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對白芷擺擺手,白芷起身搗鼓她的藥箱子。陸英在一旁解釋道:“沒人會翻你的東西,想翻也不會讓你看出來的。”白芷道:“看了他們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對了,那藥我這兒還有,這幾天給他一天吃一顆,飲食要跟上,七天後,每旬吃一粒。”
陸英道:“這也太、太用心了。大師伯那樣的重傷,不過服了五粒就有起色。”
白芷道:“他還得接着挨刀呢,我且得住幾天。喂,手,我再摸把脈,開點溫和調理的藥你吃着。背長好了你就等着摸切吧!漏勺!”
商陸這回不說話了,悶頭吃飯,侍女喂飯快趕不上他咽的速度了。陸英道:“吃慢點兒。”
正說着話,白微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她呢?咦?像個樣子了呀,你怎麼來了?你昨晚住師父那兒了?你是不是還沒死心……”
白芷道:“你閉嘴!”從昨天到現在,她是真沒功夫想這個破事兒。現在想想,恨不得再穿回四年前抽自己一嘴巴——讓你嘴欠!顧清羽還是那個顧清羽,隻是白芷已經不是那個白芷了。當年的白芷一心想死一回,死前自然不會壓抑自己的心情,跟白微放狠話自然沒有任何的顧忌,現在的白芷卻不能再那麼胡作非為了。
白微焦慮得一夜沒合眼,這個事他誰都沒敢說。白芷離開,他雖然是惋惜,更多的是慶幸。現在白芷又回來了,在顧氏局勢複雜的時刻住在顧郁洲的眼皮子底下,這要有點什麼,後果不堪設想。他跳了起來!
白芷道:“我拜托你用點腦子,人生有許多大事,有些是可以排在最末尾的,甚至是可以劃掉不去做的。”
白微深吸了一口氣,狐疑地看着白芷。白芷回他一枚白眼:“我惜命,這個理由夠不夠?”
白微往她身邊的位子一座,也端起一碗粥來:“那你還來幹什麼?别說你會掐算,算到了他會重傷。唉,商陸這回多虧了你啦。”
“本來想悄悄問你們一件事,問了就走的,這不趕上了嗎?”
白微問道:“什麼事?”
“顧家的客卿除了奉顧家的命令,會不會做自己的事情?”
“怎麼?你遇到了?”白微反問了一句。陸英則答道:“既然是客卿不是屬下,自然更自由,哪怕屬下也有自己的事情。”
白芷問道:“如果不是顧家的命令,是他自己殺的人,仇家找上門來顧家護着嗎?”
商陸都聽明白了:“有誰殺了你認識的人?你要幫忙報仇?”
“我隻是想知道原委,顧家最近下沒下過什麼格殺令?殺的是誰,能說嗎?”
顧清羽輕敲了兩下門:“說什麼?”
四人一同起身,白芷睡飽回神,終于感覺到了一點不自在,小退了半步差點絆倒,被白微一把扶住,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白芷怒拍掉他的手,說:“練長風。”
顧清羽皺一皺眉:“他怎麼了?”
“我本來消失得挺好的,正在人家裡住着呢,外頭把他家孫子屍首送來了。”
白微搶着接話:“練長風殺的?什麼時候?”
“初四剛下葬,然後我就趕過來了,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顧清羽道:“兩個月内沒有給過他指令。”陸英補充道:“練長風并不是随叫随到的那一種,他自己私下也會收些酬勞助拳。”
“哦,付費打手。這回殺人了,然後我住不下去了,所以我來了。”
顧清羽道:“抱歉。”
白芷道:“沒什麼好道歉的,能幫忙問一下幕後主使和原因嗎?”
顧清羽道:“好。”
白微阻止不及:“師父!”
白芷道:“要不讓我見他一面也行。或者我不與他見面,讓他把消息交給包打聽,我付包打聽中介費呀。”
顧清羽道:“不必,之前的事情是我沒有辦好,這一件還是能辦得到的。你這次,唉,回去之後就要開祠堂了。”
白芷道:“那就開吧,名份早定才好辦好。是不是呀?”最後一句話她是對着白微說的,白微一想,也對,臉上也沒有那麼焦慮了。
顧清羽問道:“你願意?”
白芷輕點自己的臉頰:“多好臉呀,誰能想到這張臉有三年沒有曬過一次太陽呢?哪怕春光明媚,那怕金風送爽,哪怕陽光與它隻隔着一層面具,可是不能。四年了,我洗澡的時候從來不敢脫衣服,就怕被人看到胳膊。我的名字沒人叫,我快忘了這唯一屬于我的東西了。除非我一事無成,我的生活稍有點起色就能感受到投注過來的目光,我不想做陰溝裡的老鼠了。我要享受我的陽光,告訴所有人我是白芷。”
顧清羽低聲道:“是我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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