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台吃完最後一口,心滿意足地指出罪魁禍首:“鐘關白買的。”
溫月安看一眼鐘關白:“阿白知道心疼人。”
季文台:“……”
鐘關白:“咳,我和早秋送老師回家。”
溫月安側頭看着賀玉樓,眼波如月下落滿了桂花的水面:“師哥,今年這中秋,你與我同過?”
“好。”賀玉樓笑起來,這一笑便比方才更像他少年時的樣子。
季大院長的夫人女兒都趁假期去旅遊了,也無處團圓,于是幾人便說好一同去溫月安家過中秋。
賀玉樓要等在車内的司機離開,自己将溫月安抱上副駕駛,将輪椅放到後背箱裡,再返回副駕駛去為溫月安系安全帶。賀音徐自覺地打開車後門,準備老老實實地坐在後排,鐘關白走過去将人拎出來:“你坐陸首席的車。”
陸早秋看着鐘關白,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等賀音徐坐進車裡,鐘關白忙解釋道:“唉,陸首席你看,反正我們車裡已經有了一個季大院長,也不多一個小孩。老師剛見到賀先生,總有許多話要說,一定想同他單獨坐一輛車。”
陸早秋低下頭,靠在鐘關白耳邊,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像一把刷子在鐘關白心尖上刷了兩下:“可是阿白……我也想同你單獨坐一輛車。”
陸早秋難得做這樣的事,鐘關白一聽,一顆心便癢得不行,恨不得立即滿足陸早秋的所有要求:“那那那……我現在就再給他們叫個車。”
陸早秋退開兩步,像從沒說過那撩撥人的話似的,幾步走到駕駛座邊,淡淡道:“上車。”
鐘關白坐進副駕駛,偷偷觑一眼陸早秋,然後把手輕輕覆在方向盤上的那隻手上。
陸早秋如往常一樣發動車,鐘關白又開始在陸早秋的指間摸來摸去。
季文台看多了,便開始視而不見:“陸早秋,你什麼時候回學院銷假?”
鐘關白看着陸早秋的側臉,他們回國以後他便一直陪着溫月安,陸早秋并非天天都來,他便以為其餘的時候陸早秋是去音樂學院了,如果不是,那他……
“現在還不行,聽力高頻部分缺失。如果繼續治療也不能改善,可能今後的工作重心會發生改變。”陸早秋平靜道。
車廂裡的氣氛一下子便凝滞起來,季文台歎了口氣:“等過完節再說吧。”
這些日子鐘關白的精力都放在溫月安與那本回憶錄上,此時便有許多話想問,可當着他人的面,又不合适。他還什麼都沒問,就感覺陸早秋翻轉了手掌,與他的十指牢牢相握。
那是一種讓人心安的力度。
陸早秋就這麼一直握着鐘關白的手,把車開到了京郊。他做向導,賀玉樓跟着,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溫月安家的院子門口。
賀玉樓推着溫月安進院門時,借着月色看清了院中的景色。
賀音徐跟在後面,也見到了那溪水、小幾、棋盤,他微微訝然道:“父親在南方買下一座帶院子的小樓,親自畫了設計圖,也将那處的院子修成這個樣子。”
賀玉樓走到那竹木小幾邊,低頭看那副殘棋。
“這是……”賀玉樓從棋罐裡執起一粒黑子,“那年中秋未下完的一局,月安,你這一子還未落。”
溫月安臉上帶着淡淡的追憶神色,全身像被一層帶着暖意的光籠罩着:“是。當年你知道我要輸,便不肯與我下了。”
賀玉樓眼底帶着笑意:“怕你哭。”
溫月安道:“我哪有那般輸不起,明明是你……最是争強好勝。”
“好,是我,都是我。”賀玉樓的笑意從眼底漫到嘴角與眉梢,“那今晚,不如将它下完?”
溫月安看着賀玉樓帶笑的眉眼,也淺淺笑起來,應道:“好。”
一盤殘棋就這麼放了幾十年,終于等到要下完的一天。
鐘關白去屋裡拿了燈放在小幾上,賀玉樓與溫月安坐在棋盤兩側,重新下起那盤棋來。
季文台和賀音徐在旁邊觀棋,鐘關白又去車裡取了那六隻螃蟹出來,拎着綁螃蟹的繩子說可以做中秋螃蟹宴。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重生:我爸是煤老闆 水惑 星辰浩海 空芙有癢 我,把實驗室搬到了侯府 潛魚羨淵 溫柔以待+番外 捕快大人想和我談戀愛 一覺醒來,我變成了劍靈 穿成惹禍精我隻想過上好日子 清穿之情海浮沉 嫁庶女日常 穿越成小吏家千金 末世女王成了丫鬟隻想躺平 我與公子斷個袖+番外 向來蕭瑟 雪崩[漢] 咒術回戰:我成了五條悟的姐姐 實名拒絕做魔女[穿遊戲] 諸天:人在龍虎山,加入聊天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