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久也頗為訝異,陸婉叭叭叭說了這麼久,居然不知道對着的是誰,不過想想,這樣确實更合理一些,要是知道對着的是他相公,陸婉跟李氏怎麼可能露出那樣熱切的表情。
他往沈遷身邊靠近了一些,勾起唇角,看向陸婉,“不是我相公,堂妹以為是誰?”
陸婉縮在袖子裡的指節捏得發白,回想起自己剛才對着陸久相公獻殷勤的模樣,恨不能出現個地洞讓她鑽進去躲起來,看向沈遷的目光裡也了幾分怨色。
李氏反應更快一些,想到剛才她們幾次詢問姓名,沈遷都岔開了話題,估計就是想看她們母女丢臉,臉色一沉,就要發作。
哪知沈遷比她的反應還要快,一臉驚訝地看向陸久,“這兩位竟是嬸嬸跟堂妹?”
“嗯。”陸久别過頭去,免得李氏跟陸婉看到他唇角那點不受控制流露出來的笑意。
李氏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被打斷,黑着臉道:“剛才婉兒跟你說了她爹的名字,你怎會不知道我們是誰?”
沈遷道:“我并不知道叔叔的名字。”
李氏想反駁他,卻不知道要怎麼說,她知道沈遷隻在跟陸久成親的那天見過陸松林一回,陸松林是長輩,兩人認識的時候,沈遷肯定直接跟着陸久稱呼叔叔,村裡登記禮金也是用的稱呼而非姓名,她找不出沈遷知道陸松林姓名的證據。
陸久努力繃着表情,看着李氏跟陸婉吃癟,有話說不出的模樣,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
在幾人僵持的時候,陸松林跟陸軒終于施施然從山道上走了上來,皺眉道:“怎麼都站在那裡不動?”
陸婉看到父親跟兄長,委屈得差點哭出來,喚了一聲,“爹。”
“這是怎麼了?”陸軒快步走到她面前,安撫了幾句後,目光不善地看向陸久,“是你欺負婉兒了?”
陸久扯了扯嘴角,“我哪欺負得了她。”
陸婉低着頭,拽了拽陸軒的袖子,“哥,你别問了。”
此時不遠處的小道上有祭拜完的村裡人路過,正好奇地看向她們,陸婉又羞又怕,怕陸久将她對着沈遷獻殷勤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出去,到時候她哪裡還擡得起頭做人。
李氏轉移話題道:“你們怎麼現在才上來。”
“跟村長多聊了幾句。”陸松林道。
陸軒這時也注意到了,居然是娘拿在柴刀在清理墳茔上的雜草,不由怒道:“你們兩個竟然讓長輩幹活,自己袖手站在旁邊看着。”
陸久想說什麼,被沈遷拉住。
沈遷神色依舊,認錯道:“讓長輩幹活确實不應該。”
陸軒剛想說既然知道不應該,還不趕緊去清理雜草,就聽沈遷又道:“我們想着,爺爺奶奶疼愛堂哥,肯定希望由堂哥給他們修葺墳茔,到時候他們在下面不僅住得舒服,還能跟鄰裡炫耀,都是他們最愛的大孫子給他們弄的。”
說着他将陸久借來的鋤頭也放到陸軒手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不僅是陸軒,陸松林也張了張嘴,不知道要怎麼說。
老太太在的時候,确實喜歡跟鄰裡炫耀,隻要陸軒為她做一點事,馬上周圍人都會知道,她的大孫子又怎麼怎麼了。
陸久想起以前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會被奶奶挑刺,跟着道:“我弄的奶奶肯定覺得不好,還是堂哥來吧。”
陸軒被塞了鋤頭,又不能拒絕,拒絕就是不孝,他暗暗咬牙,明明每年清明,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陸久做的。
陸松林見陸久跟沈遷退到一邊,沉默地接過李氏手裡的柴刀。
父子二人将兩座墳茔四周的雜草都清理幹淨,又将被雨水沖刷下來的泥土壘上去,沈遷跟陸久才提着籃子上前,将帶來的紙錢跟五色紙衣都點燃。
李氏一邊擺祭品,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讓保佑陸軒跟陸婉的話。
陸久看了眼紙錢堆上跳躍的火焰,淡淡地:“鋤頭是借的,我跟相公先去還給别人。”
陸松林皺眉,“守着紙錢都燃完了再走。”
老人們都說,隻有紙錢跟紙衣都燃幹淨,過世的人在下面才能收到。
陸久不願意在這裡聽李氏說讓保佑陸軒生個兒子,陸婉找個好婆家,他們家鋪子生意越來越好之類的話,道:“說好了很快給人還回去的。”
夫夫二人沒給陸松林再說話的機會,一人提籃子,一人扛鋤頭,轉身就走了。
兩人還了鋤頭,又去了趟下面陸久爹娘的墳前,将沈遷采的兩束野菊花放下。
“爹、娘,我今天很開心。”陸久神色輕松地道。
他還小的那幾年,每次掃墓都會被陸軒氣到,再後來,他學會了漠視,雖然不會再生氣了,但哪有看到那一家子吃癟來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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