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路循聲往後望過去,押住他的人正是在艇長室見過的女探測員,她面無表情地掃了岑路一眼,接着那雙杏仁般的的眼睛便落在哆嗦着的候春榭身上:“真是個廢物。”
候春榭聞言又抖了一下,整個人縮得更小了。
岑路竟在這種關頭提了提嘴角,眼眸中藏着不合時宜的冷靜:“杜中士,真是沒想到。我看你不像是吸食phantom的人,難不成是自願跟着虎鲸的?”
果然!候春榭可憐巴巴地望了一眼岑路,仿佛他才是那個被動的,他什麼都知道。
“再給你上一課。”杜中士掏出軍服胸口的手絹,幹淨利落地堵住了岑路的嘴,“對付這種花言巧語的,不用管他就行。”說完便踢了踢岑路的腿,意示他跟自己走。
“你要帶他去哪兒?”候春榭在後面不甘心地問。
“主艙。”杜中士不帶感情地回答,“大部分艇員都被虎鲸關在反應堆倉了,過會兒估計也不剩幾個了。我們已經控制了艇長室,主艙裡關着其他人。”
岑路冰冷的表情直到聽說要帶他去主艙才有些動搖,可此刻不能讓杜中士看出來,他想。于是裝作順從的模樣被人押着走。
等到了主艙,岑路一眼就看見幾個端着步槍的士兵,大多面型削瘦帶着黑眼圈,正來來回回地繞着地上被綁起來的同僚走圈。岑路眼尖地從裡頭發現了幾個欺淩過候春榭的人,心想虎鲸真是神通廣大,能讓勢不兩立的兩方都歸于他麾下,看來躲在島上種植phantom的兩個南國人真是功不可沒。
有個大兵看見了押着人質的杜中士,頓時就如同見了腐肉的蒼蠅似的跟了過來,卻不是對着岑路,反倒急切地詢問杜中士:“東西呢,帶來了嗎?”
杜中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随手将岑路一推,使得勁卻不小,岑路朝後踉跄了兩步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見杜中士從胸口掏出了拇指大小的注射器,嫌髒似的丢給那個兵。
那大兵卻仿佛得了靈丹妙藥,連槍也不顧地雙手去捧,杜中士冷眼瞧着得了寶貝的士兵,不屑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接着轉向岑路:“你老實在這裡呆着,我們不會為難你。”
岑路卻暗自有些着急,他的目的是去艇長室與虎鲸談判而不是在這裡幹等:“我想和虎鲸談談。”
杜中士笑了,帶着些許嘲弄的神色,她俯**子對岑路道:“我說過了,對付狡猾的狐狸,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晾在一邊。”随即再也不聽岑路說的任何話,隻是毫不留情地用繩子将岑路的雙手與牆上的排氣管道綁在了一起。
岑路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杜中士走遠的背影,他想掙,手腕卻被綁得死死地掙不開。荷槍實彈的背叛者轉着圈在主艙裡巡邏,他沒有任何逃出去的可能。
思索間耳朵後面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書呆子,你也被關到這兒來了?”
岑路循聲向後看去,卻見劉存己也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雙手被捆得嚴嚴實實,唯一與他不同的是劉存己沒被固定在某處,大概是因為他年老體衰,叛徒們瞧不上他。
岑路壓低了聲音與他交談:“艇長呢?”
劉存己動了動眉毛,避開監視器耳語道:“龜兒子被這幫兔崽子困在艇長室了,打不過他們人多。主艙裡頭關的都是艇上的文職,兵們都被他們關在反應艙裡了。”
岑路看了一圈,果真先下被看住的十多人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雖然穿着作訓服卻也沒有多少大兵的匪氣。看來虎鲸早已做好了圍困有戰鬥力的士兵們的準備。
岑路低聲對劉存己說:”叔,我需要去主艙,你能不能幫幫我。“
劉存己瞟了一眼四周,一個扛着刺刀的士兵立即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别亂動!”
劉存己回頭望着岑路:“明白了吧書呆子,就你這把力氣,”他斜着眼掂量了一把岑路瘦弱的臂膀,“還沒出這個門就被人打死了。”
岑路雖然心中也明白,可還是有些不服氣:“我們裡應外合的話……”
“行了,老實呆着吧。”劉存己粗魯地打斷了他的話,接着閉嘴不說話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半晌,牆上的時鐘滴答地走,岑路估摸着現在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主艙裡還是維持着原樣,一片寂靜。叛亂的那幾個兵看起來都是phantom的重度依賴者,十分容易疲倦。可是虎鲸似乎在他們之中十分有威懾力,即便已經吊着黑眼圈打着哈欠了,依舊沒人睡覺。
可精神确實是大不如之前。
岑路心裡越來越着急,被捆起來的雙手也越來越麻,于是他扭了扭身子想換個姿勢,卻不小心碰到了近處的劉存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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