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歪着腦袋瞟了一眼戴黑頭套的劉之渙:“這誰啊。”
候春榭毫不示弱:“關你屁事。”
“喲,口氣不小啊,現在你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是吧,”歐陽不懷好意地笑着湊近他,“賣屁股的。”
候春榭聽了這天大的侮辱,幾乎一口氣喘不上來。他感受到了衣袖下劉之渙握緊了他的手臂,不知那裡來的勇氣讓他強撐着換話題:“你手上這槍哪來的?”
眼見事情要鬧大,另一人連忙來打圓場:“哎哎哎,大家有話都好說啊。這槍也不是什麼名貴貨,就是‘生命卡’,從死人那裡搜羅來的。”
聽了這話,劉之渙突然松開了候春榭的手,整個人搖晃了一下。
候春榭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從誰那裡?”
歐陽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還不是那個炊事員老頭,好好的非要趕着送死,他把槍給了那個新來艇上的白大褂,自己被亂槍射死了。那家夥,”歐陽“啧啧”地砸了兩聲嘴,“死狀可慘了。頭上好幾個窟窿呢!”
候春榭大驚,隻覺得手底下劉之渙的胳膊不停地在抖,即便帶着頭套,他也能感受到身邊人滔天的悲憤。
怕劉之渙失控,候春榭連忙朝歐陽提出自己的要求:“把這槍給我!否則我就告訴方少尉你私藏軍火!”
歐陽不屑地笑了:“我憑什麼……”可他的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臉上,接着失去了所有生氣一般,直挺挺地朝前摔了下去。
另一人大驚,隻見歐陽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劉之渙已經把頭套摘下來了,他用了極狠的力氣,一刀穿透了厚厚的軍裝和内襯,刀刃直達心髒,血漿一瞬間噴出了三尺高,弄髒了劉之渙的衣服。
歐陽的同伴還沒來得及尖聲大叫,就被劉之渙捏住了喉嚨,“咔哒”一聲捏碎了他的喉骨。
候春榭朝後退了兩步,一時間看向劉之渙的眼神裡都是恐懼。他不明白以艇長的身手,為什麼還要留他的性命到這一刻。
劉之渙血紅着眼鏡,蹲下身像是嫌髒似的用兩根手指撥開歐陽的衣襟,将那把‘生命卡’掏了出來,珍惜地收攏進自己的袖口。
“小侯,”他沙啞着聲音,眼底的生機徹底熄滅了,“我要殺了方正,你幫我。”
候春榭也去了如此之久,方正終于坐不住了。他煩躁地起身,在指揮席前不住地來回踱步。最終還是走到了駕駛席前,聲音愠怒:“到哪了!”
被點名的人吓得直哆嗦,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大開殺戒:“還……還有四十海裡到達岑教授說的血銀礦。”
那血銀礦就坐落于帝國與邦國劃分的管制區中央,方正聞言似乎滿意了些,對駕駛員的态度也就好了許多:“準備上浮。“
他這句話說得聲音不大,卻如同一聲驚雷一般在指揮艙炸開,駕駛員抖抖索索地問:”您……您确定要上浮?上浮的話行駛速度會變慢,也容易被艦隊發現……“
”我說了,不勞你操心,“方正的聲音粘膩,像是危險的毒蛇,”岑教授說這裡有血銀礦,我也得派人去證實一下是不是,現在上浮到壓力能承受的地方,準備好潛水裝備,我會派人出艇。“
”反正,“他回頭,得意地望着岑路,”我相信岑教授不會騙我的。“
岑路卻沒理他,隻是安撫了周浦深一下,站起身來從容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偏頭看了眼屏幕上的地圖。
還有十海裡,他在心底默念,忍耐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此刻艙門突然被人敲響,候春榭領着頭上套着黑布袋的人信步走進了指揮艙,方正斜過目光,眼神陡然間複雜了起來。
他呵斥候春榭:“誰讓你給他套黑袋的,解開!”
候春榭聞言便為劉之渙解開了布袋繩,頭套滑落的一瞬間,方正突然有些不敢直視那人悲憤的神情。
劉之渙看起來神情異樣地平靜:“方正,我問你,這麼多年了,你有沒有過一句真話。”
第40章章四十棋高
方正站在高高的指揮台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劉之渙。
他隻沉默了一瞬,接着便抱起雙臂,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真話?你指哪句?”
劉之渙握緊了拳頭,神情木然地道:“每句。”
“哦,讓我想想啊。”方正彎着唇角,“是起初我說我是流離失所的難民?還是我告訴你邦國糧草所在地的那次?那些都是謊話,沒一句真的。”
“我們确實炸了邦國的糧草營。”
“呵,我當時來路不明,我的祖國如果不做這點犧牲,怎麼打入我這顆鋼锲呢?你說是不是。”方正懶洋洋的,仿佛事不關己。
“現在呢,你不想裝了?”劉之渙幾乎咬碎了後槽牙,指甲刺破了掌心,點點殷紅的血順着手心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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