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聽見了這軟得沒骨頭的責備,還是因為夢見了什麼令他委屈的事情,周浦深突然可憐巴巴地皺起了眉頭,英氣的眉宇間被他皺起一個深深的“川”字。少尉在床上翻了個身,臉龐朝着岑路這邊,軟軟的額發落在了岑路的膝蓋上。
岑路突然想起了劉存己說的,那個不說話也不動作的少年兵。他忍不住伸手輕輕地附上周浦深的前額,一點一點地試圖展開他緊鎖的眉頭。
岑路慢慢地摸着他的頭,仿佛看見了那個總是皺着眉頭,明明才十多歲卻成熟得令人訝異的小孩子。他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下手也就重了些:“你傻呀你,小孩子就撒撒嬌偷偷懶啊,你這樣整天闆着臉有誰會心疼你。”
周浦深在睡夢中聽見了那個魂牽夢萦的聲音,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确定自己是在夢裡:“哥……”
岑路笑了,揉着他頭發的手更溫柔了些:”還挺聰明的,知道是我。“
周浦深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原本展開了些的眉頭又緊起來了,他雙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在小小的一張床上蜷縮了起來,仿佛隻有縮在某個角落裡他才能覺得安全。年輕而強大的少尉在睡夢裡卻如此脆弱,他隻能斷斷續續地喊着:“哥……哥……别走……”
“别生我氣了……”
岑路看着将自己縮成蝦米還在喃喃自語的男人,眼中的調侃之意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疼。他朝周浦深呆着的那個角落靠近了些,低下頭附在他潔白的耳垂邊輕聲安慰:“我不走,你聽話,我就不生你的氣了行不行?”
周浦深不說話了,隻本能地将耳朵朝岑路的嘴唇又靠近了些,眉頭的褶皺似乎減淡了幾分。
岑路見自己這樣安慰他,周浦深似乎能睡得好些,于是又在他耳邊說話:”告訴哥,胸口上的傷口還疼不疼了?“
而周浦深竟奇迹般地在半夢半醒之間也能回答他:”隻有一點點……“
”一點點疼啊……“岑路心裡卻疼得更厲害了,”我給你看看好不好?“
周浦深乖乖地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岑路見他沒有拒絕,便起身去取了醫藥箱,接着耳朵有點紅紅的掀開了被子,接着将周浦深的迷彩汗衫掀到鎖骨下方,一道猙獰的傷口橫貫在胸口,已經像他身上其他深深淺淺的傷口一樣結疤了。
岑路心裡有點生氣,這家夥對待别人盡心盡力的,對自己下手就這麼狠。他從醫藥箱裡取了點碘酒,用棉簽輕輕地點在結了疤的傷口。
“嘶……”周浦深感覺到了疼痛,在睡夢中痛哼出聲,卻依舊沒有完全醒來。“疼……”他軟綿綿地呢喃着。
岑路連忙停了手,俯下身子去給他的傷處吹氣。他沒想到結疤的傷口塗藥也會疼,這下可能要把人弄醒了,岑路想着,去看周浦深的臉。
這一看不要緊,隻見周浦深露出了一點點尖尖的虎牙,輕輕地咬住了嫣紅的下唇,不讓自己再一次痛呼出來。
即便是在這樣毫不設防的情況下,他也不願意叫痛。因為即便叫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岑路卻偏偏要做那個在意的人,他湊近了周浦深,伸手摸摸他的臉:“深弟,疼嗎,疼的話說出來就好了。”他看見自己說話時的呼吸噴在了周浦深的臉上,微微撥動了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岑路怔住了,借着酒意他竟然産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他覺得自己瘋了。
瘋就瘋吧,他幹脆地俯下身,吻住了那雙看起來十分柔軟的唇。
嘴唇隻接觸了一瞬便分開了,岑路猛然地坐直了身子,手上還拿着碘酒和棉簽。他無暇顧及,隻覺得滿腦子仿佛都在放煙花,思緒亂得他無法思考,唯一放大的隻有唇上殘留的觸感。
果然是……和想象中一樣柔軟。
周浦深在這個瞬間睜開了眼睛。
岑路吓了一跳,腦子裡瞬間閃過了五六個方案準備解釋,可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兩人隻能那麼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一時無言。
周浦深看了岑路半晌,接着竟然伸出了一隻手臂,将岑路僵直的脊背攬下來自己湊了上去,再一次吻住了對方。
岑路渾身都僵了,他突然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兩隻手僵硬地一手棉簽一手碘酒,卻不知道環住眼前人的寬闊的肩膀。他隻覺得周浦深在自己的唇上輾轉了片刻,接着伸出了帶着酒味的舌尖,輕輕地在他的唇珠上舔了一下。
岑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不是因為反感。他現在隻祈求周浦深能快點結束這漫長而甜蜜的折磨,于是順從地張開了嘴。那隻溫柔的舌尖一旦得到了攻略城池的機會,便突然變得兇狠了起來,完完整整地探索着岑路的口腔内部,仿佛快要渴死的人一樣拼命索取着他口中的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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