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劍很快,白芷一句話的功夫他已經出了三劍,白芷閃過第一劍,格住了剩下的兩劍,把手反攻。
少年有了一點表情,說:“你的功夫不錯。”第五劍掩殺而至。一旁白微氣得破口大罵:“你腦子進水了嗎?!住手!她說的是要看你造成的傷口!不是要跟你比劍!”
然而少年與白芷已經比上了,兩個人都很興奮。少年出道以來未逢一敗,白芷從離開連天城也沒認真打過架。白芷本人是不在意的,少年并不比當年的赤焰掌衛鈞難對付,而她自己已非當日的吳下阿蒙。少年在劍術上的天賦是驚人的,經驗也還算豐富,隻是缺少與頂尖高手的較量,白芷應付起他來并不很吃力。
白微罵完少年罵白芷:“你是猴子嗎?!一挑你就打?!”
白芷一笑,她手上用的不是顧郁洲授的顧氏劍法而是顧清羽所傳的飛雲劍。離開連天城之後她又将顧清羽早先教授的功夫重練起來,一則有意無意與黑帖殺手做個區分,二則也不想扔下這門功夫,最重要的是,她想消化掉顧郁洲對她劍意的影響。
一個人無論做什麼,風格都會受兩個因素的影響:自身、老師。顧清羽第一個授她劍法,顧郁洲卻是打磨她劍法的人,相較而言顧郁洲對她影響太大了。她畢竟不是顧郁洲,她需要有自己的風格。換套劍法也是為了育成自己的劍意。
這些都是在快速過招中無暇與白微細說的,白芷道:“你出去。”又與少年戰在一處,驿站的房屋并不高大兩人都沒有刻意收斂,桌椅已經東倒西歪了,白微隻好掠到門外往裡看。他知道白芷功夫不弱,依舊不由自由的擔心她會受傷。
屋内兩人已過了五十餘招,但白微疑心自己數得不對,因為兩個人對招都是不等招式用老就變招,有半招的還有一招用完又即興再變一變的。兩人都很敏捷,即使手持重劍白芷也絲毫不顯疲憊緩慢之态。
白微邊看邊往後退,因為兩人邊打邊往邊走,退到院中白微突然警悟:“來人,請驿丞暫避!”顧小姐有武功不稀奇,能打赢無名少年隻能說明家學淵源,但是如果誤傷了什麼人還是會很麻煩的。白微緊急把驿站給清空了,不止驿丞,驿卒、廚子、雜役、過往恰住的客人也被客氣地“請暫避”。
白芷又與無名少年在庭院中又過了三十餘招,無名少年突然變招,一柄普通長劍被他使出了泰山壓頂的氣勢。飛雲劍法輕盈靈動,本就是顧清羽母親的學問,顧清羽選這套劍法教白芷就是看中它比較适合女子使用。少年以力降會、以拙壓巧不能不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然而長劍劈出與重劍相交無名少年突然變了臉色。
飛雲流動,然而一切風暴雷霆都因雲而生,無名少年以為的纖雲弄巧一變而成狂暴雷霆。還是同樣的招式,無名少年已招過兩次,明明是格擋,相格的這一劍卻于格擋之後電閃靈蛇一般從最刁鑽的角度劈入他的面門。
不能說奇詭,反而得說很自然,老天要劈你光明正大從頭上降雷,那也不能說是“意想不到”,畢竟不是從腳底劈上來的。
靈動的飛雲劍被白芷玩出了新花樣,也隻有一個有實力的對手才能促成這樣的升華。
飛雲劍是白微爛熟于胸的,此時看得像是不認識了,白微扶住了額頭:“潑猴!潑猴!這也是飛雲劍嗎?”師父用得多麼的飄逸,就是自己也使得挺圓轉,怎麼到了白芷手裡就成這樣了?
“咔啦!”一聲帶着水氣脆響,庭中碗口粗的樹折斷了。劍氣縱橫,少年的内功畢竟弱了些,身上布滿了細小的傷口,一個錯身,兩劍相抵,少年胸口一陣血氣翻湧,血湧上臉滿面赤紅。“噗”地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白芷收劍後撤有些遺憾,如果少年再強些再能打一點,一定能給她更多的啟發,她現在還是帶了顧郁洲的霸道氣。
白微終于可以故作不經意地歎息一聲:“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白芷甩手還劍入鞘向四周望了一下,看到好些鬼鬼祟祟的腦袋,也有光明正大看的,這就更讓人頭疼了。因為那個兩眼放光的少年她前幾天才見過——印方的師侄邵儀。有關太尉府的事情卻是不能公開說的,白芷道:“别埋怨啦劍客用劍說話不是本份嗎?他衣裳破了,給他找件合身的穿上,這個樣子讓人圍觀多不好。”
白微會意,假借“緻歉”的名義将人群驅散,白芷卻給少年遞了瓶傷藥:“新配的,我還沒給它起名不過治内傷挺有用的。”無名少年沒有接,白芷道:“老虎如果因為受傷而被老鼠蒼蠅羞辱就太讓人難過了。”又将瓶子往前遞了遞,直接塞到少年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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