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字背書對李姝來說難度不大,輪到寫字,她就有些抓瞎。她隻練過硬币,對軟筆控制力不好。不是這個點粗了,就是那條杠歪了。在李承業的指導下,她花了十來天的功夫,總算能勉強寫幾個端正的字。
好在家裡才得了筆意外之财,肖氏也很大方地給女兒們備齊了文房四寶。隻是紙張的質量比李承業的差一些,毛筆也是普通的。姐妹三人知道家裡情況,有這些就已經很滿足了。
有前世的文化打底,李姝學的極快,通讀、背誦、理解,她很快把已經學過一段時間的麗娘甩在身後。豆娘不知情。以為這個小妹妹在讀書識字上比她有天賦,并不争搶,按部就班地跟着李承業的步驟來。
李姝在完成李承業的任務的同時,自己也有自己的路子。她一邊跟随李承業打基礎,一邊零散學習一些算數、曆史類的。
李承業主要精力在經書上,算數平平,很快被李姝超越。
這一世沒有阿拉伯數字,李姝強迫自己熟悉這種漢字表達數學的方式,運用後事所學的一些公式理論,解決一些基本數學問題,如房間的面積測算、水缸的容量、屋脊的角度測算以及家庭财務支出報表等。
與此同時,在認完了常用字之後,李姝開始了解一些淺顯的史書和地理。李承業剛開始覺得妹妹一個小女娘,沒必要學習這些。但李姝認為,既然決定融入這個世界,就要了解一些現在的具體情況,不能以後出門連方向都辨不明白。
肖氏掌管家裡的财務支出,她不會記賬,心裡大概有個流水賬,月底時心裡大緻算一下,讓麗娘記個總數,年度再彙總,有個大概就行,差個三兩五兩的,也沒人會在意。
李姝給肖氏做了張表格,把日常支出分為米糧、菜蔬、布匹、人情及家裡孩子們的教育支出幾大類,每日記賬,月底彙總,分毫不差。
張氏第一次聽李姝彙報家庭支出月度彙總時,笑道:“可了不得了,咱們家的姝娘,我原以為是個懶丫頭,沒想到這麼能幹,朝廷不讓女人考試,要是女人能能科舉,說不得你也能考個狀元!”
衆人都笑。
大景朝的女性,光識字是不夠的,大戶人家的女性尚且要會給家裡人做兩件衣裳,别說李姝這樣的小門小戶家的女兒了。
除了繼續紡線,李姝又開始學裁衣做鞋。
裁衣服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了。李姝是新手,肖氏不敢讓她直接裁剪新布料。她找出一些舊衣服,讓她練手感。兩隻袖子不能裁得一大一小,□□不能裁的太高,穿不進去,太低了也難看。
李姝天天剪舊衣服和草紙,練了十來天,勉強才有個樣子,先給三郎剪出雙對稱的兩隻襪子來。
裁隻是第一步,還要縫。穿針引線隻是基礎,走線直不直、針腳密實不密實,這都是硬功夫。
李姝做鞋的第一步是剪鞋樣子,按肖氏的說法,如果閉着眼睛都能剪出家裡人的鞋樣子,才能合格。
剪過鞋樣子,又要打米漿糊鞋幫。家裡那些被李姝剪爛了的破布,終于又能派上用場了。肖氏帶着她,手把手把一張張破布用漿糊粘在一起,一層層粘,粘成好大一塊,最裡面和最外面根據男女不同,用的是不同顔色的整塊好布。糊好後,放在木闆上曬太陽。曬兩天後,揭下來,找白細布縫邊,針腳密密實實的。然後拉鞋底,再把鞋幫縫在鞋底上。若是女鞋,還要在鞋面上繡花。
整個過程,繁瑣又費時。
李姝上輩子小的時候,看家裡母親做過鞋,本以為很簡單,沒想到做起來這麼難。她是新手,肖氏隻讓她拉鞋底,隻讓她縫鞋面的邊。
李姝衣服沒做成,鞋也沒做成,倒是給自己做了兩條小帕子,還給家裡人一人縫了一雙襪子。
裁衣做鞋,這些都是要見縫插針的空餘時間。做飯才是每天雷打不動的任務。
李姝自負上輩子自己也能做兩個菜,可在這個沒有高壓鍋、微波爐,甚至連燒火都要人工的地方,她還是要從頭學起。
燒火她早就會了。冬天太冷,她時常縮在竈門燒火,早就輕車駕熟。
做飯嘛,熬粥她會,花樣比鄭氏和肖氏還多。就是做幹飯有些難度,火候掌握不好,不是生的就是糊了。況且,李家吃的不全是白米,還有小米之類的雜糧,根據主食的種類不同,時間和火候的大小都要區分開。
至于做菜。頓頓太炒菜費油,普通人家,大多以蒸煮為主,起鍋後滴幾滴熟油。李姝覺得一下子學太多,貪多嚼不爛,做菜的事兒,且先緩一緩。
幾個月内,李姝從棉襖換成夾襖,又從夾襖換成單薄的春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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