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才是她想要讓鐘離晴明白的——這個血咒的真正作用。
“果然,她下的竟是同心咒……荒謬。”見鐘離晴已經明白過來,妘堯便施施然地收回了手,隻是淡淡地抱怨道。
雖然話裡帶着三分嗔意,面色仍是冷漠,好似剛才那一下,隻是為了試探,但心裡早就有了猜測,隻是為了最後的驗證,也為了讓鐘離晴知曉。
大概也是抱着最好能殺了自己的念頭吧……鐘離晴觑着她的神色,不無惡意地想到。
——她記得那時候夭夭說的是君臣血咒,這個同心咒又是什麼?
“這世上有沒有君臣血咒,我并不知,但是她從那本禁咒殘頁中學會的,卻隻有這麼一個同心咒罷了。”妘堯看了一眼鐘離晴,繼續說道,“傳說這個血咒源自于洪荒時期的巫族,中咒者,同心同德,同生共死。”
“之前我離開了夭夭十丈開外便覺得心痛難忍,莫非也是這個血咒的限制?”事實上,鐘離晴本來曾懷疑那是夭夭對她使的什麼術法——她根本就不相信那什麼血咒還能限制距離。
“不錯,而且這距離限制對雙方都适用。”妘堯此話一出,鐘離晴馬上明白過來——若是分開了超出十丈的距離,隻怕痛的不僅是她自己,夭夭也會與她承受相同的痛苦。
——這樣一想,那個下咒的姑娘還真是亂來,也不曉得她圖的什麼?
“這咒可有解?”鐘離晴又問道。
“可以,隻是需要時間。”妘堯點了點頭。
“你與夭夭,是一體雙魂?”鐘離晴見她隻是看着冷,卻意外地好說話,于是試探着問道。
“不,她是我的心魔,”妘堯也沒有避諱她的意思,竟是有問必答——輕輕搖了搖頭,與她解釋道,“從我突破元嬰後她便存在,時時刻刻想着搶奪身體的控制權,我本以為将她壓制住了,卻不料一時不察,還是被她暗算,更從宗門逃了出來。我記得在書閣裡找到過一本記載着上古兇獸九嬰的古籍,上面寫着九嬰的妖丹乃是純陽之物,恐怕她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奪那九嬰的妖丹。”
“她是如何與你争奪主導權的?還有,我看你似乎并不記得她做過什麼,那她可會有你的記憶?”鐘離晴開始關心起另一個問題來——若是那夭夭記得這些,定是要不計後果地報複回來。
不如幫着妘堯克制住心魔,讓她永遠沒機會出現便是……畢竟,相比起來,還是這個妘堯姑娘更好拿捏一些。
妘堯正要回答,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呿,不自量力,绯兒的妖丹,又豈是那麼好得的!”那個女孩兒的聲音忽然在空曠的石室中響起,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兩隻綠瑩瑩的眼睛半浮出池面,遮遮掩掩地朝她們這邊望過來,也不知道在那池中潛伏了多久,偷聽了多少,若不是她主動開了口,或許還不被兩人察覺。
那眼睛比成人的拳頭還大,在池水的映照下,極為瘆人,雖然是這樣恐怖的場景,卻因為那掩耳盜鈴的情狀,而顯出幾分可笑。
鐘離晴也真的輕笑一聲,揶揄道:“鬼鬼祟祟地做什麼,不如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真面目?”
女孩兒的聲音咯咯地笑了起來,随後,便看見那巨大的池面一陣波動,從中浮現出八顆碩大的蛇頭來。
“書上記載,九嬰乃是水火之怪,聲如嬰啼,有九頭如蛇,是以名為九嬰……緣何隻有八個腦袋?”妘堯并未被那壓迫十足的蛇頭所吓倒,隻是蹙着眉頭,不解地問道。
“因為被砍掉了一個呀!”女孩兒的聲音不甚在意地回答,那八個頭也順着她的話盤踞動彈了起來,慢悠悠地朝着鐘離晴靠近。
一股血腥混合着陳年腐舊的味道撲面而來,鐘離晴難以忍受地退了幾步,順口問道:“誰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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