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顧郁洲沒有那麼好說話了:“我隻剩下三個孫子三個孫女,還廢了一個。你們可以磨煉但不可涉險,想挑六絕,先過了我這一關。”
白芷抽抽嘴角,哪怕顧郁洲受了傷她也還不是對手,何況一動手必然有響動,那還溜出去個屁啊?白芷道:“我有我的辦法。”顧郁洲老僧入定般的垂目不語。
白芷道:“我這麼做隻是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更有威懾力而已,我也可以不那麼打扮大搖大擺的出去。一個白遠都能讓我下帖,當日那麼大的事情怎麼可以悄無聲息?哪怕後來把話吃回去,今天這帖子也得下。”
顧郁洲道:“出手吧。”
白芷一噎,她還不想脫馬甲,在殿内踱步道:“您換個題目行嗎?如果不能,我就真的隻好換個樣子走出去了。”
顧郁洲眉頭微皺,摸出一個盒子來:“打開。”
盒子裡放着一隻镯子,手感不太對,白芷疑惑地擰開,裡面又是能鋪半張床的薄絹,從這一點上看他真是顧清羽的親爹!隻是這張絹上寫的不是易容術,而是——悟禅書!顧郁洲道:“這才是完整的顧氏心法。”
白芷心說,您還留着這麼一手?難怪了,功夫這麼高!她緩了一緩,說:“這個得挺不好練的吧?他們……知道這個嗎?”
顧郁洲道:“他們不敢要。”
心法因暗合佛家三境界才改名叫悟禅書。佛家三境界,初時看山是山,其後看山不是山,最後看山還是山。
功是好功,隻是越來越難練,内容卻越來越少,後兩重的内容加起來也沒第一重多。
除非在這方面悟性過人,否則耗費的時間隻會越來越長還不一定能練成。練的時候父子師徒相傳,不練完第一重不教第二重,更不要提第三重,否則看第一重與第三重意思都差不多,第二重又是反着來的,就沒法練下去了,終其一生恐怕就困在了第一重。
所以顧郁洲說顧清羽兄弟“不敢要”,不練好前面的,後面的要了也沒用反而會開倒車。隻第一重,在江湖上也足夠用了。
“練好了就可以出去了。”
白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有這功夫好好教導兒孫不行嗎?”顧郁洲道:“他們都沒有你果決,你跟他們不一樣。沒有料到你們會做什麼,不代表我看你們的性子會看走眼。我授你第二重,如果練不成,你就安心做你的大夫!”
白芷左思右想:“成交!”又忍不住嘴賤,“所以大伯是練成了?所以您才?”
顧郁洲看了她一眼,白芷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我練。”
這一次真的練到了天光大亮,白芷一點也不覺得疲倦,此時金雞報曉、百骸俱暢,前人數代的積累總結确有其獨到之處,點到許多白芷之前沒有想到的地方。她隻覺得内息充盈,運指輕彈,三丈外的燭火随手即滅。
顧郁洲将薄絹塞回镯子裡:“回去閉關穩一下境界再走。”天都亮了,大白天包得烏漆麻黑也沒法走,白芷問道:“有通朱鳥閣的暗道嗎?”顧郁洲還沒回答,顧清羽就沖了進來:“阿芷呢?呃……”
顧郁洲沒理他,轉身關上了卧房的門。顧清羽沖到白芷面前,簡單的推理就能知道白芷是走的永安殿暗道,如今城裡的流言都是索魂帖是永安殿發出去的。白芷臉現尴尬之色:“沒走成。”顧清羽冷哼了一聲:“這麼多人,不差你一個去冒險。”
顧清羽對着卧房的門行了一禮才拉着白芷轉進一條暗道領她回了朱鳥閣,朱鳥閣裡商陸正在原地打轉,看到白芷一身黑,問道:“你又殺了誰?”顧清羽道:“被老爺子攔了下來。”
白芷摸摸鼻子:“我閉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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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來,白芷表現得非常正常,顧清羽等人也相信如果顧郁洲不讓她走她肯定走不了,也都放下心來。
第三天的夜裡,白芷又出現在了永安殿,在顧郁洲的面前扣上了面罩。
這一次花了她四天的功夫才回來,探查“六絕”的方位并不難,但是“六絕”是跟在雇主身邊的,而他們的雇主常年帶着衆多的兵卒護衛。黑帖不能釘在将軍府的大門上,那不合下帖的習慣,得釘在“六絕”的門上。
漆黑一道紅線的黑帖釘在房門口,“六絕”便被安排進了一處小兵營,應該是專做劫掠買賣的大本營。白芷在遠處摸出了望遠鏡,連着看了三天換防、布防、設陷的情況,最後才拟定了方案。
又是一個黑夜,營房存放辎重的地方先起了火,白芷點完火還扔了一把霹靂彈,“轟隆”一陣巨響,大火點燃了糧草辎重,木杆的箭支也被引燃。兵卒被巨大的爆破聲炸懵了,好些人半晌沒回過神來。驕悍者也無法沖進火海,隻能操起長矛沖向“六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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