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善緣也好,惡緣也罷,我們的夫妻緣分,盡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驚風飄白日,光景西馳流。
不知不覺,到東北已是三年。
阿次本就十分具有軍事頭腦,又有了四少多番關照,很快就在承軍大大小小的戰役中肩負了的重要職責。他外表英俊潇灑,為人謙和低調,在軍中十分受歡迎。由于是在正面戰場,無論是對組織還是重慶,他要彙報的都隻是戰況和軍情,沒有了勾心鬥角,經曆的隻是暢快殺敵的日子,雖然小傷小病不斷,整個人卻充滿了精神。
阿初并非國民黨内人士,不可能得到重慶方面的信任,所謂院長也不過是個虛職,每日裡閑得發慌。于是他幹脆也不常去上班,平時要麼陪在阿次身邊,要麼跟着信之去軍中充當半個軍醫,日子也過得逍遙自在。
這三年,時而是兇險萬分的戰場,時而是兄弟戰友把酒言歡,日子驚心動魄又平淡充實,一切仿佛變得順利起來,直到重慶發來一封急電,隻有短短二字:速回!
很快,夏躍春也在電話中傳達了組織上的要求,希望阿次能把握機會,重新潛伏。
接到任務後的楊慕次在房間待了一整天,楊慕初便也在書房坐了一整天。
現在全國都在打仗,放眼望去,已經沒有了絕對安全的地方。留在東北,雖然是正面的戰場,至少還有四少和承軍,即便戰死沙場,也死得光明磊落。唯一對不起的人,卻是信之。自謹之走後,四少和他每日都在一起,但阿初心裡清楚,四少的心在誰身上,信之是個聰明人,也必定感覺得到。
但如果去了重慶,便意味着又要再回到以前隐藏潛伏的日子,每天如履薄冰,戴着面具與身邊的人委以虛蛇。雖然随着中日戰争的激化,國共兩黨仍在合作時期,但任誰都能看出來,這中間的虛情假意。這種情況下,阿次又要怎樣去面對那些本應無情卻有情的敵人,又打算如何去面對如父亦如師的杜旅甯?
此題無解,阿初隻覺得頭疼,濃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書房的門被推開,楊慕次走了進來,他似乎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阿初無奈的笑了:“我們一起去重慶。”不過一眼,他便明白了阿次的想法,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那他能做的,便是舍命相陪:“你想做什麼,大哥都跟你一起。”
“那邊或許會很兇險,或許……”或許日夜刀光劍影,從此便沒有了安甯,這句話阿次不忍說,但是阿初懂得,他搖搖頭,拍了拍阿次的肩膀:“于我而言,有你的地方,便是家。”
兄弟倆一拍即合,還來不及收拾行李,四少便已帶着人将房子圍了個密不透風。
他很清楚阿次去留的意義,但重慶是什麼地方,一窩的蛇鼠,整天勾心鬥角,阿次去了也隻會枉送性命!他費盡了口舌,那人卻鐵了心要離開。
不走,等于跟軍統決裂,為全力抵抗日本人侵略的承軍惹來新的麻煩,也失去了為組織獲取重慶情報的機會。
走,或許前途兇險,生死難料,但人生苦短,又何懼放手一搏!
最終四少選擇了成全阿次的信仰,親自将兄弟兩送上了火車。阿次說,他們的緣分始于車廂,卻不會終結于此,就如同四少送給他的懷表一樣,滴答聲響不絕,曆經歲月的沉澱而愈加彌新……
火車在鐵軌上飛馳,窗外的景物一一飛逝。就如同人的一輩子,不管沿途是否美好,永遠都隻能向前看。能留在心底的,也隻是你記憶中,那片風景曾經的樣子……
兄弟倆并排坐在一起,阿初放下報紙,望着正盯着窗外發呆的阿次,不由輕聲笑道:“在想什麼?去重慶後的對策和打算?”
阿次聳聳肩:“沒有,什麼也沒想,其實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求無愧于心。”
阿初仿若十分頭痛的歎了口氣:“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老天派來整我的。”抒情之餘,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家弟弟柔軟修長的小手,默默陶醉三秒鐘……
阿次将手抽了回來,忿忿道:“不願意就别跟來,留在東北當你的山大王。”
“願意,願意……”阿初忙不叠聲的賠着罪,眼中是掐得出水的溫柔:“今生能得楊慕次長官的青睐,楊慕初甘之如饴。”
“花言巧語!”阿次紅了臉,将目光又重新移到了窗外:“夏躍春說的沒錯,不抽煙的男人果然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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