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道:“我原本沒打算打照面的,這麼多年沒見,不知如何開口,一開口就是向您索要王禦史,簡直就是為了激怒您而來的,我甯可悄悄來偷了人走。既然被發現了,就想再多問一句——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白翼沒有告訴你?”
“我問過,他也說過,可總要聽聽雙方的說法。您二位的事情,應該您二位自己解決,沒有别人置噱的地方,但這件事牽涉到我,還是想知道的。”
“我要不說呢?”
“好,我不問。王禦史,還請歸還。”
蘇晴瞪她,白芷攤了攤手:“我一直不知道要怎麼與您打交道,好像怎麼做都像是挑釁或者是威脅。要不,您教我一句開場白?”
蘇晴心口一緊,她這輩子就生了這一個孩子。當年白翼帶走女兒,過了很久她才得到白翼的消息,那時候白翼已經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士了。也曾想過将女兒奪回,最終卻是:你有種就自己把孩子養大,老娘不伺候了!難道我還要上趕着去給你養女兒、當老媽子嗎?
白翼帶走女兒的時候,孩子還沒滿月,母女之間還沒建立起牢固的感情。蘇晴一賭氣,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二十幾年來,也不時會想起有過這麼一個女兒,是她的血脈。近年來白芷的消息在江湖上流傳甚廣,聽得多了,也在她心裡占了一塊地方。深情不至于,感情總是有一些的。白芷說話的口氣過于生疏,這讓蘇晴也不爽了起來。
蘇晴冷笑一聲:“既然不知道怎麼說,那就不必說了!你有什麼手段,大可以試一試!”
“我不想試,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們可以試着相處,那樣會更自然一些。可是眼下王禦史的事情……”
“夠了!”蘇晴知道江湖人是怎麼看她的,一個女人,一旦沒有苦戀一個人,沒有守身如玉幾十年,哪怕隻是改嫁,風評都不會好,何況她這樣的?一旦有人提到她的男人們,通常帶着諷刺,這難免令她對這方面的話題比較敏-感。
白芷道:“逍遙府秩序井然,可見您的見識氣度。扣了一個禦史,我怕逍遙府以後會變得不逍遙。”她的語氣十分誠懇,哪怕用這樣的口氣對顧郁洲,都能說得那位老爺子心意松動。
“那又怎樣?”蘇晴當然是知道的,她也沒打算扣下王禦史到天荒地老,但是在白芷面前,她嘴上是不能讓這個步的。
白芷此來有兩件事,一、驅蠱,二、偷人,被發現之後又添了與蘇晴溝通一件。現在發現,跟蘇晴溝通可能比前面兩件都要難一些——逍遙府這個樣子,蘇晴不能是個“昏君”,但她表現得卻像是一個拿了言情劇本的怨婦。
“剛才的信不是為了激怒您,是提醒,”她嘗試着擺明利害關系,“官府、白道,都已關注王禦史,您……”
“我自有安排!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白芷的額角冒出冷汗,心跳快要壓不住了,聲音也開始發飄:“凡事講究個緣份,我不來見您,是不知道要怎麼交代。既然見到了,就不好隐瞞——令嫒已經死了。”
蘇晴又是一聲冷笑。
白芷道:“别動那蠱了,我撐住一口氣同歸于盡的本事還是有的。從頭講起吧,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令嫒已經死了。”
蘇晴道:“你以為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白芷微怔。
“少給老子耍心眼!你的蠱是我種的!為的就是給你續條命!”
白芷懵逼了:“啥?你?等等!”她想起來當初給章玉陽下的蠱,但那個是假死,她敢肯定,自己當初那回一準不是假死!當初顧清羽中的毒,是要置他于死地的!再往遠了說,原主姑娘當時,也沒有假死的必要。所以弄了半天,死而複生都是親媽的愛?
蘇晴用力盯着她,一字一頓:“我的女兒,當然要保住她的命!我在她的身上種了蠱,關鍵時刻能給她續命!我父親一生的心血,長生蠱。心停之後,它會讓你的心再跳起來!可解百毒!”
白芷按住胸口,倒退三步,抵住牆壁:“你别過來,你一激動,我這心跳就制不住。您這激動法兒,可不是一個嬰兒能受得了的,不用幾次就得死于心跳過快。深呼吸一下好嗎?”她快扛不住了。
待蘇晴心情平複了一些,她才低聲道:“不騙你,十五歲的時候,死過一回。嗑藥、酗酒,然後就……一睜眼,我就來了。”她低低地将事情都叙述了一回。最後說:“師兄他們已經認命,我也沒辦法。我是真的死過一回了,再死就太麻煩了,請您見諒。”
蘇晴目光閃爍不定。白芷道:“顧清羽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對吧?三方對質也可以,你有知道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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