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萬格看着這樣的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像我喜歡你一樣,不是兄弟間的喜歡?”
陸萬宗盯着他,毫不猶豫,斬釘截鐵:“是。”
“你确定?”
“小格,我确定。”
陸萬格一下眼圈紅了,幸福、心酸、喜悅甚至茫然,呆愣愣看着他。
陸萬宗心裡又是一痛,拉過來把他抱在懷裡:“乖,相信我。”
陸萬格這時才回過神來,有一絲羞澀,更多的是歡喜,如此盛大的歡喜,層層疊疊在心裡堆積,他想喊又想跳,又想流淚,惶惶然不知所措,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抱着陸萬宗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人,這個人是自己的了,好歡喜,像炸開一般。他在陸萬宗懷裡扭來扭去,突然一把拉過他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下了狠勁兒,用力到顫抖,陸萬宗嘶了一聲,但是手上沒動。
陸萬格咬完,拉開他的胳膊看着那個深深的牙印,都出了血,糾結地蹙了下眉頭,又輕輕伸出舌尖,柔柔地舔了一下。
陸萬宗胳膊一抖,閉了閉眼。這真是妖精一樣,要了命了。
陸萬格笑眯眯地擡起頭,大度的說:“好吧,相信你了。”又低頭看着剛才咬的地方,小心地說,“是不是有點痛?”但是毫無悔改之意。
陸萬宗歎了一口氣,看了看那深深的牙印:“你是屬狗的嗎?”
陸萬格抱着他,來回晃着:“你才屬狗的。”停頓了下又幽幽地說,“我記得看哪本武俠小說裡說,這種傷口抹上藥,讓它潰爛,以後就會留下痕迹了,要不我也找找有沒有這種藥,給你塗一點,好不好?”
陸萬宗拍了拍他的頭:“天天都看些什麼。”又輕輕歎了一口氣,“沒痕迹我也會記住的,嗯?相信我。”
陸萬格半晌沒說話,良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這麼一折騰下來,都快要12點了。陸萬宗輕輕在他頭頂吻了吻:“小格,生日快樂。”
陸萬格眼睛又有點紅,複抱緊他的腰,貼在他胸口:“謝謝你,哥。”
心落到了實處,又裹了蜜糖。如此充實的歡愉。真好。
但願長醉不複醒。
“乖,太晚了,要睡覺了。”陸萬宗嘴上這樣說,抱着他的手卻沒絲毫松動。
陸萬格也不動:“不困。”
“可是,明天你還要上學。”手又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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