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關白根本不接受采訪,某一次硬生生被記者攔住了,也被問是不是與秦昭不合,鐘關白看了那記者一眼,斯斯文文地回應:“他是一個臭傻逼。”
當晚又被拍到和臭傻逼一起吃火鍋。
回歸工作以後雜事又多了起來,配樂不是作曲,也不是演奏,它是個團隊活兒,與音樂有關的工作隻占一小部分,剩下的免不了要與人上上下下打交道,就算沒有應酬,也免不了煩心。秦昭把喻柏派回鐘關白,做臨時助理。
鐘關白坐在椅子上喝奶茶,上下打量一下喻柏,笑說:“跟着秦老闆吃得不壞呀。”
喻柏想起當時不愉快的散夥也覺得有點好笑,他把事情看得太嚴重,實際上誰都沒到真正完蛋的時候,沒有一個員工失去了工作,大家都隻是換了一個地方工作而已。天常常要變,卻不是要塌。他于是也笑着說:“那可不是,秦老闆比鐘老闆大方一點。”
鐘關白舉起奶茶,就要往喻柏身上砸。
喻柏雙手投降道:“就大方一點而已,一點。”
工作了幾十天以後,喻柏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白哥,你想沒想過重新把工作室建起來?以後再跟别人合作,可沒有秦導這裡這麼方便,人都讓你随便使喚。”
鐘關白挑着眼睛看他:“跟着鐘老闆可吃不上好的。”
“也不用吃多好。”喻柏摸了摸頭,誠懇道,“怕以後你需要的時候我幫不上忙。”
鐘關白站起來,拍拍喻柏的肩:“跟着秦昭好好幹,他這個人,錯不了。我嘛——”
“做完這一部電影,以後就不做配樂了,分神,沒時間練琴。本來也不打算再做影視配樂了,隻是這部電影不太一樣。”鐘關白準備走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小喻子啊,我老年人話比較多,你也就随便聽聽,别當真理。人呢,理想不能有太多,太多那就是做白日夢了,畢竟沒有那麼多達·芬奇。我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年輕的時候會想做很多事,什麼都要試試,試試可以,試錯嘛,但是試完了就是完了,錯了就錯了,要想,要改,最後還是得想好這一輩子要做什麼。我老師說人這一輩子隻能做一件事,我貪心點,做兩件吧。兩個理想也很多了。”
鐘關白收拾完,要出門,喻柏在他身後說:“白哥,其實我挺羨慕你的。那麼多東西,你說不要就能不要了,其實沒幾個人真能做到的。”喻柏藏在肚子沒有說的是:白哥,其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樣,他們其實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不曾得到過,所以其實連舍棄都沒東西可舍棄。你别看不起那些什麼都想要的人,他們生來匮乏。
鐘關白卻聽出了喻柏未說盡的話,他背對着喻柏,知道對方正在看着他。
羨慕鐘關白的人很多,随處可以搜到他新聞,他鋼琴的演奏的獎項,他的大量作品,與頂級樂團、音樂人、名導的合作,甚至可以從各類八卦消息中看到他的收入、不動産、捐款……包括他那位永遠隐在暗處的愛人。
風光意氣,偶爾被提到坎坷失敗也不過是為了給故事添些佐料,讓成功來得更動人。
很少有人注意到他是從孤兒院裡走出來的,什麼也沒有,連他躺着的那張上下鋪鋼架床也不屬于他。
“因為我沒覺得那些是我的。”鐘關白揮了揮手,沒有回頭,“明天見。”
他的愛人正在等他。
陸早秋抱着一束花,接鐘關白去學院,兩人一早就約好今天一起去練琴。
鐘關白身體剛痊愈,迫不及待就要當車夫,開了一會兒車,趁一個紅綠燈親了陸早秋一口,然後看着前方,一邊開車一邊若無其事地說:“早秋,你的醫生好貴啊,我就和他聊聊天而已,居然收費那麼高。”
陸早秋微微一愣。
“咳。”鐘關白偷偷瞥了一眼副駕駛上修長的雙腿,以及兩腿之間的部位,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那個,我聽說啊,有些人在治某種副作用的後遺症。”
陸早秋不說話,也沒有表情,被鐘關白瞧了一會兒以後,頭還微微偏向了車窗外,露出一小塊泛紅的耳垂。
“據說治療得還不錯?”又一個紅綠燈,鐘關白去摸陸早秋的手,一個手指在對方的兩根手指間暧昧地進進出出,時快時慢,時輕時重,越來越像另外一種運動。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與公子斷個袖+番外 潛魚羨淵 實名拒絕做魔女[穿遊戲] 諸天:人在龍虎山,加入聊天群 咒術回戰:我成了五條悟的姐姐 重生:我爸是煤老闆 水惑 穿成惹禍精我隻想過上好日子 嫁庶女日常 雪崩[漢] 溫柔以待+番外 清穿之情海浮沉 星辰浩海 穿越成小吏家千金 末世女王成了丫鬟隻想躺平 一覺醒來,我變成了劍靈 捕快大人想和我談戀愛 空芙有癢 向來蕭瑟 我,把實驗室搬到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