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他上門來提親,你哥哥八成會氣得跳腳。”池胤雅想象了一下,不禁笑出了聲。
阮卿也跟着笑了,卻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前世死在冰湖裡頭,今生終于能清清白白地嫁給心悅之人分明是好事,可是她有時候都會猶疑,會不會某一天醒來又回到了前世的深宮裡?但這話卻不能和友人說。
“親事就是這般順利地定下來了,我總覺得他和從前不一樣了,這幾天便不想去見他了。”阮卿尋了個理由含糊道。
話音剛落,對面的池胤雅神色突然有些古怪,阮卿掩飾地喝了一口蜜水:“怎麼了?莫非你也和嫂嫂一樣覺得是我奇怪了?”
身後卻傳來了一個熟悉悅耳的男聲:“夫人要是覺得我有什麼變化了,為何不肯見見我親自來問?”
是裴瑾瑜的聲音!
阮卿驚得一下子嗆到,池胤雅連忙從她手裡拿下那盞壞事兒的蜜水,阮卿一邊扶着池胤雅,一邊用帕子捂住嘴咳了半晌,滿心的震驚——
裴瑾瑜怎麼來了這兒,還這麼巧地在她和池胤雅說起他的時候來到了這間廂房的附近!
身後腳步聲輕響,裴瑾瑜很快繞過屏風扶着阮卿,輕輕在阮卿背後拍着幫她順氣兒:“怎麼這般不小心。”
他話雖是對阮卿說的,卻是緊緊盯着一身男裝的池大小姐,裡頭的敵意把池胤雅都看得一激靈。
阮卿艱難地咳了一會兒,總算緩過來以後連忙離裴瑾瑜坐遠了些:“無事,我隻是和友人商議一番哪一道菜做年禮好些。”
裴瑾瑜收回了方才還扶着她的手,指尖下意識地蜷了一下:“夫人想知道關于我的事,何不來親自問問我?問紀柳就罷了,池大小姐分明與我素無交集。”
這下池胤雅聽出來了,裴瑾瑜一席話意有所指,竟然是在酸她。
池胤雅頓時有些憤然:我與卿卿是五六歲就認識的交情,你裴瑾瑜不過是這一年才認識的,居然就如此理直氣壯地在卿卿面前排擠我,不愧是五六年就坐到中書令之位的人,朝堂上的人都心黑!
中書令怎麼了,當今聖人還是我舅舅呢!
阮卿倒是沒注意裴瑾瑜的意圖,她如今隻顧着尴尬,本以為是私下與友人商議,結果被議論的人卻聽到了,這得是什麼絕世的好運氣啊。
阮卿恨不能當場把自己埋起來:“我們約好了三個月不能相見,你如今進來不太合規矩,還是先離開吧。”
沒等裴瑾瑜說話,一旁池胤雅就挺身而出跟着催促:“中書大人可聽到了?如今卿卿還沒和你成婚呢,這樣呆在一起可不好看。”
池胤雅特意坐在了自家友人身側,目光得意:訂親了了不起啊,我可是卿卿從小到大的手帕交,她當然更看重我得多了。
阮卿對池胤雅的突然發話有些意外,但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她如今想去找一找為何裴瑾瑜喜歡那青雲街馎饦,要是讓他本人知道了,指不定還得怎麼受他“欺負”。
裴瑾瑜神色平靜,卻微眯了眼:“年節将近,永成樓的事務越發繁忙,池家的少主子如今得有山一樣高的賬本子要看,無數人遞帖子要見,池大小姐如今怎麼還在這兒?”
此言一出,池胤雅想到那些堆積如山的冊子和賬本,頓時有些心虛氣短,還是嘴硬道:“無妨!我特意攢了三天的休息時辰來陪着卿卿閑談,其他事務哪有卿卿重要!”
“池老自少府寺卿之位告老,池大小姐今年開始操持永成樓事宜,竟然如此心不在焉,莫非需要我上門拜訪一下池老?”裴瑾瑜也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語氣沉沉。
阮卿本還在擔憂自家友人争強好勝,會讓向來冷淡寡言的裴瑾瑜吃虧,此時卻頓時有些頭疼。
池胤雅的父親不顧池老爺子的警告棄文從商,後來做到了皇商之位娶了琅華長公主,卻要讓獨女繼承家業,池老爺子至今不見池胤雅的父親。
裴瑾瑜這般的一針見血,哪裡還需要她來幫忙說項?
池胤雅眼睛一瞪,立刻便和裴瑾瑜嗆聲起來,兩人句句都在暗中排擠對方,明面上頭言之鑿鑿自己才能留在阮卿旁邊。
阮卿聽他們争了半晌,一時間都有些茫然:一個是永成樓的少主子,一個是從一品的中書令,在外都是老成穩重的很,怎麼這時卻是三歲稚子搶糖糕似的?
她在這番你來我往,互相嗆聲裡頭相當無奈,隻好站起來道:“你們這般愛吵,便在此多待吧,我還有些事情,現下該走了。”
裴瑾瑜首先反應了過來:“夫人這就要回去了?方才說想問我的,何不問一問?”
他的目光專注溫和,絲毫看不出來方才見自家夫人與同為女子的池胤雅坐在一處,都要醋得将她們二人分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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