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死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罷了。
儀式結束後,人群都三三兩兩地散開,大多都聚到了岑路周圍。溫青藍生前熟人寥寥,大部分來的都是想與岑路套近乎的人。
“赫墨拉”之行後,岑路以貴族身份立下一等功勞,由女王親自绶帶嘉獎。再加之震驚全科學界的《探測血銀能量》已經過稿,整個帝國高層都在急切等待其發表。
理論一旦成立,帝國便可以以十倍二十倍的速度找到更多的血銀礦石,成為世界霸主,則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謝星垂率先上來,以長輩的身份拍了拍岑路的肩膀:“小岑,節哀順變。”
“還好,我沒事。”岑路朝他得體地笑笑,不留痕迹地躲開了對方的手。
謝星垂察覺到了對方抗拒的心理,也沒有點破,隻是從善如流地拿開手,面露不忍:“小岑,雖然你父親……可我們都很敬佩你母親,在那種艱難的情況下依舊将你培養成才。”
“是啊,”岑路微微有些諷刺地笑了,從他有記憶開始,他的母親就從未管過他,她就如同小女孩的玩具屋裡那個精緻脆弱的娃娃,需要人愛護心疼。
他微微垂下眸子,摸了摸下巴:“我母親是很不容易。”
“你母親有沒有留下什麼話給你?”謝星垂筆直地注視着岑路的眸子,眼神像是能穿透人心的探照燈。
“……她不太清醒了。“淅淅瀝瀝的雨打在傘上,岑路将黑傘舉過肩膀,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謝星垂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鏡片後的眼眸閃過銳利的光。他上前一步,就要去搭岑路的肩膀——
“謝教授,勞駕,我能不能借岑教授一用啊?”一隻有力的手攀上了謝星垂的肩膀,梁淺那張燦若桃花的臉從謝星垂背後探出來,帶着懶洋洋的笑容。
謝星垂一臉愠怒地拍掉了那隻不懷好意的手,技術部的這位活寶他是知道的,也一直很後悔将岑路介紹給他做聯系人:“梁少校,我以長輩的身份勸你一句,在别人母親的葬禮上,少嬉皮笑臉的!”
“好,好——我虛心接受批評。”梁淺神色不變,帶着白手套的右手舉在胸前朝謝星垂行了一個滑稽的軍禮,“我可以把岑教授帶走了不?”
謝星垂正要發作,被梁淺擋住了的窦懷葉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兩人之間,擡手做了一個标準的敬禮:”謝教授,對不住,梁淺這家夥太不着調了!但我們确實是與岑教授有要事相商。“
梁淺嗔怪地瞪着她,岑路看得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自在地換了個姿勢。
謝星垂的臉色緩和了些,但也隻是對着窦懷葉微微點了點頭,對梁淺則依舊是一點好臉色沒有地離去了。
窦懷葉一等人走就像隻發了狂的小豹子,本來就占了半張小臉的杏眼被她瞪得更大,裡頭燃燒着熊熊怒火:”你有病?謝星垂是我們與帝工大聯絡的重要橋梁!得罪他有什麼好處?!“
”哎哎哎,“梁淺沒有正面接上司的鋒芒,反倒是靈巧地鑽過了窦懷葉與岑路之間的縫隙,站到了岑路的另一側,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躲在岑路的西裝衣袖後面:”小美人可真兇,人家都害怕了。“
岑路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袖子,還很嫌棄地撣了撣。
窦懷葉氣得怒發沖冠:“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聽着呢聽着呢,”梁淺敷衍地回答,随即又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指着地上:“中校你看,你的鞋跟卡在泥地裡了!”
“你……”
趁着窦懷葉拔鞋跟的空檔,梁淺趕緊将岑路拉到一邊,鄭重其事地向他邀功:“路弟,你這兩天忙前忙後幸苦了,我們技術部請你吃飯!你看我是不是很貼心呀?”
小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岑路淡然地收起手中的傘,挺冷淡地用傘柄打掉了挂在身上的狼爪子
“岑教授,我們是真的想謝謝你。多虧你,‘赫墨拉’才能近乎完好無損地歸來。”窦懷葉總算是把細高跟拔出來了,手上沾了點污水,她狠狠瞪了一眼梁淺:“跟技術部無關,我,和梁淺,私人請你吃飯。”
岑路費了挺大力氣才忍住沒問另一位與技術部關系匪淺的少尉的事。
要矜持,要矜持,他反複告訴自己。要想得到男人的心,首先就要學會欲擒故縱這一點。
等到三人來到了預定的吧台火鍋。岑教授才發現自己被偷偷買來的同志雜志給騙了。
什麼欲擒故縱,都是不敢上的借口!
周浦深就那麼坐在那兒,今天罕見地沒有穿制服。一身水藍色的襯衫短袖襯得他整個人斯斯文文的,可薄薄的衣料下透出的胸肌卻十分壯實,透露出幾分無辜的性感。男人眉目如畫,頭發長長了些,柔順地貼在額前。周浦深壓根不知道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正對着他色心澎湃,他在看見岑路的第一眼就有些慌亂地站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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