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柴房,我的心情也大好,似乎是我自己重獲新生似的。
我忙囑咐杏姑:“等會就給父親寫信,讓他幫忙照看一二。”
“杏姑你知道嗎?好像飛出囚籠的那隻鳥兒就是我一樣!”
回了屋子,杏姑将卧室門關上,隻留我跟她。
她神色鄭重,将我按在軟榻上說:“我知姑娘不喜,但我也還是想說,姑娘此舉十分不妥,那芸蔻的事先不說要讓老爺公子操心,便是日後鬧到姑爺那裡,隻怕是會惹得夫妻生嫌隙,姑娘就不該去管!”
“還有,姑娘剛剛還說什麼,你不想抓住大公子的心?這話可萬萬講不得,夫妻離心這可是犯了夫妻一體的大忌!”
我兀自伸手拿了茶壺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起來,耐心聽她說完所有不滿,等她說完我的茶也喝了幹淨,拉着她的手坐在我對面。
“我知杏姑你是好意,但我這麼做也有我自己的考慮,不過你有一點說的倒是在理,我不必給父親去信,江南那邊也無需打點,我想了想,我又不是廟裡的菩薩,哪能事事都應,回頭花點銀子,避過府中的眼睛和她父親,随便把她找個地方放下就是。”
杏姑氣得直跺腳:“哎喲我的祖宗,敢情你是把我的話一點都沒聽進去啊!”
我笑得樂不可支,拉着她的手安慰到:“好姑姑您别急,我曉得的!”
她是我重生以來第一個見到的人,也是最親近的人,我的想法也不瞞她,細細掰開了講給她聽:“我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我讓她自己去和大公子開口求個名分,就是笃定她開不了口,她要是能開這個口求個名分,便也不會在靈堂上那般豁下臉面做出那種事了。”
“她看得比誰都通透,大公子這人冷心冷腸,她芸蔻所求不過是富貴與自由,她在府裡耗着青春年華,身後又有那黑心腸的父親,這種日子但凡能有的選,她都不會選這種。”
“其二,我是真心下不了狠手去了結一條生命,不是我善心泛濫,隻是我不想做那等為了内宅争鬥非要染血雙手的人罷了,我是什麼樣的秉性,杏姑你是最清楚不過的。”
杏姑點點頭,附和我道:“這點倒是,姑娘鬼點子多,平時愛玩愛鬧,但罔顧人命之人!”
我有點點得意。
繼續說道:“能讓她不出現在侯府,不給我添堵,又能讓她重獲新生,另起一番造化,怎麼想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至于你說日後鬧到大公子那裡會生嫌隙,你看我現在和他的嫌隙還少嗎?”
杏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是忍不住勸我:“和姑爺那邊,姑娘還是得想想法子,畢竟這過日子時間還長着,總不至于兩個人互相生厭到老吧?”
我低着頭喝茶水,沉默不言,心裡卻感慨道:我和他怕是真的會相厭到老。
那一晚,我做了重生以來唯一的一次夢,我又夢見了上一世的種種,我的身體像是遊離在夢境之外,旁觀着皇後娘娘在冷宮裡的孤寂和抑郁,她和隻有一個背影的皇帝争吵,不死不休,看着她在冷宮中點火燒了整座宮殿,我想要去救火,卻發現宮殿被一重厚重的欄杆圍住,我拼命呼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眼睜睜看着她在大火中化為灰燼。
掙紮着醒過來,後背胸口濕了一片,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好半天才緩過來。
我起身拿起茶壺直接往嘴裡灌水,一壺下去,心緒才恢複平靜。
太真實了那個夢境,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夢到當時的情景,開始逐漸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我不再是小璟,我是邵筝。
我越是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我就越害怕。因為我知道未來我的結局有多慘淡,夜深人靜之際,我坐在窗前發呆,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改變邵筝的結局?
直接逃走?我思量着這個方法的可行性,不行,邵筝的底細謝家一清二楚,我逃走了江南的邵家怎麼辦?不會被波及嗎?剛做了官的兄長會不會被撤職?雖然我與邵家沒什麼深厚感情,但他們畢竟也是真邵筝的血親,我若一走了之,連累到他們終究于心不忍。
我搖搖頭歎口氣,看來逃走這個方法不可行。
突然間我腦海中靈光一現:和離!
謝時垣不是不待見我嘛!直接和離就好了呀,沒有了夫妻這層關系,他以後就算當了皇帝我也不會是皇後,可以從根源上避免未來的慘淡結局,妙哉妙哉!
轉而我又想到當今的天子健在,謝時垣又非宗室,他沒道理做皇帝的啊?難道說我和他和離之後,日後我會再嫁一個能當皇帝的宗室?還是說謝時垣未來會舉兵造反自立為王?
我被自己這個腦洞吓得渾身一激靈,我使勁拍了拍自己腦袋,都怪這個榆木腦袋,上一世的自己怎麼就不曉得打聽清楚皇帝是誰?國姓姓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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