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嬴下颌枕在她頸窩裡,不屑冷笑道:“君子都是做給他人看的。”
李唯輕推着他的胸口讓兩人間的距離拉開一些,趙嬴難得順了她的意,站直身體,雙手卻仍舊環在她的腰側。
他于黑暗中端詳了李唯片刻,李唯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他竟然一開口就是挑眉嫌棄:“魏國醫官如此無用嗎?眼睛上藥怎麼纏的這麼厚,好像有兩個頭似的,比你原先還難看。”
李唯:……
李唯覺得十分以及極其的心累,穿越前她的圈裡都說,作為一個頂級的商人,跟中東買賣軍火武器,跟金三角做毒品交易,那是操碎了心的累人事,但是現在李唯想說,那是他們太天真,都沒遇見趙嬴,遇見趙嬴才是真心累!
李唯攥緊趙嬴的衣袖強壓下怼他幾句的想法,心想這人說話還是這麼欠抽招人煩,但嘴上卻客氣了一丢丢,隻是不無譏諷的說:“醫官自有分寸,不然你來纏?”
趙嬴還真不服了,一揚下颌道:“坐下。”
李唯僵硬道:“說說而已,睡前才換過。”
趙嬴能聽她的話就有鬼了,不由分說把她按在榻邊坐下,開始解她眼上的白布帶。
李唯雖然不甚在意,但仍覺得大半夜讓個翻窗進來的男子站在床前有些别扭,可是趙嬴是個“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主,于是為了轉移自己的不适應,李唯打算開口聊點别的。
“你白日裡來白家了。”李唯說。
趙嬴手上一頓,立刻不悅道:“你知道還不出來見我?”
李唯語塞,無話可說。
趙嬴沒好氣道:“我當然要來白家!我東西讓白與祁撿走了,難不成就不要了?笑話,便宜誰也不能便宜他!”
若是從前,李唯聽了将她比作“東西”的話就該怒了,但她現在真的對趙嬴佛系了,趙嬴就是那種“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挺誠實”的典範,所以她聽了這話竟有點想笑。
趙嬴視力好,也習慣了屋内的昏暗,故而李唯這一點點芝麻綠豆大的笑意也被他發現了。
趙嬴本在她身後站着,順勢從李唯肩上探過去,側首看着她低聲恐吓道:“不許笑,再笑我就生氣了。”
幼稚到一定境界了。
李唯隻能無奈道:“我不愛笑。”
霸道女總裁可是很威嚴的,這麼大的公司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怕李總闆臉,但也沒有人真的關心過她為什麼不愛笑。
“愛笑也不能笑,對着别人有什麼好笑的,冰山臉挺适合你。”趙嬴說的不耐煩,松了兩圈繃帶又補充道:“但你可以對我笑,有什麼想笑的事都可以告訴我。想哭的事也可以向我告狀,我給你撐腰。”
李唯無話可說,剛才趙嬴還不許她笑話他,現在又說隻能對他笑,這人果真是“公主病”病入膏肓,沒得救了。不過,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給她撐腰呢,呵呵,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趙嬴又松了兩圈繃帶,漫不經心的說:“今日就要帶你走的,隻是臨時出了些急事,現已經命人料理了。”
他說完将繃帶完全解開放在了一邊,轉到李唯面前取下眼上敷的小藥包,蹲身用榻前銅盆裡的濕巾仔細擦幹淨。
趙嬴雖然脾氣不好,屬于“做人必驕傲,給臉你得要”類型,但他辦事的時候那可真的是極度專注,既細緻又謹慎,李唯甚至有種他伺候病人還有點專業的錯覺。
趙嬴擦好了李唯的眼睑,半蹲着仰視了她片刻,忽然開口道:“現在能看清嗎?”
李唯道:“醫官說大好了,但敷藥期間最好不要睜眼。”
趙嬴認真的問:“能看看我嗎?”
李唯眼睑下的眼睛微微顫動,她猶豫了一下道:“最多不過一兩日就會恢複,現在睜眼怕是會影響恢複,不過……”
李唯話還沒說完趙嬴就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睜。”
其實李唯已經睜開了,但因為被他溫熱的掌心覆住,她看到的依舊是一片毫無影響的黑暗。
“以後總有機會看到我。”趙嬴的聲音有一絲遺憾,又有一點不易察覺的期待,他說,“閉起來,我給你包上,絕對不會像兩個頭摞在一起。”
李唯又想笑,任命的閉上眼。趙嬴松開手,拿起繃帶卻沒有立刻包紮。
他望着李唯在黑暗中露出的蒼白臉孔和細長眉眼,起身在她眉心上落了一個極輕極輕的吻。
李唯感到他的唇又溫又軟,和上次她唇上的觸覺一模一樣。
趙嬴吻過即離,什麼都沒說,又開始一圈一圈的為她重新包眼睛。
“明日跟我走。”
趙嬴于靜谧中輕聲開口,他的聲音仿佛銅爐裡氤氲的青煙,潛入無邊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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