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合掌輕笑道:“情路多坎坷,拿不起的便須放下,放得下便是大歡喜!”
小沙彌的手已經伸了出來,曼陀公子極不情願的把這一兩銀子放到小沙彌手中。
小沙彌已經走遠了,曼陀公子還在盯着竹簽上的幾個字,心中慢慢琢磨着小沙彌的幾句話。
不覺另一個小沙彌已站到了她跟前,小沙彌向曼陀公子問道:“剛才無德是不是騙走了女施主一兩銀子。”
曼陀公子道:“那位小師傅幫我解了簽子,我便給了他一兩銀子。”
小沙彌道:“施主上當了,無德根本不是本寺的和尚,而且,他連大字都不識一個,怎麼能為女施主解簽呢。”
曼陀公子聽了此話,心中甚是氣惱。
林沖卻看着曼陀公子笑道:“你問的是一個情字,無德解的也是一個情字,他也算不得騙你。”
大德方丈走了,出來雙掌合什呵呵笑道:“林施主此言甚是,無德雖然不識字,但未必就不明白佛祖的旨思。這位女施主求的是一個“解”,若是無德話能讓女施主打開心結,那便是最好的“解語”了。”
☆、燈花堪剪
燈花堪剪,卻無人來剪。
“閑敲棋子落燈花”,這本事一狀雅事,“有約不來夜過半”,再加上前面這一句,這雅事便變成了一種對時間的消磨。
林沖正在燈前的桌子上下圍棋,左手和右手下。
通常一個下棋人用左手和右手下棋時,是因為找不到相當的對手。
找不到相當對手也有兩種情況,一是,沒人看的上你的棋藝,二是,你看不上任何人的棋藝,但凡遇到這兩種情況的下棋者通常者是孤獨的。
朱承繼看着曼陀公子手中執着的竹簽,似笑非笑的說道:“殺手可不是一個有前途的好職業。”
曼陀公子擡頭看着燃的噼啪的燈花,望着朱承繼的額頭輕笑道:“起事也不算一個有前途的好職業。”
朱承繼也笑了,他拿起剪刀将噼啪着的燈花剪去了分叉,道:“記得小時候,你說過,你一輩子都不放下畫筆,你長大後要做一名滇國最有才氣的畫家。”
曼陀公子望着燈下一雙纖細的玉手,轉而輕歎道:“可惜,我這雙手現在沾染了太多的血腥。”
朱承繼放下剪刀說道:“我起事是迫不得已,你呢,你現在為什麼不再拿起畫筆。”
曼陀公子思量了一會兒,注視着朱承繼的眼睛柔柔的道:“那,我明日便金盆洗手。”
朱承繼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按在桌上,道:“我這一錠金,便買你金盆洗手後的第一幅畫。”
曼陀公子将金子從桌上摟到手中,道:“謝謝你,朱大哥。”
朱承繼皺眉道:“你幾時變得和我這麼客套了?”
曼陀公子道:“從你那天給我下合和散時開始的。”
朱承繼面色變的鐵青,久久才道:“我本以為你會是一個開明大度的女人。”
曼陀公子起身看前窗外黯淡的月亮,輕聲道:“也許每一個男人都想做範蠡,但卻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想做西施,你不能把一個女人的身體送給了另一個男人,還要求她心裡十分戀着你。”
朱承繼駁道:“可是範蠡和西施的結局并不差,他們助越滅吳後歸隐江湖,一同蕩舟太湖之上,範蠡做了陶朱公,西施還為他生下了三個兒子。”
曼陀公子飲了一口濃茶,挑眉道:“那個人人稱道的結局也許稱的上,是一種無奈的慰藉,但絕對算不得是好結局。一個男人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給另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卻不能陪在心愛的男人身旁。那些男人們,究竟把女人當作什麼了?!”
朱承繼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慨然道:“所以你喜歡扮成男人,但你終究不是男人。”
曼陀公子把茶壺裡加足熱水,她望着桌上粗坯制成的杯子,道:“但我也絕不做男人所期望的那種女人。”
朱承繼蹙眉歎息了一聲,曼陀公子走到他背後,輕輕按着他的肩頭,蹙眉笑道:“讓你失望,是不是?”
朱承繼也蹙眉笑着:“我隻是在想,怎樣做一個不讓你失望的男人。這,簡直要想破腦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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