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何澤鈞抱起何豐,身後跟着滿臉淚的楊氏上了另一輛馬車,揚長而去。
然後,何豐就沒有見到傳說中慈愛與苛刻并存的祖母,躺在自個兒床上哀嚎了大半天。
楊氏趴在女兒的床邊抹了半天淚。直到孫禦醫說何豐沒事,仔細保養額頭也不會留下傷疤,楊氏才勉強止住淚。
何豐還準備安慰一下楊氏,誰知楊氏操起旁邊的桌上空了的藥碗就向何澤鈞砸去!
驚得何豐一下子坐起來,一身冷汗,“娘,你這是幹什麼?”
何澤鈞躲過襲來的藥碗,一聲不吭。
隻聽楊氏吼道:“何澤鈞,老娘告訴你!你娘敢砸我的寶,我就敢砸她的兒子!我倒要看看誰能剛過誰!”
何豐連忙從床上爬下來,抱住楊氏,“娘,娘,我沒事。你别激動,那可是爹啊,跟爹有什麼幹系?”
楊氏才不管這些,哭的妝容都花成一片,“誰是你爹?天下有連女兒都護不住的爹嗎?要這樣的爹,要這樣的夫君有什麼用?你以後沒有爹隻有娘!”
何豐從來沒有見過楊氏這麼激動,氣憤,終于意識到這個從未謀面的祖母會給這個家帶來怎樣的波瀾。
何澤鈞眼神複雜地看了楊氏母女一眼,轉身出去了。
何澤鈞從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還以為多年沒見,娘和楊氏的關系怎麼也會緩和一點。沒想到還沒正式見面,何豐的腦袋就被砸了一個窟窿,這不是逼着女兒讨厭祖母嗎?
何澤鈞看着母親的盛安堂照出的熒熒燈光,躊躇不已。半晌才敲響大門,很快就被一幹丫頭引進正堂,二嫂孫氏正在伺候母親用膳。
何澤鈞看着悠悠地喝粥的母親和低着頭站在一旁執筷布菜的二嫂,很是壓抑。何澤鈞一甩錦袍跪下,“娘,兒子給你賠不是了。”
裴氏連眼皮都沒掀一下,繼續吃着碗裡的蓮藕,吃完才在孫氏的伺候下擦嘴坐到一旁的軟榻上。
裴氏張口不問何澤鈞,反而問起楊氏,“楊氏呢?怎麼我這個老婆子當不起兒媳的伺候?”
又是這樣,何澤鈞一陣犯愁,原本的欣喜一掃而盡。何澤鈞答道:“楊氏正在照顧豐兒,您也知道豐兒傷着了,得好好養養。”
裴氏這才看了何澤鈞一眼,冷哼一聲,“你這是在怪我不該管教孫女!”
何澤鈞梗着脖子說道:“祖母管教孫女本是常理,但是哪家的祖母剛見孫女就砸破孫女的頭的?”
裴氏毫不在意,“是你二嫂一時失手,你不要怪她。”
孫氏趕緊跪到地上,倒頭便拜,“都是二嫂的錯,一會兒我就去給侄女賠禮。”
何澤鈞頭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大吼道:“娘,你這是糊弄誰呢?二嫂這個面團的性子連罵人都不敢,還敢扔茶壺?您這是紮兒子的心啊!”
裴氏被何澤鈞的一番責問激怒,也喊道:“兒子?我哪來的兒子?自從你為了一個女人離家,我就沒了一個兒子!既然沒有兒子,又哪來的孫女?從地裡蹦出來的不成?”
何澤鈞簡直歎為觀止,“娘,當初要不是你們把楊氏逼的都要上吊了,我怎麼會帶着妻女背井離鄉?我難道不知道在家族的恩澤下更好嗎?我難道願意離開爹娘嗎?您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您看看現在除了二哥二嫂還聽您的,哪個人還願意對您言聽計從?”
何澤鈞緩了口氣繼續說:“你非得弄得衆叛親離才罷休嗎?我以為您這次來是想修補關系的,可是您一來就把豐兒砸了,我也就看出了。您根本就是來找茬的!”
何澤鈞倒是把今天的郁氣一下子吐露出來,擡頭就看見母親裴氏捂着臉哭泣,聲音越來越大。
裴氏帕子都哭濕了,“我是為了誰?現在你們都怪我!你父親怪我把兒女搞的離心,你大哥怪我手伸得太寬!我都是為了誰?”
孫氏早已偷偷溜了出去。
何澤鈞一顆心就像在黃連裡泡過似得,幹巴巴地勸到:“娘,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脾氣,都知道您是為我們好。”
裴氏又炸了:“你們還知道?要不是你那個好女兒的流言都傳到金陵了,我怎麼會這麼對她?小小年紀不知廉恥,我們何家的門風都要被你們一家敗光了!”
何澤鈞感覺一陣氣血上湧,臉漲得通紅,剛想反駁,就聽見裴氏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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