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搖頭,“不知。”隻是如今這疑神疑鬼易怒易悲的模樣實在跟之前懷胎的情形相似,況且月事久不來,她又沒染病,沒吃錯東西,總不會無緣無故停了兩月。這一想,倒真像是懷了。
柳定康抱了她便用力親了一口,都在她臉上印出紅痕來,“夫人,生了這個,就好好歇歇,不要再生了。”
殷氏奇怪道,“為何?”她忍不住冷了語氣,“因為有别的女人給你生了?”
柳定康這回沒再說她又翻臉如翻書,“書上有雲,生養過于勤密,損神傷本,對身子不好。”
這話真是瞬間将殷氏心頭纏裹的寒冰給全化了,冰雪消融,教她也再兇不起來。先前受的委屈,竟也因這簡短一句化沒了。她知道這不應該,每每原諒,下回再出什麼事,又要被傷了。可話像蜜糖,無法抗拒。哪怕知道要被傷,還是不遲疑地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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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有喜的消息傳到老太太耳邊,已是兒孫滿堂的老太太倒沒多少歡喜,讓藥房給她配了藥,再送些首飾,就算是關心過了。
事情傳到四房,倒是讓下人好一番議論。
方青同幫着打點四房名下鋪子的賬房那商議回來,小聽幾句,又提到了她,皆是可惜的意思。她隻當做沒聽見,徑直進了裡頭,下人立即拿着掃帚打掃,也當做什麼都沒說。
她也想要個孩子,要個和柳定澤的孩子,可這事不是她一人能決定的。唯一可以欣慰的是,柳定澤對她愈發“動手動腳”,隻是也隻是動動手腳而已。她總不好像那青樓女子那樣邀媚。都不主動,每晚就都是蓋着被子各睡各的。
進了屋裡,就見柳定澤在練字,瞧見自己,已是面露欣然,“媳婦,剛三哥那來了人,說我又要當叔叔了。”
方青見他何事都高興,倒覺這也好,至少無憂,“四郎這樣高興麼?”
“當然,奶娃子最好玩了。我可以陪他玩,他不能拒絕我陪他,也不能丢下我。”
自從家裡最小的孩子雁侄女也去書院後,宅子裡就真沒孩子跟他玩了。所以三哥一說他又要做叔叔,那無非就是告訴他——很快就有小小人陪他了。
方青見他寫得手上都是墨,将那筆放下,拉他到水盆那洗手,“為了以後能讓四郎安安心心吃飯,我必須得去學着管賬,之前說了要好好陪您的……”
柳定澤立刻說道,“娘跟我說了,媳婦要忙着當家,為了給我買肉吃,我明白的。媳婦你好好去賺銀子,我會幫你好好花的。”
這話全然反了,反得方青都笑了,“這樣理直氣壯說幫着好好花是什麼意思?”
柳定澤想了想,“難道不對?那我好好存進錢莊裡好不好?”
方青微微點頭,拿幹帕子給他擦手,“好。”誰知日後變數,她肯定要趁着柳家還安和時,多為他和自己存點銀子。柳家一世平安自然最好,就怕一朝變故。
像他們方家,昨日輝煌,今日就落敗。
這也造成她無論身處多麼安樂的位置,都免不了要憂思往後。絕沒有盼着柳家落敗,隻是止不住去想萬一落敗了,她要如何跟丈夫存活下去。
老太太叮囑的沒錯,四房,得靠她。
“媳婦?”柳定澤喚了她一聲,“洗好了。”
方青把帕子放好,替他理理衣襟,“四郎,你不是想去河邊放花燈麼,今晚我們一塊去吧?”
說到玩的柳定澤定不會拒絕,雖然不是放花燈的時節,可媳婦說的,一定能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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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伊始,春雨已不像上月那樣不見停歇。偶有落雨,倒惹人喜歡,文人騷客郊外同遊,吟詩作曲,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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