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浦深溫柔至極地笑了笑:“哥,沒事兒,我走了。”
岑路:“……”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有雙手還死死地抓着周浦深。方才男人眼底的失望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為什麼要失望?他在期待自己說什麼呢。
周浦深用了力氣,一根一根地掰開了岑路的手指,溫和地勸他:“哥,我是軍人。我有義務在國家陷于危難之際完成自己的責任。這是你教我的。”
“我……”伶牙俐齒的岑路被對方駁得啞口無言,周浦深趁着對方發愣的空檔,咬牙狠心推開他。站起身子背對着岑路,對着劉之渙一點頭:“走吧,少将。”
“……”劉之渙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岑路,垂下眸子拍了拍周浦深的肩膀。兩人朝着黑洞洞的艙門外并肩走去,好像是兩隻羚羊踏進深淵。
作者有話說:
今天被虐到了的小可愛可以看看晚上的沙雕番外緩緩,抱歉啦~mua
第42章章四十二逢生
周浦深穿着白色的防護服,從頭到腳裹住了全身。他深吸了一口氣,将霧氣噴在了透明的防毒面具上。身邊同樣裝束的劉之渙朝他一點頭,用力拉開了輔艙的艙門。
霎時間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為了防止爆炸,事先兩人已經拉掉了輔艙的電閥,可輔艙深處還是有點點紅光映照在牆面上。周浦深點亮了軍用手電筒,背着設備包與劉之渙一起彎腰屈背地前進。
手電筒的白光照得周圍俱是一片慘白色,今日以來無人問津的輔艙顯得陰森森的。周浦深即便身着厚厚的防護服也能感覺到熱量不斷地包裹住他,于是加緊了速度,手電筒照亮了一根又一根管道,卻始終找不到破損的那一根。
劉之渙有些急躁了,擡手看了眼腕表,他們現在身穿的防護服并不能完全防止輻射和毒氣,隻能算是一點心理安慰。在輔艙裡帶得時間越久,就越危險。
周浦深沉靜的黑眸朝他看過來,微微搖了搖頭。接着便轉臉再次尋找起來,既然有紅光閃現,就一定能找到出問題的節點。
眼前就是岑路的實驗室了。
周浦深的眼眸中閃現出溫柔的顔色,戴着手套的手輕輕摸了摸塑膠的試驗台,他知道,岑路曾經不眠不休地在這裡工作,隻為了對出一組正确的數據。
方正為什麼要将炸彈設在輔艙?
周浦深噙着複雜的神色看了劉之渙一眼。如果方正真的想緻“赫墨拉”于死地,大可将塑膠炸彈綁在反應堆倉裡,血銀堆一旦爆炸,整艘潛艇上的人都必死無疑。
周浦深想起了方正那把,對準了劉之渙卻始終未曾拉開保險栓的槍。
歎息一聲,卻聽見劉之渙略帶笑意的聲音:“找到了。”周浦深聞言望去,果然,實驗室已經搬空了的保險箱背後,燒得焦黑的管道赫然斷成了兩截。
周浦深越是靠近,便越是能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刺激得他喉頭發甜,他閉上眼睛,強硬地迫使靈台清明了些,蹲**子就開始翻設備包:“開始吧。”
劉之渙看了他半晌,也蹲下來掏出備用管道:“你知道怎麼修理?”
“當然,”周浦深輕聲笑笑,“你忘記了我是窦中校手下的兵嗎?”
“是啊,”提到窦懷葉,劉之渙今日以來第一次提了提嘴角,“這女人是有血性的,她手底下的兵也是。”
這就是露骨的誇贊了。周浦深向來不擅長應付這些,于是也隻能悶頭工作。
劉之渙看着周浦深靈巧的手指上下翻飛,恍惚間竟想起了從前與方正一起出任務的時候,兩人得罪了班長,被安排去後方拆炸彈。方正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對着自己的打趣充耳不聞,唯有一雙手能幹。
可後來……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劉之渙停下了正在工作的手,隻覺得心口一口血氣在不停地上湧,他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擦,卻隻能觸到玻璃面罩。
劉之渙突然發現,自己流鼻血了。
那邊周浦深渾然不知,隻是一邊忍着翻湧的惡心一邊埋頭飛速地鍊接一節節管道,那些複雜精緻的小東西在他的手裡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自發地一點一點接成長線。
劉之渙看了他一眼,突然嘟哝了一句:“差不多了。”
周浦深聞言擡頭:“什麼?”突然被人一記手刀,狠狠地劈在腦後。
周浦深毫無防備,硬生生地挨了這一擊,當即便倒在地上,半邊身子麻得不能動彈。
“你幹…什麼……”周浦深吐字都費力。
對方卻不再給他多說的機會,将他扛大米似的扛在肩上就朝輔艙外走。
周浦深整個人被毫不留情扔在了主艙地上,五髒六腑都撞得生疼。劉之渙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臭小子,你的任務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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