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懷葉在梁淺的嚎叫聲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圓溜溜的杏眼在岑路和周浦深身上轉了幾圈,最終也沒說話。
“中校是想問劉準将的事吧。”岑路從善如流地點明了窦懷葉的心思。
窦懷葉有些不自在,捏着手中的筷子不住地摩挲:“劉準将他……從前在軍校挺照顧我的。”
岑路垂下眸子,眼鏡背後的神情露出得體的遺憾:“劉準将為國捐軀,也是他的願望。”言下之意便是具體死因,他也不便多談。
窦懷葉明白了,目光微微有些暗淡:“教官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我信他。”
“當啷”一聲,梁淺重重地将筷子拍在了碗上。
三人俱被他吓了一跳,紛紛地腹诽這厮又發什麼瘋。梁淺皺着一雙桃花眼苦着臉,很難受地用手捂住喉嚨:“碗裡……碗裡有個蟲,我不小心吃下去了。”
“有病!”窦懷葉幹脆利落地下了結論,手上卻把自己的醬料碗和梁淺的交換了一下,“我的很辣,愛吃不吃。”
岑路看着窦懷葉一點心理障礙沒有地開始吃梁淺的醬料,覺得有點驚悚。
梁淺高興了,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說正事說正事。今天找路弟來,是有事求你。”
“北邊邊境……固雲山脈那一塊,說得不好聽,一直是塊法外之地,”梁淺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慢慢嚴肅起來,“這些年來國家一直忙于戰事,對那塊地方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最近出了一檔子事兒,女王陛下和内閣不得不管了。”
岑路正在燙香菇的筷子一松:“什麼事情。”
“固雲山那裡,在倒賣血銀的赝品。”窦懷葉插聲進來,雪白的小臉表情緊繃:“這種赝品俗名赤銀,在同等條件下完全燃燒率幾乎可以與血銀持平,若是用于武器裝備也算威力尚可,隻可惜其中雜質太難分解,易燃易爆,十分危險。”
“帝國原本是嚴禁赤銀流通的,”梁淺用筷子攪着紅紅火火的辣椒碎,“隻是血銀數量實在稀少,又幾乎無法從非官方渠道獲取,在固雲山那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他停頓了一下,“就成了交易赝品的最佳場所。”
岑路淡淡地撇了一眼一唱一和的兩人:”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系。“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窦懷葉率先開口:“這種赝品和血銀比起來外表幾乎沒有區别,隻有長期接觸血銀的專家才能通過燃燒率分辨出兩者不同,我們想請你……嗯……”她有些不好意思。
岑路内心深處是不想去的,”赫墨拉“一役他可以算是損失慘重,被迫毀掉了價值數百萬的設備和資料,這一個月以來得虧憑着超常的記憶力摸索出了大部分脈絡,這才勉強完成了理論證明,他還有一些掃尾工作沒有做完。
梁淺揣摩着岑路猶豫不定的臉色,又瞟了一眼周浦深平靜的臉色,決定給岑路下一劑猛藥:“技術部已經決定派周少尉暗中探查,揪出組建赤銀黑市的幕後黑手。”
周浦深給岑路夾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他挑了個岑路看不見的角度,狠狠地瞪了一眼梁淺。
岑路裝作沒看見,慢條斯理地把周浦深揀給他的蝦滑吃了:“我知道了,我去。”
開玩笑,周浦深這一去少說也要兩三個月,再等他回來估計自己憋都憋死了。現在天下掉下來這麼個大餡餅和對方培養感情,他岑路又不是傻子。
遲早有一天,岑路怨念地想,他在周浦深心目中的地位會超過那位“神一樣的人物”。
窦懷葉也沒想到梁淺的馊主意竟然這麼好用,她既想朝岑路表達感謝又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表述,最終跟老幹部似的朝岑路伸手:“岑教授,技術部不會忘記你的無私奉獻。”
岑路無法,隻得伸出手和她握了握,在心底腹诽這哪是無私奉獻,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私心。
梁淺得意得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他不安分地坐在那兒,一雙桃花眼左瞟瞟右看看,可等了半天,三個各懷鬼胎的沒有一個感謝他。梁少校又一次受傷了,什麼手足什麼衣服,都是翻臉不認人的主!
不等他開口控訴,岑路就開口打斷了他的廢話:“不過在去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梁淺收斂了些:“你說。”
“我想學一些基本的防身術。”岑路一邊吃周浦深堆在他盤子裡的菜一邊說,“不求能救人,但是能自保的那種。”
經過“赫墨拉”的任務,他到底是對自己瘦弱的身體心有餘悸。
窦懷葉清了清嗓子,盡量委婉地解釋:”岑教授,冰凍三尺并非一日之寒。士兵的體能都是長年累月訓練出來的,臨時抱佛腳,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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