時,她止不住扶着欄杆吐了起來。
裴君越站在離她不遠的陰影裡,默默地看着她吐完。
頭頂一道雷電閃過,夏天的雷陣雨說下就下。瓢潑的雨傾盆而落,打在兩人身上。一個跌坐在地上,一個站在雨裡。宮人無一人敢近前。
她的手撐在地上,先是小聲地啜泣,雨點打在臉上,頭發也粘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到了後來,她嚎啕大哭了起來。
裴君越沒有近前,雨水澆在他的身上,冰冷透心。他忽然想起,她還在月子裡,如此一來會落下病根。
他伸手取過宮人手中的傘撐起來,走到她身旁,緩緩蹲下身。
沐沉夕用力想要推開他,他卻一動不動。他知道,她現在沒有力氣推開他了。否則此時此刻她何必哭得這般狼狽,直接殺了他便可。
“哭也哭夠了,鬧也鬧夠了,回去吧。”
他伸出手扶她,卻被她一口咬在了胳膊上。
裴君越沒有動,隻是淡淡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羨慕你,你自小到大我行我素,做什麼事都有人撐腰。受了委屈和苦楚有人心疼。你欺騙我,我哄着你。你恨我,我隻當不知道。可我呢?我從四歲起就沒了娘親,即便是她生前,也從不曾關切過我一句。沒有人問過我吃飽穿暖了沒有,也沒有人關心我開心還是難過,更不會有人關切我想要什麼。直到我遇見了你,我隻是想你像從前一樣,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好麼?”
“是啊,我可憐你,關心你,換來的就是你這樣待我。我還懷着身孕,你就逼我殺死我孩子的父親。剛出生的孩子,面都沒有見到,就讓我與過去割舍。月子還未出,你就要我與你高高興興成婚。我也是人,我做不到!”她聲嘶力竭沖他吼道,“裴君越,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我做不到,你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執念。”
沐沉夕捶打他的手垂了下來,泣不成聲:“算我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我…”
裴君越俯身将她抱了起來,大步向宮中走去。他召了宮女進來伺候着她擦幹身上的水漬,又熬了姜湯看着她喝下。
沐沉夕蜷縮着,一言不發。
他伸手在她的額上探了探,聲音溫柔了許多:“好生歇息,别落下什麼病根子。今日之事是我不好,以後我隻當沒發生過。”
裴君越沒有得到回應,靜坐着看了她一會兒,這才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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