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秦暄愣在當場,也忘記了哭。
突然,秦暄霍地站了起來咬着牙,心裡恨道:“好,真是我的好姐姐,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我會讓你後悔今日所為。”
惡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麼問題,也不會想起一切的起由都是因為自己。
屋内的幾人根本不想知道秦暄此時有什麼想法,她們也不屑知道。今日之事,秦晗又豈會輕易放過她們呢?
“晗兒,身子可好些了?”秦霜瑜關切地問,摸了摸秦晗的額頭,又摸了摸臉頰。
“嗯,不燒。就是氣色看着差了些。可吃藥了?”
“謝姑姑關心,吃了藥了。”秦晗想起前世自己做的那些糊塗事,心裡一陣怅然。今世對于這些心疼她的人,她再不能辜負。
“那就好,這段時間晗兒真的受苦了,頭傷還沒有恢複又落水,哎。要是你父親母親知道該有多心疼。”秦霜瑜拉着秦晗的手,心裡發酸。
多好的孩子,怎麼這麼多災多難?
“父親定是會心疼的,母親就……”秦晗一想到母親,就覺得心被針紮了一下。
“晗兒,每個母親都是愛自己孩子的。”秦霜瑜看到秦晗落寞的表情,心中滿是心疼。
“應該是的吧...”秦晗嘴角擡了擡,露出一抹苦笑。坐了一會,秦霜瑜就回去了。
秦晗望着門外,思緒飄遠。
秦晗八歲的時候,因為祖父與伯父戰場陣亡,父親和母親得到聖旨回京辦理喪事。第一次見到父母的她,躲在秦奕青身後偷偷打量着兩人。
“晗兒,我是你的父親啊。”秦澤霖張開雙手蹲在不遠處。
秦晗看了一眼秦奕青,膽怯地喚了一句:“大哥.....”然後眼睛又看向那個自稱是父親的人身上。
“晗兒,去吧,他是你的父親。”秦奕青摸了摸秦晗的頭,解釋道。
這就是父親麼?自從她五歲認字開始,父親便時有書信給她。
雖然她認字不多,自己讀一半讓秦奕青讀一半,但小小的心裡埋下了父愛的種子。
終于秦晗一步一挪地向秦澤霖走去,走到跟前,禮節似地行了一個禮,輕輕地喚了一聲父親。
秦澤霖激動得就要上前抱她,秦晗下意識地退後一步。秦澤霖隻好作罷,隻溫柔地揉了揉秦晗的頭頂。
“晗兒,這是你的母親。”秦澤霖指着他身邊的人說道。
可賀之韫卻沒有像秦澤霖那樣激動。因為她一踏進院中,就看到秦晗抱着趙氏,乖巧地幫趙氏拭淚,俨然母女一般。
這一幕讓賀之韫心裡像堵着石頭一樣難受,也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生了卻又不管的女兒。
秦晗看了一眼賀之韫,随後便噌噌噌地跑回趙氏身邊,抱着趙氏,哄着說道:“伯母不哭,晗兒乖。”這又是對賀之韫沉重的一擊。
因為戰事剛剛結束,形勢不穩,喪事完畢,秦澤霖和賀之韫不得不回去邊關。
臨行前秦澤霖不舍地摟了摟秦晗,但秦晗還是有一點抗拒。而賀之韫隻是看了一眼秦晗就跨馬而去了。
這一走又是幾年。
和父親的書信時常來往,可是母親卻是不聞不問。加上陳氏有意無意的挑撥,讓秦晗與賀之韫的關系更是降到冰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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