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果真。洛熾像松了一口氣的釋然,她就是安月,那個會和他摔跤的安月,那個為他做花燈的安月,那個被自己逼走的安月。
年少無知,又能挽回什麼。
“但我什麼也想不起來。”闵柳聳聳肩,“你能給我講講十年前的我們是怎麼樣的嗎,我們為什麼又會分開?”
洛熾被她一問突然呆滞了,千言萬語,回憶從何說起?
闵柳正期待着,光電之間刷的一下她的胸口像被大石壓住,腦袋被撕裂一般疼痛,内髒感覺有一雙鋒利的爪子拼命地撕扯着,她就這樣一口氣也喘不上來。
壞了,這個月沒吃解藥……闵柳捂住胸口,尚沒有思考出對策,全身痙攣的痛就讓她痛苦地尖叫起來,開始打滾。所有的東西在眼前變得模糊不清,耳中隻餘了洛熾“安月安月”的殷切的叫聲……
闵柳迷迷糊糊地往前走,那條街道上,滾滾的都是人流。“程府”兩個大字懸挂在她的眼前,她低頭看了看,手上是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蘆,膝蓋上是剛剛奮力奔跑沾上的泥巴。
她為什麼要一直跑,她已經忘了。
腳步還沒停止,就聽見程府内亂哄哄的吵雜聲,夾雜着“救命”“啊”等破碎的尖叫聲。闵柳擡頭一看,火光沖上了天際,像一條火龍宣告着它的領地,滾滾濃煙張牙舞爪,天空就這樣被染成了一片紫紅。
闵柳就這樣站在程府門口的石獅子旁,她連石獅子的一半高度都不到,默默地嗚咽着。鬧哄哄地,一大堆官兵從程府中押着一幹人等走了出來,她看到了熟悉的陳姨,李叔,還有許許多多喜歡逗她笑的叔叔阿姨,他們當下正面無血色,像失去了神志。
小闵柳看見了那個眉毛如柳的女子,她仍穿着平時的仆人裝,她孱弱的身子就這樣被人駕着,拖出了門口。“娘……”闵柳想要沖上去抱住她,卻被她的眼神狠狠制止。女子輕輕搖搖頭,眉頭緊鎖。
不要動。她用口型輕聲說。
小闵柳停下腳步,不住地哭泣,仿佛知道,這一别,就連母親也永遠見不到了。
官兵似乎覺察到了闵柳,走過去一腳把她踢翻。“滾滾滾,小屁孩!”
手中的冰糖葫蘆一下子脫手,闵柳摔倒在地,擡起頭的她看見了一個和她年歲相仿的女孩子,眼睛也如她一樣細長,像彎彎的月亮,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默默地走過石獅子。
闵柳看着地上的冰糖葫蘆,安月也是最喜歡吃冰糖葫蘆的呢,就連她也被抓走了。
這一番冗長的夢到後來就變成了一團迷霧,再也撥不開。闵柳慢慢睜開眼睛,稀碎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被子上。起床,打開窗戶,小鳥清脆的叫聲傳入耳中,潺潺流水,波光粼粼,一池潭水浮光躍金,就連空氣都是輕松愉悅的。
“你醒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旁傳出。
闵柳轉頭一看,面前的男子身着白袍,手握折扇,眉目如星,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形狀,面若白玉,身似風柳。輕輕一揮手袖,便似乎帶動了萬千蝴蝶。
世上竟有長得如此好看的男子。闵柳默默地想。
“洛熾那小子可為你擔心了呢。日夜不停守了三天三夜……”男子手中折扇往前一送,闵柳順着折扇的方向一看,洛熾正在池旁提水洗漱。
洛熾聽到聲響,回過頭來,看見闵柳,眉眼間頓時染上了喜色。
他跑過來,“你醒了。”他對着她笑了。完全笑起來之後,他竟像一個帥氣的大男孩。
“你身上的毒我已經讓莫止容幫你解掉了,以後你再也不會發作了。”洛熾道。
闵柳大吃一驚,轉頭瞅了一眼莫止容,這個人就是名滿天下的神醫莫止容?自己身上所種的毒可是月潭獨有的秘藥,他看起來不過而立之年,竟然就擔起了神醫的尊稱,而且毒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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