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他這樣說,諸人的心思便活泛了起來,目光閃爍間,也不知道想去了哪裡。
那好事者見挑起了諸人的興緻,嘿然一笑,又接着說道:“不僅如此,你們可知第二輪大逃殺之時,東明群域和北海群域曾大打出手,可是結果,你們猜怎麼着?東明群域第二大宗太乙門的領隊弟子教人廢了識海,成了個活死人,北海群域幾乎全軍覆沒,而那區區十人的瓊華宗,卻毫發無傷!”
“什麼?”
“竟有這等事?”
“此事蹊跷啊……”
“說來怕你們不信,那天我路過雲池,眼見着天一宗諸人随着妘少宗先行離開,不多時,那瓊華宗的鐘離晴也帶着人出來了……那是雲池洗禮的第三日,除了她們,可沒别人能去了……”也不知是哪個愛抖機靈的橫插一杠子進來,也不甘示弱地說着自己偷眼所見,信誓旦旦的模樣,即便沒有證據,也教人不得不信了三分。
不滿那人搶了自己的風頭,那當先開腔的好事者又立即奪回了話語權,意有所指地說道:“訓練場中不期而遇,試煉大比中手下留情,更是浴湯中坦陳相見……諸位以為,這是為何?還不是那位妘少主與這鐘離晴……”
他有意賣了個關子,恰到好處地頓了聲,給諸人發揮想象的餘地,心裡卻已是肯定這妘堯與鐘離晴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被分送到不同群域,野心勃勃地觊觎着大比魁首的位置——隻是,他心中是如此論斷,卻料不到旁人的想法。
修真界中向來不乏斷袖分桃與磨鏡對食的道侶,隻是大多秘而不宣,心領神會,不足為外人道也;而在低階位的修士之中,則依舊以男婚女嫁為主流,那好事者沒想到這一層,倒不奇怪。
可是他想不到,卻不代表其他人想不到,那妘少宗向來不沾俗世,目下無塵,多少風流才俊,少年豪傑從未另眼相看,即便是追随她最久的談昕爵也未得她多一分關注……原是以為這位妘少宗不食人間煙火,無心情愛,現在看來,莫非是這位主子——不愛丁強愛紅妝?
諸人正浮想聯翩之際,那好事者卻忽然噤了聲,抄手低首快步行至人群之後。
順着那方看去,卻是議論的當事人之一,正慢條斯理地經過諸人身前,悠然地走向天一宗的陣營。
那本還聚在一起讨論得熱烈興奮的諸人一時間如鳥獸散,或是裝作與旁人叙話,或是裝作閉目養神,自欺欺人地在心底默念着僥幸不要被遷怒。
哪知那位被揣測紛紛的妘少宗卻出乎意料的,腳步不停地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目不斜視,面不改色,仿佛并未聽到他們所言,也并不在意他們所猜。
于這位天之驕女而言,這些人渺小得如同沙礫一般,又好似隻是天邊飄過的一朵雲,樹上落下的一片葉,礙不着她,更無須在意。
她的無視,教這些人松了口氣,卻又陡生一股子自慚形穢之感,莫說再在背後議論,怕是自己心底也不敢再腹诽編排什麼了。
跳梁小醜,難登大雅之堂,腐草之光,豈敢同日月争輝?
而在妘堯負手立于武場一側,靜觀之前,鐘離晴和談昕爵已經擺開架勢,各自在武場一角站定——武場雖大,但是由虛線劃出了百丈見方的輪廓,也是默認的武台距離,打得再激烈,輕易也不會越過了去。
雖說應下了談昕爵的約鬥,鐘離晴卻心知肚明:現在的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至少硬碰硬,她的勝算極低。
也因此,少不得要使些手段了。
什麼修真正理?什麼劍道本心?
對着這個礙事又礙眼的談昕爵,鐘離晴可不想被那勞什子的道義桎梏絲毫。
“這位談公子,我有一事不明,可否不吝賜教?”開打以前,鐘離晴謙遜地施了一禮,溫聲開口道。
“你問吧。”談昕爵以絹帕擦拭着自己的劍刃,眉峰一揚,冷笑着點了點頭。
“這場中豪傑近百,緣何要與我約鬥?勝了我,對你似乎沒有半分好處,若是敗了……”
“笑話?我會敗給你?不自量力。”談昕爵倏然出言打斷了她,卻又忽而取出幾張符箓拍進自己胸膛,餘光瞥見負手而立的妘堯,随後沖着鐘離晴龇牙笑道,“我也不欺負你,且将修為壓制在分神初期,與你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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