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與祁微微歎了口氣,坐回她身邊溫聲道:“小唯,我喜歡你,在我九歲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告訴過你。對我而言你是小唯就足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要相信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消磨我對你的心意。”
你是小唯就足夠了。
這是一句很動聽的情話,可是對于李唯而言——關鍵她不是啊。
李唯想跟白與祁好好談談,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有人進來禀報道:“少爺,大人請您過去,說有要事找您。”
白與祁起身對她微笑道:“我去父親那裡了,你好好休息。”
他說完便走,像是不願與李唯就此事再談。李唯無奈,隻得暫時作罷。
正廳内,白斌跪坐于長案之後,眉心微鎖,威嚴的臉上滿是愁緒。
“父親。”白與祁向白斌行了一禮。
白斌出了口氣,目光落在白與祁波瀾不驚的臉上,忽然伸手朝他勾了勾:“來來來。”
白與祁正色上前道:“父親找我何事?”
白斌左右看看,揮退下人道:“先說說小唯如何了?”
“并無大礙,小唯的眼睛兩三日内即可恢複如常,父親放心,婚禮可以如期舉行。”
白斌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目光停留在白與祁頭頂的綠玉冠上,瞧着這個綠油油的顔色,臉色就很微妙了。
他咳了一聲道:“兒啊,爹肯定是疼小唯的,但咱們家有祖訓,現在這個情況,實在不能同意你與小唯完婚,你要不在考慮考慮?”
白與祁驚訝擡頭道:“父親!難道父親會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大王已經降下旨意朝堂衆臣具已知悉婚事,各國使節亦有前來相和,如此盛景,即便信陵君當年迎娶趙國公主亦遜一二,父親竟要食言落各國笑柄嗎?”
白斌苦口婆心道:“兒啊,我的兒啊,就算落下笑柄被大王怪罪,我也覺不能看着咱們祖上開創的白氏基業毀于一旦啊。這女子貞潔固然沒什麼好在意,為了你,名譽如何我也可以放之不顧,可當年你祖父在的時候洛邑周王的大祭司就為他占蔔過,若是白家嫡系娶無貞之女,必會帶來滅族之難。與祁啊,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女子置家族于不顧?那可是要為家族帶來滅頂之災的!你這麼幹爹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嘤嘤嘤。”
白與祁看父親這個态度實在無奈,解釋道:“父親,小唯雖然為山賊所擄,但她并沒有……”
白與祁說到此處想起了趙嬴,一時間也說不響嘴了,不過他轉了話題仍舊毫不退讓道:“父親,龜甲占蔔信則有不信則無,與其說是天意不如說是無稽之談。”
“作!”白斌就白與祁一個寶貝兒子,是以在外面那麼正經威嚴一個人在兒子那裡也嚴不起來,收了“嘤嘤嘤”剛吼了一嗓子又舍不得了,苦口婆心道,“兒啊,天意也是你能随意揣度質疑的,我看你就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你爺爺當年就是不信命數,之前一直不肯娶陽月陽日的女子為妻,差點絕後,你還敢說這話。”
白與祁哪裡聽得進去,搖頭道:“父親,李公已經去世,小唯現下無依,如果我在大婚之際出爾反爾,小唯又将如何?”
“爹不會委屈小唯的,将來一定會給小唯找個最好的如意郎君。至于你,隻要不是失貞女子,你哪怕找個不清不白的男人回來都行。”
白斌說完覺得好像不對勁,自己這底線也未免太低了,搞不好會被兒子看不起,于是趕緊改口道:“要不還是良家男子吧。”
白與祁聽得直蹙眉頭,義正言辭道:“父親也曾視小唯如親女,若她因落入山賊手中被我退親,将來她背負流言又有何人肯娶?這世上哪裡還有什麼如意郎君願意傾心待她?”
白斌語塞,還真答不上來了。他确實很喜歡李唯這個後輩,也不想讓她落入萬劫之地,可他更不能不顧當年大祭司的龜甲預言,那玩意雖然不是每一條都應驗,但有幾條應驗的實在太準,萬一違背讓整個家族陷入險境他可當不起這個罪人,一時間進退兩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就在白與祁一番激烈的陳詞剛剛話落,父子僵局卻被一聲沉穩有力的聲音打破。
“我娶。”
李唯在房内聽完侍女阿英的形容,蹙眉問道:“那後來,他們誰說服誰了?”
表情豐富的阿英做捧心狀道:“姑娘,你知道嗎,這時候就有一人,身姿如松闊步如風,儒雅偉岸的走了進來,說他要娶姑娘!”
“誰?”連李唯都好奇了,這是誰出現的如此及時,難不成是趙嬴?
“趙國使節嗎?”李唯問。
阿英搖頭,閃着星星眼道:“什麼趙國使節呀,是咱們大魏第一風雅無雙的公子,天下深受愛戴的賢才,門客如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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