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算萬算隻算了一個桐門派,卻不曾想過或許螳螂捕蟬,另有黃雀在後!韓輕嗣如今武功薄弱,自己應該當場結局了桐門派那些該死的蒼蠅,而并非貪心地離開他們來到此地想要一探敵人究竟。正如郝肆奕心中隻有一個郝伍少,裴滿衣眼中也隻有自己的漂亮徒弟。他很快便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沉下臉道:&ldo;你給自己下毒?&rdo;藍瑩散是裴滿衣所制,全天下會用的也隻有裴滿衣與郝肆奕二人。郝肆奕沉默了許久,微微颌首。裴滿衣一時急火攻心,勃然大怒道:&ldo;你!你既然不認我這師父,就别用我門下的毒!郝肆奕沉下臉,依舊一言不發。藍瑩散遇上雀食是無藥可醫的毒,普天之下隻有龍皿的血能解此毒。用十種特殊草藥以一定比例配合能壓制毒性,然而這十種草藥與藍瑩草都隻有在太虛谷中才有,裴滿衣身上并沒有攜帶,這一來一去太虛谷路程至少數月。裴滿衣顫聲問道:&ldo;你和郝伍少分開了?他如今在哪?你還能壓制住幾天?還有多少藥?&rdo;他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郝肆奕仿佛事不關己一般隻回答了最後兩個:&ldo;兩天。剩下的藥都在郝伍少那裡。&rdo;裴滿衣一陣眩暈。&ldo;你……你……&rdo;他雙腿一陣無力,險些跌坐在地:&ldo;你怎能這麼狠。如今該如何找到伍少他們?&rdo;郝肆奕神情凝重:&ldo;我給了他們藍瑩蝶……我怕小五出事了。&rdo;裴滿衣苦笑:&ldo;先想想你自己罷。&rdo;郝肆奕思考了一陣,嚴肅道:&ldo;馬借我。&rdo;裴滿衣歎氣:&ldo;你知道去哪裡找他們?&rdo;郝肆奕緩緩搖頭。裴滿衣苦笑:&ldo;難得見你這麼糊塗,也都是為了他……沒有了藍瑩蝶,他們能否猜到你在何處?&rdo;郝肆奕想了一陣,微微點頭:&ldo;他們知道劫我來的人是桐門派之人,隻是他們并不敢确定。桐門派在桐山上,這并不隐秘。&rdo;&ldo;那就是了,你若離開此地,人海茫茫,又要去何處找?&rdo;郝肆奕垂下眼,雙眉微颦,扭頭向山上走去。他臉上雖還是一片清冷,但裴滿衣知道他心中已是亂了。山上被郝肆奕燒成一片焦土,隻留下幾間瓦房尚存。郝肆奕突然扭過頭:&ldo;你要留下?&rdo;裴滿衣怔怔地颌首。郝肆奕什麼也沒說,獨自回房去了。過了一個時辰,裴滿衣将行李規制好,躊躇不決地來到郝肆奕門口,卻鼓不起勇氣來敲門。那夜郝肆奕的話猶存耳邊,那般冷血無情,回想起來依舊教他心口悶疼。如今又能再說些什麼呢?無非是自找無趣罷了。然而人性本賤,他又忍不住想見這冷血的小徒兒。&ldo;進來。&rdo;屋中傳來郝肆奕清冷的聲音。裴滿衣先是一怔,随即如蒙釋令,又驚又喜地推門而入:&ldo;阿奕。&rdo;郝肆奕垂着眼,看不出絲毫情緒起伏:&ldo;有事麼?&rdo;裴滿衣尴尬道:&ldo;我……我來和你商讨。&rdo;郝肆奕擡起眼,面無表情地看着他:&ldo;商讨什麼?你能在一天半的時間内配出解藥嗎?&rdo;裴滿衣沉默。若是給他一年半載,以鬼醫的天才,未必制不出解藥。然而如今隻有一天的時間,且裴滿衣心神不甯,此地更是藥材稀少,他實在是力不從心。半晌後,他輕聲道:&ldo;我想陪着你。&rdo;想了想,又覺不妥,道:&ldo;我想你陪我一會兒。&rdo;郝肆奕抿了抿嘴唇,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便是默許了。裴滿衣坐到他身旁,定定地打量着他的側臉。郝肆奕離開郝伍少已是第九天,若明日……兩人都不談起這個話題,郝肆奕似乎渾然不覺,裴滿衣卻是不忍心去想。他幹澀地開口:&ldo;阿奕……&rdo;郝肆奕淡淡地看他。&ldo;你還生我氣嗎?&rdo;郝肆奕突然有點想笑,璀璨的雙目緩緩流轉:&ldo;……如果明日小五不來,我就原諒你。&rdo;裴滿衣立刻變作一張苦笑:&ldo;那你還是繼續生氣罷。&rdo;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大抵是裴滿衣在說,郝肆奕在聽。然而這日郝肆奕的心情似乎不錯,并未發什麼脾氣,連不耐煩的神色都不曾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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