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瞪了李唯一眼道:“胡言亂語。”
李唯也知道讓異人忘了情深所鐘的白月光沒那麼容易,剛才那樣問也不過就是佯裝酒醉打趣一下老和尚似的異人。
眼下她轉開話題道:“看那些貴女的反應,可見公子才名今晚已立起來了,有孟嘗君的贊賞,想來趙國名士也不敢再輕慢公子了。”
異人聞言忽然頓下腳步,一偏頭就與李唯四目相對,眼中冷淡道:“我并未讓你這樣做。”
為他好他還不樂意了!
李唯隻覺異人脾氣古怪,生氣悶氣來無緣無故。但她還是暫時壓下脾氣,繼續用微醺的醉态道:“這樣做有什麼不好,就算你心灰意冷無意崛起,難道還喜歡讓人輕賤了?”
她說完就着異人扶她的姿勢,将手中的龍鱗匕首拍在異人掌心道:“來,拿着。”
李唯記得異人在宴上看了這匕首幾眼,但像他這樣不在乎外物的人,能看幾眼已經是在表達強烈的喜歡了。李唯就想讓他遂意,都沒察覺到自己一不留神又開啟了霸總語錄。
“怎樣,我足夠滿足你了吧?嗯?”李唯幫異人合上握着匕首的手指,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異人卻不領情,反手将匕首推給她,冷冷不悅道:“受了田文的賞識又得了趙勝的彩頭,四公子今晚你已結交其二,你們商賈投機取巧,難怪一定要以救命之恩要挾我帶你入席。”
這話說的可就不好聽了。李唯甚至很反感異人的好賴不分。但想到他方才都能站出來為她擋事,又覺得好感度沒白刷,若是現在放棄就當真不是她李唯的風格了。
作吧,就看你能作妖到幾時。總之,男人,你逃不掉的。
李唯擡手擋開了異人扶她的手臂,她站直身體,雙手鄭重的按住異人雙肩,一字一頓道:“我今天來,既不是為了田文,也不是為了趙勝,全是為了你,就僅僅隻是為了你。”
她說完将匕首重新塞給異人道:“既然兩首詩都是我寫的,那這彩頭便是我的。我的東西,我送你,與什麼平原、孟嘗都沒關系。這就算我向公子你獻上的一片真心。你若還不信,我也無話可說。但隻要你願意,就算你什麼都不做隻抱着她的靈位天天彈琴,我也一樣可以為你掃清天下障礙,讓你坐上鹹陽宮最尊貴的王座。”
李唯這話說的可算是肺腑之言,異人見她如此認真,拿着匕首竟好像真的捧着她的真心,一時怔怔的站在原地,無法回答。
回去的馬車上,李唯閉着眼睛一言不發,異人坐在她對面,良久才望着李唯仍舊泛紅的雙頰開口道:“你可去邯鄲東市買些醒酒湯水。”
“沒事,暈一會就過去了。”李唯裝作昏昏沉沉,忽然輕描淡寫的問:“你到底和你那個靈位上的人,怎麼回事?”
異人沉默片刻,忽然反問:“你呢?”
“我?”李唯睜開眼睛嗤笑道,“關我什麼事。”
異人看着她淡淡道:“‘卿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能寫出這種詩句的人,必然情有所傷。”
李唯心說這又不是我寫的,總不能跟你說白居易十分想念他的死鬼基友元稹才寫出那麼一首詩,讓我改了改拿出來套你話了。
不過異人确實聰穎,說到了點子上,沒有真情實感,這般曠世佳作必不能成。
“我說了,你也說嗎?”為了套話李唯也是費勁了,都開始自己編故事了。
異人沒說話,但李唯覺得他似乎動搖了,分享一下感情經曆或許真的可以問出所以然來。
問出來,就能對症下藥了。
李唯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商賈之人,重利輕别離,從沒把感情的事的當真。後來病了一陣子,遇見一個關系過得去的,算是好了一段。再後來就說要在一起,不過也沒說的那麼準,可能他又看上别人了吧,都說他長得很不錯,長得好的人路子多。反正走了之後沒等到回來,再然後我就去了齊國,再沒見過。”
李唯說的半真半假,但是故事的大概就是和趙嬴的那麼一段往事,可不就是走了沒有再回來嗎。也許現實比這個輕描淡寫的故事還能再慘淡一點,因為她還有個名叫趙十五的崽,還是嗷嗷待哺的那種。
當然李唯早就無所謂了,之前還想着找到趙嬴收拾他一下,現在,看在趙十五的面子上,算了吧,獨占這麼一個小團子也……挺有成就感。反正她已經是呂不韋了,而且,雖然趙十五每天都隻有一個吃飯的心,倒也不會因為沒爹就被餓死。
異人聽了她平淡而惆怅的叙述,歎了口氣,竟然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着她道:“這麼說來,你是被愛慕的女子抛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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