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景桓,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元謹輕輕地拍了一下岑晏的肩頭,出門打水洗漱去了。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你可以的,朝朝暮暮……”魯買搖頭換腦地邁步走了出去,留下意味深長的話語。
舍友們這種反應,岑晏知道他們一定是誤會了,但按道理若隻是普通的誤會,解釋一句也該
清楚了。
“子正,能和我說說,下午散學後在我走後發生了什麼事嗎?”眼見屋内還留下一人——徐珍元,岑晏走過去,輕聲問道。
卻見他不向往日那般很快地回答他,而是顫着睫毛,有些失落地問:“她,是晏兄的未婚妻嗎?”
岑晏反應過來,這個“她”應該是指朝霧。
“當然不是,她是我妹妹,怎麼了?”
“真的嗎。”徐珍元猛地擡起頭來,嘴角大大地咧開,須臾他想到自己不該反應這麼大才對,又有幾分不好意思,道:“下午是這樣的……”
在曾析的話語裡。
岑小郎年少時期和他的青梅長大,互許終身,不料長大後岑小郎離家求學,青梅留在了故裡,原本等小郎學成歸來二人便可成親,不料青梅長大後容色出衆,山大王要将她強搶去,為了保護青梅,青梅雙親俱亡,青梅有幸逃了出來,恰此時小青梅遇上了趕回去的小竹馬,這不
正是天賜姻緣?然二人在逃難中又遇上了緊追不舍的山大王,小竹馬拼死保護小青梅受傷嚴重,這不回書院時還是傷痕累累的,約莫是書院不允許女子入住,否則小青梅必然是要來照顧他的,看今天下午小青梅的那個親熱勁頭,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今日大概是小青梅求了院長好久,才能進來看一眼小竹馬的,我們這些大老粗啊,就不要阻擾牛郎織女相會了。
一時間,學子們羨慕有之,感慨有之,一哄而散,覺得自己聽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愛情。
這在枯燥的學習生涯中是一件多麼勁爆的趣聞!
這種自由戀愛又給他們帶來多少來自内心的渴望!
看看岑晏平時那麼一個端莊、謙謙學子的模樣,卻會做這種保護美人連命都不要的事,真是,佩服佩服。
……
岑晏覺得好笑,但知道這件事情怕是已經在學子頭腦中定了型,要改也不易,思索了一番,決定日後找個機會好好治一治曾析。
“我和妹妹,長得像嗎?”聽到曾析曾說這樣的話,岑晏心中突然湧上一個念頭,一個極不尋常的念頭。
徐珍元仔細想了想,慎重地說道:“不像的,我看到岑姑娘就覺得春天都到了,鮮花都開了一樣,但面對晏兄,就沒有這種感覺。”
岑晏:“……”
白沂是來請假的,因他中了解元,本不必請假,但他尊師重道,每次回書院都要一一拜見師長,而後再離去。
說來也巧,嶽麓書院設了兩處學園,白沂和岑晏各處其中的一處,這些年來竟從未見過一面。但如今,卻是見到了。
“哥哥,你看這位是白公子,是他救得我。”白沂看她親昵地拉了拉岑晏的袖子,貼着岑晏的衣領說道,她雖是口中說着他,但眼裡滿滿看得卻不是他,不知為什麼,心裡湧上一股煩躁。
煩躁……他心裡暗自一驚,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因人失控的感覺了。
他的白色廣袖下腰封内側上挂着的,是從朝霧那裡拿來的荷包,當初他想試試返生香是否有什麼不一樣的功效,擔心這東西挂在别人身上,若真讓人記起了前世的記憶,問題更棘手,索性挂在自己身上。
異象與心緒不穩,難不成,是荷包的緣故?
他心中盤算着,臉上卻還是溫和的笑意,他笑起來好看極了,女子會被這樣的笑容蠱惑,孩子不會對這樣溫柔的人怕生,就連男子都覺得,他的确是芝蘭玉樹的,帶着世家生來的貴氣。
岑晏當然注意到了,從一開始,朝霧朝他跑過來他就注意到他了。
有一些人,隻要站在那裡,就會讓人無法忽視,不自主地去看他。
那一眼,岑晏心裡想過很多事。
想到前年的鄉試放榜後,白三郎很是出了一陣子風頭,不滿弱冠之齡的解元郎,偏偏又生的面如敷粉,唇若施脂,是不少名門望族眼中的佳婿。他當時隻遠遠瞧上一眼,隻模糊覺得他生的清隽,氣質極為出衆。後雖同屬一個書院,但由于書舍隔得遠,兩年下來不曾見到過。
而此刻,他站在面前,雪色大氅上繡着幾隻藍色的仙鶴展翅高飛,眉眼是溫山軟水般的清澈,清隽得仿若仙人。
岑晏幾乎是一眼就在心裡敲定這個名字,不會再有人有這般出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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