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道:“好,我記下啦。”
安排好了紀子華,輪到白及的時候,她又有點犯難。哪家師父才收了徒弟不久,三千常用字還沒教完就要放生徒弟的?猶豫了一陣,還是叫來白及:“我有幾件事情要囑咐你。”
白及的心裡,他師父是無所不能的,聽到有事要囑咐他,又是吃驚又是高興,吃驚的是不知道自己還有能承擔師父分派任務的時候,高興的是自己也有為師父辦事的時候。笑道:“但憑師父吩咐。”
白芷給了他一封信:“你先去米鋪裡暫住,我要去逍遙府探一探,如果七天之内聽不到我的消息,你就把這封信送回家去。”
白及大吃一驚:“他們這麼厲害嗎?要您做這樣的準備?”難道不是手到擒來,拎了個破禦史就回來送到京裡,萬事大吉?
白芷還是跟他說了實話:“有點麻煩,别人我還不怕,這個逍遙府主,聽我爹說,那是我娘。”
白及噴了一口口水:“啥?娘?”
白芷道:“是啊,所以你們不能插手。你先去米鋪住着,要是沒了我的消息,你就回府裡去,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們。”清官難斷家務事,白及有點小方,道:“哦,哦。”白芷道:“把信交給你師公。”
“哎。”
白芷又給了他幾封信:“這是給你師伯們的。”
“哎。”
“這個是給你的。本來是打算等你再長大一點,帶你去安州的,現在……如果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先把我教你的功夫,練熟了,就自己去安州義莊。在義莊第一座墳頭與義莊大門正中間連線的空地上,往下挖六尺深,我埋了本手劄,你起出來,那是給你的課本。”
白及緊張地問:“師父,您這一次去是不是會有什麼危險?”
白芷道:“未必。隻是我不能賭,要想到最壞的情況。你以後自己做事也要記得,有些事情再難再險也要做,因為别無選擇。但是做之前,是可以做一些準備的。”
“是!”師父跟師父的親娘之間的事情,沒有他插嘴的餘地,盡管非常想維護師父,白及還是覺得,回去跟師祖求援更有效一些。慨然應諾。什麼義莊的手劄之類,就被他先扔到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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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逍遙府别莊。
樓鶴影立在燈影前,這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身長玉立,斯文俊秀,表情極是柔和:“主人。并無刺客。”
蘇晴長發披散以身後,寝衣沉墜,赤足踩在地毯上,一手撫胸:“一定有人來過了!是他!”
樓鶴影安靜地看了蘇晴一眼,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所有情緒,聲音很輕地說:“主人知道是什麼人?或許可以有一個搜查的目标。”
蘇晴吸了一口氣:“不是他。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今年有……十……二十三歲了吧。”
“啊?”
蘇晴眯起了眼睛:“如果遇到了,你親自去看住她,我倒要看看,她是來做什麼的!哼!這麼些年!”
樓鶴影道:“有什麼禁忌嗎?”
蘇晴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來掃去,笑問:“禁忌?不許别人與她接觸,隔離開來,我要看看她能做些什麼。花臂,左龍、右虎。”
樓鶴影眉毛一跳,他想起了江湖中傳說的一個人,卻忽然不敢問了,隻說:“是。明天就要回去了,您早些安置。”
“傳令下去,誰都不許來打擾我。天塌下來,也等明天!”蘇晴擺了擺手,安置?心還能安嗎?室内的燈一直亮到了天亮,蘇晴對着燈火想了很久,也不敢有人來打擾她。
樓鶴影退出她的房間,行不幾步,便在長廊下遇到了姜雲宣,颔首一禮:“姜先生。”姜雲宣四十上下,保養得宜,不見這個年紀男子慣有的發福與無神,依舊斯文俊秀,也對樓鶴影點點頭:“她怎麼樣了?”
樓鶴影微微一笑:“她很好,傳令不許打擾。”
姜雲宣面無表情地:“哦,是嗎?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樓鶴影笑笑:“正要回去辦事。”語畢,也不管姜雲宣,将手往身後一背,慢騰騰地踱了出去。留下姜雲宣望着蘇晴在窗上的剪影,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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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芷張揚地帶白及、紀家兄妹去了米鋪,下令不許洩漏消息,再悄悄地換了衣服從米鋪裡溜出來。紀子華在造假,紀子楓則緊張地裝作伺候并不存在的大小姐,白及急得團團轉,練功也不專心了。隻等兩天一過,再沒有消息,就裝作是有什麼新發現,“護送大小姐回家”。
白芷則換了一身布衣打算混上給逍遙府送補給的貨船。
還在連天城的時候,顧清羽曾在簪子裡藏了易容術給她。當時是作了最壞的打算,一旦情況有變,安排她變裝逃走。這項技能一直沒有用上,白芷連妝都不怎麼化,此時拿出來現學現賣,技術不能太講究膏藥調得卻是不錯——兩臂上的紋身抹上藥膏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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