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周遭一切已變得模糊一片,她隐約辨識出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身形勁瘦的白衣少年正在火堆旁靜坐。
李唯張了張嘴,嗓子幹澀的厲害,因為之前莫名的全身疼痛,她現在有氣無力,仿佛全身的骨頭都化為烏有,身體軟綿綿的好似化了的糖人。
李唯用力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而後身上蓋着的唯一一件衣裳便滑落下來。
呵,還是在野外。李唯心中苦笑。
火邊的少年聽到聲音站了起來,李唯雖看不清,卻也能隐約看出他勻稱修長的身形,一襲月白色的秦漢深衣在夜風中微蕩。
他走到李唯身邊,俯身拾起掉在一旁的外衣,長長的黑發不經意間落在李唯白皙的脖頸上,掻的她有幾分難言的癢。
所謂食色|性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縱然李唯冷淡高傲,但若她的眼睛還是當總裁時的那雙5.0,她也一定會将目光長久的停駐在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
那是一張極其英氣的臉,有着雕刻般寬闊漂亮的前額和輪廓分明的臉龐。斜飛的黛眉眼窩略深,長密的眼睫下那雙深邃耀眼的黑眸仿佛攝人心魂。他無疑是俊美的,美的熾烈而霸道,不是那種精緻俊俏讓人看着舒服的溫潤俊美,而是男子特有的銳利又極具侵略性的美,不由分說的奪走所有人的視線,讓人看到他就再看不到别人。
很可惜,縱然他俊的像□□廣場上的鎂光燈,李唯也還是看不見。
少年原想将拾起的外衣随意扔在李唯身上了事,但見她白皙的肌膚上猩紅星點,眼神不禁閃爍幾許,又有些不自然的将衣裳上好好鋪在了她身上,盡量蓋住了她的身體。
古裝少年給她蓋了衣裳,擡頭發現李唯正半眯着眼睛看他,不禁倨傲的直起身,目視前方下颌微揚的涼聲說:“如何,吃了本……我的藥,命留下了麼?”
“命在,看不清。”李唯試着開了口,聽到自己仿佛戳穿夜色的嘶啞聲音。
少年矜傲的緩緩點頭,淡淡回道:“雙目不清,聲音喑啞,聽不真切,這都是藥物作用,幾日後自當恢複。”
看來是因為他給的藥,她才結束了刻骨銘心的疼痛。所以她堂堂坐擁百億商業帝國的大總裁,是用一次歡|好從這人手上換了一條命喽?
李唯苦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多謝相救。”
少年立刻警覺道:“我并不需要你以身相許。”
李唯蹙眉,不屑的同時忽然想起一句話:雖然你長得醜,但你想的美啊。以她的身價,勾勾手指,有的是人跪舔,多少美男、明星明裡暗裡想要“以身相許”,她還沒興緻呢,更何況她連這人長什麼樣都看不清,猜他總不會比那些小鮮肉演員更俊俏。
“你想多了,我對你沒興趣。”李唯閉上眼睛冷靜到冷淡。
“你敢挑剔我?”少年聽了李唯的話并不是氣憤而是徹底的震驚,仿佛全世界都應該喜歡他似的。
“呵。”李唯極輕的笑了一聲,是一種對三觀完全不同的不屑。身為商業帝國的的霸道總裁,李唯身邊滿是奉承她的人,對這種“公主病”别說安撫,她理都不想理。
李唯的态度讓眼前的少年眯起眼睛,眸中閃過不悅與陰鸷。
他忽然一改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傲慢态度,俯下身,饒有興味的看着李唯,擡起手指在李唯的側臉上慢慢劃下,從額角到下巴,緩緩的,猶如他說話的語速。
“那你說,你挑剔我什麼,是容貌還是身體?”
他的語氣讓李唯覺得有點危險。她聽得出,這是反話,說明他對自己的容貌和身體都很自信,而且,他意有所指。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在與人一夜**後再被人直勾勾的提起身體反應,她的僞裝大概立刻就會潰不成軍,面若飛霞。可李唯不是一般的女子,天生就是常在水邊走,從來不穿鞋的主,翻車什麼的,不存在的。
李唯想這人大概長得不錯,“辦事”時她的身體或許享受到了,給了他反應,但這真的沒有給她留下半毛錢的印象——誰在忍受五馬分屍、淩遲處死疼痛的時候還有心情享受歡|愛,扯淡。
見李唯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少年露出一點驚訝不解的神色,随後蹙起了眉,低頭湊近李唯,鼻尖對鼻尖,盯看着她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他現在就算把臉貼在李唯眼前,李唯看到的也是一張肉色大餅,鼻子眼睛糊一團,連聽那人聲音都有時近有時遠,跟耳朵裡灌了水似的。就這狀态,他就算是天仙下凡,臉比着楊洋、朱一龍長,李唯也沒興趣,管你是唐老鴨還是米老鼠。
“并不關心。”李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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