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輕輕搖頭:“姑娘家的總要嫁人,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了。我倒有些後悔去年婉拒了兩家公子,隻怕日後沒那麼好的人家,委屈了安然。”
宋嬷嬷連聲安慰,沈氏又笑笑道:“不能再由着她胡鬧,二爺寵着她,可姑娘家不學點女工,又不愛看女四書,總歸不行。”
打定了主意要“逼”安然學這些,這才上了車。
到了宋府,正好瞧見宋家兄妹要出去。宋祁比之前見又拔高了許多,身形筆挺,面龐俊朗,見了自己溫和有禮的問了好。沈氏笑道:“有空随你母親來玩,尚清是常在家的,你們是同窗,總不會悶的無話。”
宋祁笑道:“尚清為人爽快,在學堂我們又是鄰座,聊的甚歡。此次尚清又中了解元,更是欽佩。”
沈氏歎道:“聽尚清說,你本意是與他一同去試試,隻是那幾日染了風邪,隻好作罷,倒是可惜了。”
宋祁淡然笑笑:“那隻能是委屈尚清先去打頭陣了,我倒可以向他讨個經驗。”
沈氏聽後,稍有詫異,還是個少年便有這般氣魄,倒是不簡單。
下人已進去禀報了趙氏,趙氏迎了出來,見沈氏與長子宋祁不知在聊什麼,心下微喜,走過去笑道:“倒是聊的歡喜,我也來聽聽。”
宋敏怡笑道:“娘,沈姨和哥哥聊着秋闱的事呢。”
趙氏這才笑問:“尚清可有把握?若是得了狀元郎,你們李家可就是父子狀元了。”
沈氏笑笑:“隻是試試罷了,倒也沒指望能考中。”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門,宋祁和宋敏怡也坐車去了别處玩。
夜裡沈氏回來,李仲揚也剛回來,隻是回來半個時辰,一會又要去拜訪同僚,飯也不在家裡吃。沈氏讓人端來一盆熱水給他淨臉擦手,見他面有倦容心情倒是不錯的模樣,心想着應當是聽了什麼好事。但他不說,沈氏也不會多問,揀了個空和他說了宋祁的事。
李仲揚聽了隻說:“若真是心胸坦蕩也好,隻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氏微頓,不知他為何會說這麼一句,後想到他人在官場多年,也了然了。末了倒是心疼起李二郎來,心裡歎氣,不能怪他多疑,隻能怪這官場着實是個大染缸,将人都染的污濁了。
“還有一事,想同夫君商量商量。”
“何事?”
“安然一直不愛學姑娘家的東西,夫君也素來慣着她。隻是如今已經九歲了,眨眼幾年及笄,若是找婆家時說她什麼都生澀,怕尋不到太好的婆家。”
李仲揚不以為然:“安然的學識比得過一般的同齡男子,性子又似我,不帶一分柔弱,自主得很。況且大戶人家裡頭,有誰要兒媳動手織衣繡花的。安然知書達禮,孝敬父母,日後待夫君也總不會橫眉豎眼,這不正是女四書裡的東西。”
沈氏苦笑:“媒婆過來時,定要問問她書裡的東西,可安然卻不能答個全面,這倒也不好。畢竟人家先看表面,面子功夫沒做好,也不會覺得這是好姑娘。”
李仲揚說道:“若真是如此,那隻看外在不看表裡的人家也不可取。太太多慮了,安然不願學那些,也莫逼她。若她脾氣暴躁任性,我定會好好押着她學,隻是如今她溫順懂事,實在沒有必要過于束縛。”
沈氏仍是苦笑,這做爹的心思,到底是跟為娘的不同。隻是夫君尚且這麼說了不願退步,她這做妻子的也隻能是點頭答應。
安然九歲生辰在二月二日,但因會試第一場在二月初九,未免吵了李瑾賀和李瑾軒溫書,便沒有太過熱鬧,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頓飯,添了幾道她喜歡的菜,就算過了。
安然倒沒有在意,隻要大哥能考上功名,哪怕兩年不過生日也無妨呀。
離考試越近,李瑾賀就越發急躁,這兩日隻捧着書,卻是半個字也入不了眼。聽見小厮說李瑾軒白日看書,夜裡與二叔研讨學識,不由心慌煩躁。
韓氏聽了後,立刻要李瑾賀圈畫起不懂的,去問李仲揚,到底是曾經的狀元郎,看在他兄長的份上,總不會隻顧着他的兒子,量他也沒那個臉皮。
李瑾賀可不願意,他自己有多少斤兩心知肚明,書上可有大把的東西不懂,萬一問了個淺顯的,還得被人笑話,他拉不下這臉。韓氏問起他就含糊的說都懂都懂,這麼一來,心裡更是焦急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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