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與祁,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李唯感受到她平靜的情緒之下,無與倫比的喜悅包裹了自己,仿佛她成了一個旁觀者,一個不屬于這場感情的路人。
但很快那種不屬于她的巨大喜悅就化作了沉向另一個極端的驚訝和失落。
李唯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的青衣女子披散着墨色的長發,優雅的來到白與祁的身邊。他伸手扶住她微笑如水,另一隻手撫上她身旁三四歲大的孩子,他們三人立在船上,仿佛一副溫馨而美好的水墨畫。
白與祁轉過頭望着站在渡口邊的李唯微微點頭,綠衣夫人欠身行禮,而那孩子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和明朗的笑。
一滴眼淚從李唯的眼角劃下來,順着她的臉頰落到,在她清俊的臉上留下一道清淺的痕迹。
一滴淚,隻有一滴。
李唯感到了巨大的釋然,是遺憾而不是傷悲,是祝福而不是妒恨。她甚至覺得這些年纏繞在她身上的所有壓抑和無能為力都漸漸散去,仿佛順着渡口邊的清風,順着渭河的水流,順着他遠去的方向慢慢消散了。
“他隻知道他見的是秦國假相呂不韋,他不知道李唯還活着。”李唯的身後傳來子楚低而醇然的聲音,他說,“如果你想……”
“我覺得,她可以安心了。”李唯回頭平靜的抹掉了腮邊僅有的一滴眼淚。
“誰?”子楚略帶驚訝的問。
“那個愛着他卻沒有遇見你的李唯。”
短暫的驚訝後子楚露出了明麗的笑容,宛如初夏耀眼的陽光,他抱住李唯道:“我很早就想說謝你,如果沒有遇見你,我……”
“如果沒有我的到來,可能在那個與你相見的山谷‘李唯’就已經死去,就不會有後來白與祁迎娶我而滅族,更不會有我因此與兄長呂不韋的見面,也就不會有預言的應驗讓他死去,如果真是那樣,幾年後他會在邯鄲找到你,他會用‘奇貨可居’說服自己助你返回秦國,你依然會成為今天的子楚,成為秦王。”
子楚抱緊她搖頭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秦王也不會死今日的我,因為有你,才會有我。”
子楚動情的說着這句話讓李唯升起一種由衷的值得,值得她的付出,值得她愛他。
“我知道了。”李唯回抱着他說,但随即她又想到了她所熟知的曆史,她細細回味又感到訝然和神奇。
“如果我真的沒有來,呂不韋可能會背叛你,會跟趙姬生下一個叫‘嬴政’的孩子,在若幹年後那個孩子會應驗楚國的預言,掃平**一統天下,背後是成為‘秦始皇’。”
子楚隻是笑,他搖着頭并不當真的說道:“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差點就要相信了。”
“是真的。”李唯對他不信自己的話有些不爽,推一把子楚的肩道,“你細想,是不是我說的每一個點都跟那些預言吻合了,那就是我所知道的曆史。”
子楚卻并不想跟她在這件事上糾結,他問:“所以,你放開了嗎?對白與祁?”
李唯沒有回答,她澄明的細長眼眸望着子楚反問道:“為什麼要做這些?”
“倩江影去楚國找到一些聽起來有些荒唐傳說,她說或許是因為血脈原主不甘心,所以這個身體無法真的接納你。我不知道怎樣才叫做‘甘心’,但我想哪怕隻有一點可能,也想試一試,所以我查了白與祁,才得知白斌用了别的辦法保住了白與祁的性命。我就想,試一試,畢竟你們有婚約。”
李唯想起之前子楚提起“神秘人”時魂不守舍的神情,果然他實在擔心的。想到這裡李唯就覺得很有趣。
她覺随意一笑道:“既然你覺得荒唐,還要去試?就不怕我真的對白與祁用情更深死灰複燃嗎?”
子楚很堅定的說:“荒唐的事我也可以做到。”
“比如熔了一個大鼎。”李唯歪頭說。
慌亂在子楚的秋水眸中一掠而過,他有些無所适從的說:“這,我,我……”
“我原諒你了。”李唯很潇灑的說,“雖然我很記仇,但你是我的人,可以例外。反正我覺得你今日的這件荒唐事做到我心坎裡了,加上羋煜的藥,我可能真的不會死了也說不定。”
“真的?!”子楚有些欣喜若狂的意思,再次擁抱李唯并興奮的給了她一個長而纏|綿的吻。
“低調。”李唯微微喘息着推開他一點,擡頭看到他英俊的臉龐不禁又省出一點逗弄他的壞心,就像當年在邯鄲時欺負他一樣,她點着子楚的心口道,“如果讓十五看到,他可能覺得你是個急色的人,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模樣的父親。”
“嗯……”子楚忽然欲言又止。
“怎麼?”李唯納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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